“那又怎样,你做了就是做了……你……就是杀了我……也抹杀不去你……做过的一切!”秦冰恶狠狠道,忽然,她绽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忘了告诉你,我……已经把这件事……告诉那个女人了……”
段煜臣手一抖,不由自主地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见到他这般失神的模样,秦冰既欢愉又痛心:“哈哈哈,原来你也会这样……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为情所困,段煜臣,活该你有今天,苏妤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我……”
段煜臣没有任她说下去,猛地加大手劲,秦冰的一张娇颜,瞬间扭曲如鬼魅,“我警告你,若你再敢去伤害她,我定不饶你!”说罢,微一用力,将秦冰甩了出去。秦冰撞上屏风,一声巨响,秦冰随着屏风一同倒下。
费力地支起身子,秦冰擦净唇边的鲜血,痴痴地笑道:“段煜臣,就算我不去杀她,你也得不到她,既然如此,又何苦这样难过,不如我们在一起,我绝对一心一意、毫无旁骛地爱你……好不好?”
段煜臣没有看她,只冷冰冰回了一句:“不需要。”
秦冰爬到他脚下,紧紧攥住他的衣摆,仰头道:“你再好好想想,真的不需要吗?我什么都能为你做,我们联手,定然可以独霸武林,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段煜臣没有动,也没有踢开她。
她像是得到了鼓励般,扶着他站起身,一把环住他的腰:“煜臣,与其爱着一个永远也得不到的人,不如珍惜眼前人,我会对你好,一辈子对你好,永生永世陪着你,绝不背叛……如果你把对苏妤的爱,都放在我的身上,那我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秦冰。”他突然开口,“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哪有得寸进尺,我哪有!”她尖叫出声:“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就不能爱我,那个姓苏的女人,为了一个秋显连,竟然不惜伤害你,这样的人不值得你爱,她分明就是个不要脸的臭婊\子!”
“啪!”重重的一巴掌,狠狠落在秦冰脸上,口中一片血腥,浓稠的血,从嘴角流下,秦冰冷冷低笑,突然疯了一般扑上去,死命地吻住段煜臣的唇。
空气中流动着血腥的气味,以及浓浓的杀伐之气,段煜臣一把揪住秦冰的头发,将她拉离自己身边,用力按在桌面上:“秦冰,我再说一遍,在我心里,苏妤是不可取代的,我只爱她一个人。我不许你伤害她,辱骂她,更不许你再碰我一下,否则,我定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滚!”
段煜臣用力一推,秦冰砸破门,飞跌出去,闻声而来的鸣剑阁弟子,迅速将秦冰拖拽了出去。
“咦,我眼皮跳得好厉害。”苏妤摸着眼睛,总有种不安的感觉。
“你别迷信了。”在外面赶车的无念探进头来道。
她一个现代人,被古人说不要迷信,这叫什么事。
苏妤懒懒靠在车厢壁上,忽略心中那种不适的感觉,马上就要到京城了,她一定要努力稳住心境,绝不可以因为慌乱露出马脚。
临近京城的途中,苏妤让无念停了一下车,将两人赶出去,在马车里换了一身衣服。等无念回来继续赶车,看到苏妤那一身装扮时,惊得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好丑!”无念上上下下打量她一遍,红色的薄袄,蓝色的棉布裤子,脚穿一双黑布鞋,头上还围着一块花里胡哨的布巾,怎么看怎么像是农村老大妈。
连韩梅都忍不住蹙起眉头,细声细气道:“妤姐姐那么漂亮,干什么弄成这个样子。”虽然没有无念那么直接,但也表达清楚意思了,就是嫌她这样子丑。
不过,这正好就是她要的效果,任许梦书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么丑的人就是她苏妤,所以,越丑就放心,越难看就越不会出事。苏妤满意地拍拍身上的装备,笑道:“不错不错,这样子进京,才能瞒过某些人的耳目啊。”
无念不敢再看,怕多看一眼都会瞎了眼睛,连忙转过头去赶车。韩梅坐在苏妤对面,眼睛总往四处乱瞟,本来一路上还偷偷摸摸瞧她,这会儿也不瞧了,好似对面坐着一个多么可怕的恶魔似的。对此,苏妤感到十分满意,不偷看她正好,免得她想做些不雅的动作,还得看看韩梅是不是在偷看她,这下好了,想打哈欠就打哈欠,想挖鼻孔就挖鼻孔,想跷二郎腿就跷二郎腿,想走神走神,想睡觉睡觉,想流口水就流口水……这回不是韩梅偷看她了,而是她偷看韩梅,说实在的,这小子年龄不大,样貌却是一等一的正点,瞧那皮肤,就像刚剥了壳的鸡蛋,那眼睛,就跟两颗名贵的黑宝石一样,闪闪发亮,殷红的嘴唇,就像两瓣桃花,风情万种……
目光逐渐下移,瞄到韩梅尚显单薄的胸膛,不知这薄薄衣衫下,覆盖着的躯体,是否像无念一般有料,听人说,年幼男孩的乳首,都是粉红粉红的,煞是可爱,不知韩梅胸前的两颗小突起,是不是也那么漂亮。啧啧,思想开始邪恶起来,苏妤真想打自己一个嘴巴,可谁让韩梅张得那么可爱漂亮呢,目光不受控制的,又移到了少年的两腿间,隔着裤子,苏妤开始臆想那里的尺寸。十四岁的孩子,那里应该不太大吧?她没生过孩子,也没有弟弟,不知道男孩子在这个年龄段是否会有性冲动,那日无念谈到自己的胸部时,苏妤因为生气,没有细看韩梅的表情,只知道他很害羞,等到他再抬起头来时,谈论的就是他入学堂的事情了。
目光一直死死盯在少年的裆部,待韩梅有所察觉,转过头来时,耳根子又红了:“妤姐姐,你……你看着我……我做什么?”
苏妤这才回神,自己没事做盯着人家男孩子的宝贝乱看什么!登时也是一阵羞愧,“那个……我在想事情呢,我没看你,绝对没有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