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冷歌面色毫无波动,负手走到两人面前,蹲下身,与两人直视着。
两人对视一眼,似乎想到了些什么,眸中闪过一丝光亮。
其中一人忽地转向那众位将军嘴角揶揄冷笑道:“我们是狗东西,不是人,那你们又是什么,骁勇善战的璃国军,何时要一个女人来领导了,真是懦夫。”
另一人又讽刺附和道:“你们也就是一群娘子军。”
“你……好大的狗胆”其中一位,本就看宫冷歌不顺眼的将军季卢,被这么说一通更是气不过,离了席位便准备拔刀。
好在景旭即使阻止,将季卢的刀拿下,“季将军,何必受奸人的挑拨。”
“哼!”
季卢一声轻哼,显然是忍了一口气。
刚想将刀放回原处时,宫冷歌声音淡淡道:“刀,予我”
季卢一听,像是没听见般,愣愣的,大概是过了片刻,景旭有些无奈于季卢的行为,便将刀拔去,给了宫冷歌。
而季卢脸一横,眉一皱,显然是生气的不行,但又知道身份在此,便将刀鞘一扔,生着闷气又发着脾气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景旭看季卢如此态度,还真想和他打那么一架,但又看向宫冷歌,面无神色,既没有生气,又并不关心此事般,拿着剑,还蹲下身,直视着那两人。
“说与不说,可不是你说了算。”
语气冷冽,即使女人唇角上钩,似笑非笑着,但两人心底都猛的一凛,身体不自觉的缩了缩。
“再给你们一个机会,嗯?”宫冷歌再发了一个声,将刀又离他们近了一步。
看着刀在靠近他们,两人心中一抖,轻咽了一口唾沫,死死的盯着宫冷歌。
方才那一顿的鞭打刑具,他们都未曾害怕过,怎地这女人那一声轻笑,倒是像极了地狱里爬出来的修罗王,吓得他们情不自禁的哆嗦起来。
“呵!啧啧”宫冷歌站起身来,声音愈加明亮起来,“你们倒是硬气。”
“啊!”一个抬刀,便刺入骨里,“唔嗯”,因疼痛而呼吸声重了许多,连吞咽也是自然而然,毫无防备,“妖女,你给我吃了什么?呼,呼!”
宫冷歌面无表情,又将刀拔了出来,那人再次惨叫一声,血喷涌而出,洒在了她的脚边,白色的衣裙,被染得鲜红一片。
“她就是个妖女,就是在蛊惑你们,你们王爷定也是被她蛊惑的。”见自己同伴被折磨至此,另一人对着大堂吼道。
堂内熙熙攘攘起来。
另一人见此,以为事情成功了又道:“看你们王爷至今还在昏迷当中,是这个,你们自以为是王妃的人,带回来的,但你们谁知道在此之前,她有没有做些什么,说不定就是就是这个妖女把你们王爷弄成这般模样的。”
“混账,我与王爷一同深陷敌军埋伏,你们做了些什么破事,我又怎会不知”宫凌川终是忍不住的,起身怒道。
他甚少发怒,想来这几年唯一的一次逾越之举,便是那次与景旭等人,因王爷的未来王妃之事,牵扯于宫冷歌,便与他们打了一架,想来自己最爱的妹妹,自己疼还来不及,竟被人这般污蔑,气劲儿便来了。
宫冷歌听此,心中一暖,这样的大哥,前世她怎么就那么不懂得珍惜呢?
转身,向宫凌川回了一个安心的笑容,周身的威压也弱了,变化而来的是满身的女儿柔情。
对于这两人的挑拨之语,宫冷歌只是毫不在意的笑笑,周遭定是会有人不服的,但这些人都是曾经与战渊墨一起并肩作战,出生入死的兄弟,所以宫冷歌会给他们时间,也会用自己的行为证明,她一定会是也是唯一能与战渊墨并肩的人。
宫凌川一阵好气,但还是静静的坐了下来。
“你们倒衷心得很,嗯,让我想想这主谋到底是谁?”宫冷歌眼神又回到两人身上,手托着下巴,一副闲散的模样。
“哼,我们没有主盟,是我们看不惯你们的作风才如此的。”顿了一会儿,“噗!啊!”那被宫冷歌喂药的人,忽地大吐一口血来,痛得在地上打滚,“啊!你这个妖女,你给我吃了什么?”
“林子,你怎么了。”另一人惊恐的喊向地上打滚的人。
“看来主谋地位不低呀!如此清楚璃军行踪,看来……”
“你不要胡说。”宫冷歌话还未说完,七月打断道。这女人分明就是在怀疑月护卫,甚至也可以说是在怀疑他。
二月拦住七月,厉声道“七月,王妃自有打算。”
“哼”七月轻哼一声,也狠狠的瞪了宫冷歌一眼,不再理会。
宫冷歌嘴角闪过一丝笑意,刚刚好。
“来人,将两人关起来。”宫冷歌吩咐道,又看向林子,“对了,说不得谎哦!否则可是会生不如死的哦!”
“你……”两人在被压着出去的同时,又拼命的挣扎着,“放开我,妖女,妖女……”
宫冷歌对着两人微微一笑,又说道:“你们可给我看好了,别让他们自杀了。”
“是”随即又将两个不安分的人,狠狠的擒住,往外拖走了。
骂着妖女的声音也越加小了,顿时营帐内安静了许多。
随后,宫冷歌留下了二月和宫凌川,众人也都散了去,毕竟他们也是武官,不会像文官那般熙熙攘攘吵闹个不停,觉着看够了,也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宫冷歌轻柔了会儿鼻梁,又按了按太阳穴,繁忙了数日,就算是个铁铮铮的汉子,也会有些难以支撑的。
宫凌川担忧的看向宫冷歌道:“歌儿,累了便休息会儿吧!”
近几日宫冷歌的又是照顾战渊墨的,又是为调查叛忙上忙下的,委实闹累了些,可她又是个死性子,非得亲力亲为。
宫冷歌摆了摆手道:“无碍。”感觉大脑清明了些,才向两人纷纷问道:“大哥,可否说说那日你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宫凌川回神后,又陷入当日的记忆里来。
“那日,衡州属区传来急讯,信中说道联盟求和,需主将前去,既然可以不用打仗,周边百姓自可以安心居住,王爷才考虑了一番,但又恐前有埋伏,便多次让人打探,直至信息传来,可王爷深觉其中必有诈,于是我等众将士便绕路从晋阳山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