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方锐崭如何如何,江北此时野兽人遍布,多是被打散的野兽人,清军几次围剿,残余的野兽人越来越少。
自从当日战败,首领戈索尔被害,清军损失不小,愤怒之下将整个杨寿镇里里外外屠了个遍,只留下十几口人替镇里百姓收尸。
一部分惊慌失措的野兽人逃进邵伯湖附近密林之中躲避清兵追杀,正巧遇上在邵伯湖附近游荡的铜牛。
铜牛不喜欢带兵打仗,喜欢当一个独行侠,隔三差五偷袭清军据点,找刺激。
听逃到这的野兽人说说野兽人主力被清军打的几乎全军覆没,老朋友戈索尔,黑暗先知先后战死,他这暴脾气毅然接过部落大旗,开始收编残部。
经过十几天收容,陆陆续续距离了三千幸存的野兽人,铜牛在邵伯湖密林中建立营寨,隐蔽不出,只是时不时袭击清军运输队,抢上一些补给。
久而久之,他的名气在邵伯湖渐渐远扬,当第一支农民义军主动投靠到他的麾下,并没有被他们怪异的模样吓走,铜牛知道,在江北打游击的机会来了。
他一边命令部下继续袭击清军运输队,一边招兵买马,练习人类语言,方便日后指挥沟通。
越来越多的义军聚集在他的麾下又过了半月,邵伯湖义军已有一万之众,精神面貌不错,武器装备参差不齐,和当年太祖闹革命那会一样艰难。
正所谓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铜牛带领两百野兽人数次袭击清军,缴获不是武器装备,分发给义军,加强战斗力。
铜牛以他个人魅力,统领所有义军。一日他命令所有人秣兵历马,准备干一票大的。
邵伯湖畔邵伯镇,一支运输队在三千清兵护送下,停歇在邵伯镇。
由于最近运输队总是被神秘势力袭击,这一路他们小心翼翼地护送,胆战心惊。如今已离扬州府不远,上官说城内会有大军出来接应,自己等人只需要在邵伯镇等候一日。
身为三千运输大军的千总,何松勤总感觉哪里怪怪的,说不上来为什么。既然上官有令,那就等呗。
不久太阳落山,黑暗笼罩大地,何松勤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他命令今晚哨兵多一倍,以防不测。
这位清军千总的不安很快得到证实,一队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怪物偷袭了哨兵,幸好暗哨及时射出信号箭,何松勤所部有时间做出反应。
一时间,砍杀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传遍邵伯镇,清兵不断受伤倒地,点燃火把的何松勤亲眼看见一个清兵将红缨枪刺中一个头顶长角,双腿为蹄的怪人,而那红缨枪居然无法刺入半分!
怪人转过身,轻松掰断红缨枪,在清兵正想逃跑的时候,一把捏住他的脖子,卡擦一声,清兵瘫软在他的手中。
“敌袭!”
话音刚落,邵伯镇四周冒出数千人影,对怪人一方发起进攻。
“遭了!铜牛老大,咱们中计了!”
一个小头目惊慌失措地对怪人,也就是铜牛说道。
“人类,不要担心,你们先撤,我后来。”
“这怎么行,要是您有个三长两短,咱们邵伯湖义勇军就完蛋了!”
“我说了,我能行。”
说罢,一斧劈死一个清兵。
那小头目见铜牛如此执着,借势拉了他一下,嗯?没拉动,周围亲兵也来拖他,嗯?还是拉不动。
“别费力气,区区鞑子。”
铜牛一巴掌把几人拍飞,独自迎战数千清兵。
为了节省体力,他都是等清兵挥刀看中他的身体,趁他们旧力已去,新力未生,再出手一击取下性命。
“又是你!”
此次清军带兵的是原扬州府副总兵邓陵,真是冤家路窄,上次自己被他吓跑,丢尽面子,本就有一雪前耻的想法,没想到他还在江北。
“既然你自己凑上来,就别怪本总兵不客气。你们拦住他,其他人去追逃跑的,务必留下他们!”
清军分兵追击,把铜牛看成瓮中之鳖,岂有此理,盘他!
铜牛深吸一口气,主动攻击,骷髅巨斧左右挥舞,包围他的清兵没想到他居然做困兽之斗。一个接着一个死在他那柄巨斧之下。
“围住他!围住他!”
可惜邓陵的命令迟了半分钟,铜牛如一匹脱缰的野马,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撞飞即将追上撤退义军的清兵。
力度之大,冲势之猛,清兵如天女散花,从半空中重重地落下,纷纷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叫唤。
“快走!”
见铜牛打了一架跑得还那么快,一个呼吸的间隙,跑到他们前头去了。
“铜牛老大,等等我们!”
义军们跳上拴在湖边的几十艘渔船,火急火燎地抓起船桨,奋力向湖中心划去。
邓陵等人赶到时,义军们早就级岸老远,命令弓弩手试射一轮,弓箭离着老远就无力落入水中。
前人有望洋兴叹,如今有他邓陵望湖兴叹:“自己怎么就忘了埋伏水军!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