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子摆摆手,说:“麻烦啥呀,不麻烦,正巧我家那口子也要上集市呢,一个人也是去,两个人也是去。”
田东南刚要婉拒,这时候狗蛋不知道从哪里跑来了,站在门口看着田东南,呀了一声又揉了揉眼睛,跑到田东南面前,拉着她的手,激动的说:“东南姐,你真的没死?太好了太好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我这两日跟姐都忙着先生的考试呢,没顾得上去看你,你不会怪我和姐吧?”
林春花家里的家庭条件还是不错的,家里的汉子也不懒,听了原主她娘的话读书大有好处,林春燕家正好也有这个钱,这才让孩子们去学堂读书,孩子们也都争气回回都是第一第二。
原先她爹娘在世的时候也有不少小孩儿愿意给田东南在一块儿玩,可是自从她爹娘死后她背上灾星克人的这个名声之后就只剩狗蛋和花花愿意跟她玩了。
田东南扯扯嘴角,说:“不会。”
狗蛋这才开心的笑起来,说:“这就好,东南姐等会我把我姐喊出来,你可不知道我姐听说你没了之后,哭得跟泪人一样扶都扶不起来,这要是见了你指不定得高兴成什么样呢!”
“诶……”田东南刚想说她一会儿还要上集市呢,结果这小子滑的跟个泥鳅一样早跑没影了。
门口就剩下田东南和林春燕俩人,林春燕知道田东南的心思,于是把话说开了:“东南今天就坐你叔的车吧,我们一家之前受你父母多少恩惠,你要是连帮忙都不让我们帮,这不就是知恩不图报,打你婶子脸呢吗!听话。”
田东南知道这家人不是那些忘恩负义之人,也真的不介意她的名声,她也就不担心了,说:“那就先谢谢林婶子了。”
林春燕假装生气道:“还叫啥林婶子,太生分了,以后叫春燕婶子吧,大中午的没吃饭吧?婶子今天弄了烧饼,可香了我叫狗蛋给你拿两个等路上吃。”说着就要让狗蛋儿去拿。
“唉呀,她林婶子,干啥要去搭理她呢,她可克人!是个不祥之人逮谁克谁!你没瞧跟她亲近的人都死绝了吗?她奶都不敢让她在家里住把她给赶出来的,你可赶紧离她远点吧省的她克你。”
这人正是村里的碎嘴子张巧,别人啥好事她嫉妒眼红,不管谁家有啥坏事不管真的假的使劲嚷嚷胡咧咧,村里没几个人待见她都说她是个乌鸦嘴。嫁了个男人,早些年去地里干活结果摔死了,生了个男娃现在得有十七八岁了,不是不娶媳妇儿是根本没姑娘愿意给他,张巧也管不住他,天天啥也不干,就知道喝酒嗜酒成瘾,喝得整个人都被掏空了,面部浮肿连走路都轻飘飘的。
林春花看了田东南一眼生怕这孩子又因为听了别人的碎语想不开,对张巧说:“你闭上你那张臭嘴巴赶紧离开我家门口!整天闲的没事胡咧咧,你有空不如去管管你家那酒鬼儿子,一喝醉了就往我们家门口吐,下次再让我逮着我非得叫张天狠狠揍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
说到张天,张巧倒是有点害怕,但是看着围上来的一群人都向着她,指指点点着田东南,她更加的气势高昂了,双手掐着腰,大嗓门喊着,说:“我儿子那是不小心的,再说了我说的都是事实啊,你看她都一脑袋撞死在树上了,人人都说没气了死了,结果没几天又活了!你还说她不邪乎?!”
“本来还没觉得,你这么一说是真的邪乎!”
“对啊,你没看那村东头的春华婆婆好好的身子骨硬是因为她坡了嘛。”
“还有这回事情?以后可得理她远点,丧门星!”虽然说这个张巧因为这个嘴好的罪人,平日里不受村里人待见,但是相比田东南而言村里的人还倾向于张巧呢,毕竟张巧往大了说是个乌鸦嘴,但是这个田东南可就不一样了,她可是命硬又克人的人!被张巧那乌鸦嘴说两句没事儿,谁愿意把自个儿的命给搭进去。
田东南看着张巧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她醒来听得最多的就是说她娘是个短命鬼,说她自己是个丧门星,专拣亲人克。眼神死死的盯着她,说:“张婶子,我娘是生病死的,我爹是殉情而死的,不是我克死的,你是听不懂人话还是咋?!”末了,看了一眼周围的人,说:“杨百庆?哇今天还就把话撂在这儿了,他杨百庆配不上我!配不上!!”
她说这话的意思就是他杨百庆不配娶她田东南,虽然她并不知道那个杨百庆此刻在不在这人群里头,不过没关系,他不在还有这么张嘴在这儿呢,就光凭张巧那张嘴她相信不出一会儿的功夫别说杨百庆知道,就是十里八村的都知道她也不觉得惊讶。
转而继续看着那些围观的人,眼神里射出冰冷的寒光,嘴角勾笑,说:“你们不是说我是丧门星是会克人吗?要是以后再叫我听到你们嚼舌根,我定会克你们让你们事事都不顺!事事都不如意!”至于春华婆婆她暂时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原主。
她很清楚的知道原主就算再怎么懦弱也不会去伤害帮助过她的人,而且她在原主的脑子里根本就没有发现伤害春华婆婆的记忆。
所以绝对不会是田东南做的。
如果说要是因为田东南的话,这个她倒是还相信。
众人听完这番话,看着站在面前的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田东南,想想她之前唯唯诺诺的一个小姑娘,连顶撞别人都不敢,如今都敢诅咒别人了!
这要说她不是被啥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还要啥可能?!
再者说她撞死的那天还是个阴雨天,那雨下的比以往的都要大许多,还有那雷电,好家伙差一点儿就把不少人的家里给劈了。
当时村里不少人都在场,大伙儿都眼睁睁的看着她咽气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