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计拿着茶水壶,站在二楼的楼梯口望着他们的背影,小声的感叹道:“我滴个乖乖嘞!我们鹤颐酒楼,不对,镇上也没出过这么好看的男子!真真儿是要叫人神魂颠倒。”
楼下的掌柜瞧见站在二楼的小伙计,嚷着挥手道:“小林子还杵在那干啥,快下来帮忙。”
小林子这才急急忙忙的从二楼下去。
雅间内,只见刚刚背剑的两位少年纷纷对着温庭夙和温庭白行了礼,司青对着温庭夙拱手道:“公子,您交代的事情手下已经办妥了,只是对面陈记茶楼暂时有点棘手。”因而出来的次数多了,在外面的时候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就叫两人大公子和二公子。
温庭夙那温润的声音从朱红色的唇瓣里吐出,说:“无事,不急在一时。”拂了衣袖起来,对着温庭白,说:“既然如此,那便回去吧。”
温庭夙一席白衣立于桌旁,黑发被白玉冠束起而留下两缕白丝条垂在背后泼墨的发丝上,一阵清风从窗外吹来,把他白如雪薄如丝的衣角吹得飘飘起。
可那温庭白却是拧着那眉头,不悦的用五个指头来回顺序的敲着桌面,声音不大也不小,半晌才说:“这就回去了?我好不容易名正言顺的从皇…从家里出来,我可不想那么快就回去听老头子的唠叨!”
站在一旁的司青翻了个白眼,他就知道每次随太子的心意出来游玩,他都会像今天这样答应了该回去的日期到了耍赖不想回去,说道:“我说二公子,您非要我们家公子陪着您来这穷山恶水的地方也就算了,当初说好的就三日,如今都到三日了,怎地二公子您不走?那我就跟我家公子先走了。”
温庭夙呵斥道:“司青,不得无礼!白儿虽对你不错,但也不容你这般放肆!”
司青委屈的撇撇嘴,道:“知道了。”又看了温庭白一眼狠狠的呲牙。都是这个太子,要不是他自己也不至于被殿下这么说,平日里殿下对自己也是好着呢,都是因为这个太子!
温庭白自然是察觉到了司青的“恨意”,从蒲团上起来,暗暗看了一眼司青那委屈巴巴的模样,暗笑,说:“哥,你也别这样训司青,我倒是喜欢他这样的性子,要不是司青这一路上陪我打打闹闹的斗嘴,我会闷死的,哥你别罚他。”
温庭夙当然也只是说说而已,真没有想要动手罚他。
温庭白又重新坐回蒲团上,看了一眼从进门到现在就说了一句话的司尘,摇头叹息说:“不像我家这个闷葫芦,一路上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跟哥你一个闷!唉,也不知道他俩明明是亲兄弟,怎么性格就差这么多呢?”
温庭夙抬眼看了立在一旁的司尘一眼,说:“我倒是喜欢司尘,清静。”末了把话题说了回来,说:“好了,我们该回去了。”
温庭白咳咳两声假装没有听见转过头不去看他,手肘撑着桌子手掌放在下巴处,看着窗外的风景呼吸着空气,说:“哥,你瞧这里空气多清新香甜啊,这么快回去干什么?”
黑眼珠子一转,就瞧见下边吵吵嚷嚷的人群,眼神突然的却落在了那身着破布麻衣女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