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狗慢慢从黑暗中清醒过来,脑中很多空白。
他也说不清他是哪儿来的,他好像忘了很多东西,他只知道要杀人,要活着,要令牌以及要杀掉同伴,这四点,对了还有他叫白大狗,那……有二狗嘛?
对了,现在还有手指头很疼很疼!!!!
白大狗昏昏沉沉的把右手举到眼前。
顾不夭没接好的小指头,晃晃悠悠耷拉成奇怪的形状。
白大狗:……他醒来的时候好像没有过这情况!那……他醒来应该是什么样呢?他又不记得了,但这好像对他没什么影响,那就这样吧……
“大熊,你怎么醒那么快啊?”
顾不夭一点不认生,语气熟络的和自己人一样,小手赶紧从墙上抠下来一块砖拿在手里,走到地上那人头边蹲下,板砖蓄势待发偷着阴险,一看就没憋什么好水。
白大狗躺仰面躺在地上,闻声晕乎乎的扭头看向声音的源头,这一扭头后脑勺和前脑门也很疼,这应该是他晕的原因。
这人刚刚叫他……大熊?白大狗目光呆滞的反应了好一会儿,想起来一个差不多合适的回答。
“我叫……白大狗,可能有二狗嘛?”闷闷的声音,大的简直震耳朵。
柳轻舟:……
顾不夭:……
其他人:……
那你是问谁呢?有没有二狗的,大狗心里不清楚嘛?大狗都不知道,他们又怎么可能知道?
大人的问题总是不可思议,毫无道理可言,顾不夭是个讲理的熊孩子,既然人家说叫大狗她就不可能叫人家大熊!
“大狗熊呀,二狗子我们是不知道,但小爷以行医多年的经验来看,有个办法还是能让你知道的,你要不要试试?”
顾不夭,行医多年?
没错顾不夭常年行医,万物皆可用泻药医治。
所有的药都是来自那个每天坐药堂里头,捏小手绢翘着小指头,拿着头盖骨把头盖骨锃亮那个老郎中的友情赞助。
绝对是友情,不可能是为了保住他的镇店之宝。
他一个有口皆碑的郎中犯的上为了一相伴小半辈子的头盖骨糟蹋自个名声嘛?
绝对的犯不上啊!
那药都是伙计拿他的药方配的,然后伙计顺手把药给了他,他顺手放在了顾夭爷面前,然后顾夭爷顺手就给带走了,这从头到尾关他什么事儿呢,他只是顺了下手啊对不对。
这样的事顾不夭就是不说,也没人当她会医术还行医多年,只觉得她就是小孩子胡言乱语。
地上那人一醒郑乙和郑炳就又窜出门去,只探个头往里瞅,好大两坨怯生生的人儿啊。
关宏也是哗的跳开,把据说不会武功的柳轻舟护在身后。
顾不夭:……小爷是个什么?小爷啥也不是!她的军团在哪里!她不想和大人玩!
“?”白大狗脑袋里缓缓出现一个疑问,二狗对他的吸引力明显比那四点他一直记着的事还大“那……有二狗嘛?”
顾不夭一板砖过去:“梦里啥都有!”板砖催眠疗法,管用!
熟悉的黑暗袭来。
五个鬼鬼祟祟的人把一个人装进箱子,然后蹿进犄角旮旯,拐弯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