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有了两个认路的,顾不夭一指方向,郑炳和柳轻舟一研究就分析出了最适合他们的路,全是犄角旮旯拐弯胡同,前能偷摸拍板砖,后能撒丫子就跑。
顾不夭对他们计划的路线简直不能更满意了,跳上郑炳的背,小手一挥,冲呀!
能打的有了,认路的有了,还等什么什么,再等菜也不能从天上掉到嘴里,除非上面有人倒泔水,五人挺胸抬头迈出屋子,在胡同里蹿起来。
别说别的秉着能省事绝不费劲的原则,先搜搜附近的屋子有没有令牌吃的再说。
……
白大狗,也就是那伙很能打的汉子中的一员,他也说不清他是哪儿来的,他只知道要杀人,要活着,要令牌以及要杀掉同伴,这四点,对了还有他叫白大狗,那……有二狗嘛?
白大狗他在那个有一张摆着好多吃的长桌的屋子里头清醒过来后,脑子里就只剩下这四件事儿,好像与生俱来的,不过他不太知道与生俱来这个词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好像忘了好多东西。
但对他好像没什么影响。
‘那就这样吧’,他脑子里出现这么一个想法,好像出现了很多次,他觉得很有道理就不在管空白一片的脑子。
他坐在一群人中,别人去吃那张桌子上的东西他也吃,别人喝酒他也喝,别人哈哈大笑的说闹他学着别人也和周围的人说闹。
然后屋子里的火把两次熄灭都发出了很大的声响,但火把熄灭没多久又会再亮起来,他不太懂没人去点火,火把怎么能亮起来,他记得……应该不是这样的,第三次那个声响又出现的时候,这个屋子的一面墙裂了,然后露出一条路来。
有人往里头走他也跟着走,走了不知道多久,懵懵糊糊的不知道摔了多少跤,然后他们看到了亮光,从一个很像悬崖的地方爬下去。
面前出现了好多屋子,别人去屋子里搜东西,他也去。
别人杀人,他……也杀了人,他想起来了他要杀人,要活着,要令牌以及要杀掉同伴,这四点,对了还有他叫白大狗,那……有二狗嘛?
人的血溅在他脸上的时候,白大狗想起来这个人对他说的第一句也是最后一句话‘呦,兄弟是哪儿来的啊?’
他不知道,他没回答,他拿着对方的头无措了好一会儿才扔掉,他觉得他没回答对方的问题,好像不太好,他会注意的。
接着杀的差不多了,他们听到了一个声音让他们回去,然后和他待过一个屋子里的那些人拿着找到的令牌往回走,他跟着往回走。
白大狗那时候不太确定他的同伴在哪儿,直到那些杀人的人提议说搭伴处理掉其他人,然后他们等到第三场的时候再凭本事处理对方。
白大狗觉得他好像知道要杀掉的同伴是谁了,别人点头答应,他也点头答应,这本来就是他应该做的。
又是火把两次熄灭,第三次的时候出现道路,有人提醒这是第二场,再来一次才是他们动手的时候,这场只要处理对面那些人就好。
别人点头,白大狗觉得点头好累还是跟着点了点。
接着就像上一次一样几个人一起去搜东西,然后堆到一个地方,不过这次很长时间都没看到那些要杀的人。
白大狗蹲的好像一只大熊一样翻着一个屋子的箱子里的东西,黑乎乎的好像是令牌,白大狗立刻伸手去拿,要令牌。
砰!一块板砖糊上白大狗的后脑勺。
白大狗听到好大一声砰,然后他转头去看。
砰一块已经四分五裂的板砖糊上了了白大狗的前脑门儿。
白大狗感到眼前很模糊,然后就是熟悉的黑暗。
顾不夭干脆利落的丢掉碎的哗哗掉渣的板砖,还不忘拍拍手。
“好嘛,这个大人怎么长的怪里怪气的呢?”
顾不夭睁大眼睛蹲到白大狗脑袋边,招呼门口躲着的几个大人进来,真完蛋,让小孩帮你们打架!
不过这人真是又一个扛打的,她是真的用了打熊的力气才拍晕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