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如果说你是Ruler的话,这是违反圣杯战争的规定的……”贞德向他质问道。
“规定吗……但就算活在规定之中,也拯救不了任何人。没错,即便要打破规定,我也不会让任何人妨碍我的梦想。”这次,神父气势大变,温和的语气中听得出他的决心。
“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天草四郎时贞。”贞德一言道破神父真实身份。
“你知道的吧……是全人类的拯救啊,为此我需要使用圣杯,贞德·达克。”天草四郎时贞宣誓一般,双臂抬起,像是在拥抱某个巨大的理想,同时他也想说服贞德,让她也来帮助他完成这个大业
“你既然是Ruler的话更应该明白的才对吧!我们所能做到的,只有保护世界与居住其中的人类。但是明明不被渴求却要拯救全人类这种事情,英灵不应当跨出这一领域。”贞德生气的说道。
“自从在那场战争中得到肉体之后过了六十年,我一直都在等着这一瞬间!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回头的选项了!”但即便是贞德的劝说也无法让神父回头了。
“得到肉体……【第一位从者】是这个意思吗。”现在贞德算是明白了天草四郎话的意思了。
“我已经握住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不论是谁,若是妨碍我我都会排除掉……”天草四郎认真地说道,又像是在告诫他人。
“原来如此,那么Archer和Rider,以及Caster和Berserker的御主估计早就已经被你控制了吧。刚刚Archer和Rider突然无法动弹的时候,应该正好就是你夺取他们的令咒的时候。因为你知道,在这次麻烦结束之后,我一定会去问他们的事情,到那时候你已经没有别的借口了。”星夜武一瞬间就将之前的问题全部想通了。
“而且,在我当初与你见到的第一面时,你估计也是想着将我也控制起来的打算吧。”
“嗯,你的决策与战斗力都超乎我的想象了,现在想想真是有些后悔呢。”对此,天草四郎直接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吼?你不怕我现在与你们决裂了吗?”星夜武眼帘微垂,不善的看着天草四郎。
“因为你不会。”天草四郎自信的说道。
“为什么?”星夜武皱了皱眉,问道。
“因为你对圣杯,没有所求。但是,你的从者有,她有渴望圣杯才能实现的愿望。而知道这一点的你,绝对不会放过眼前这样必胜的机遇。”天草四郎笑了笑,论算计,早在一开始他就算到了。
“……”星夜武沉默不语。
师匠的愿望,星夜武曾听说过一次。师匠渴望死亡,但是并不是那种无头无尾的生命结束、寿终正寝。如果要仔细探究的话,师匠应该是在渴望强者,能够杀死她的强者,就如那次她所说过的话一样。
“如果圣杯真的是万能的存在,那么就把能够杀死我的人物召唤过来吧。如果可以的话,那就是希望那个人物是手持自己所授予的魔枪之人————”
只是作为杀了数不清的亡灵、人类和神灵,作为以人身踏入神域的惩罚,不再衰老,不会死亡,所谓的活着成了纠缠其一生的诅咒,变成了永远存在的‘某种东西’。经历了漫长的岁月,斯卡哈身边的友人、亲人、弟子、旁人统统在岁月中衰老、死去,但已经化为了半神的斯卡哈不会像人类那样的面对死亡。她只能静静的看着他们的生命走到尽头,然后无奈的感慨着,‘啊,我身边又少了一个能说话的家伙’。无论是美丽的死、还是丑陋的死,斯卡哈都见过,甚至见得太多了。而不知从何时起,魔境中只剩下她一人,她也将永远镇守在那隔绝于世的国度中,寂静且荒凉。
而在圣杯大战结束之后,作为不死者的斯卡哈又将回到那空无一人的国度中。故而,斯卡哈渴望圣杯。
星夜武知道斯卡哈的这段历史,圣杯大战的期间,从者与御主的魔力交融,往往会让御主体会到从者生前的经历。那种寂静的死亡,星夜武体会了之后都感受到了难忘的恐惧。那种害怕到手脚颤抖不停地感觉,星夜武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受。
“也好,就让我来看看你究竟是准备怎么给全人类带来救赎好了。”自己在圣杯大战结束之后估计就会回归原本的世界,那么至少,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让斯卡哈摆脱这个世界对她的束缚。
“星夜武!你……”贞德惊讶道,她本以为星夜武会站在她这边的。
“抱歉,贞德,我想实现斯卡哈的愿望。”星夜武歉意地看着她。
“……不,你是一位温柔的御主,斯卡哈能够遇到你真是太好了。”贞德沉默了一会,有些复杂的说道。
“但是,天草四郎,若是不为活在当下的人们送去祈祷的话,你便已经没有身为英灵的资格了。”贞德将矛头转向了十字架下的天草四郎。
“正是如此,贞德。我早就已经不是圣人,也不是英灵了。但是,拯救人类这一奇迹,我一定会让其出现的……必定!”但天草四郎早已抛去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又岂会在意英灵的资格。
“你!”贞德想要纠正他的错误,但是看眼前这样的状况,怕是已经不可能实现的了。
“不要激动啊,Ruler,我的御主作为御主而言,违反了圣杯战争的规则了吗?”这时候,在天草四郎的身旁由魔力凝聚出了一道曼妙的身姿。红方的Assassin,巴比伦空中花园的主人,塞弥拉弥斯。
“亚述的女帝,最早的毒杀者……你就是红方的Assassin吗?塞弥拉弥斯。”贞德问道。
“正是。”塞弥拉弥斯与她,无惧对视。
“操纵本次圣杯大战,囚禁同阵营的御主,我可以认为你也是同犯吗?还是说,这就是你的企图?”塞弥拉弥斯的传说就如她的名纬一样让人忌惮,贞德看到她时,也是第一时间将同为Ruler的天草四郎的变化当做是她的计策。
“你是想说,是我诓骗教唆了我的御主,将他引上了这条罪恶的道路?你错了,Ruler。我是从者,只是在遵从御主的命令而已。嗯?”塞弥拉弥斯话刚说完,就见贞德和星夜武身后的通道中,剩余进入空中花园的从者纷纷赶来。
“就在刚才,我们的御主被变更了。看这样子,你应该有些头绪的吧,神父。”阿塔兰忒闯进来,看了看地上的尘土,随即毫不客气的质问道。
“没错,我跟你们的御主和平地进行了交谈,然后让他们将所有的令咒都转让给我了。也就是说,在这里除了Lancer之外的所有红方从者,全部都由我Ruler天草四郎时贞来担任御主。”御主的更换已成定局,天草四郎也没有继续欺骗下去的必要,要不然之后还会引起他们的恶感。
“嘁。”阿喀琉斯听到这样的回答,毫不犹豫地就提枪攻击。
但站在天草四郎身旁的毒妇反应极快,塞弥拉弥斯闪身到他身前,手臂上浮现出来密集的鳞片想挡下阿喀琉斯的利枪,却被一击击碎,但也成功挡下阿喀琉斯的攻击。只是挡下了第一道攻击之后,阿塔兰忒的箭矢已经来到了塞弥拉弥斯的面前。
两根坚硬的石枪瞬间拔地而起,为塞弥拉弥斯挡下了阿塔兰忒的攻击。
“这是那个吸血鬼的攻击?难道你连他也收服了吗?”阿喀琉斯没有见到过星夜武使用这样的能力,还当是弗兰德三世的宝具。
“不,阿喀琉斯,这是Lancer御主的魔术。你是什么意思?Lancer的Master。难道你认为今后还能与他一起合作吗?”阿塔兰忒怒问道。
“之后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他,你们之后再放箭也可以的吧。”星夜武说道,斯卡哈此时已经站在了他身后,这就是无形的威慑力。
“嘁。”两人都收起了手中的武器,但是脸上还是留有不甘。
“非常感谢。”天草四郎感谢道。
“你不用感谢,这并不是无偿的。我希望之后,我不会在你的口中听到谎言,能做到吗?天草四郎时贞。”星夜武冷声问道。
“嗯,之后我会将你想要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天草四郎说道。
“那我姑且期待着。”星夜武随口应了一句。
“那么,要再次开始双方的战斗吗?”这时候,天草四郎看向在场的两位黑方从者,“不过在那之前,我有一个提案,我建议你们投降,喀戎,以及阿维斯布隆。按照现状来看,我认为这是极为妥当的提案。”
“投降吗……很抱歉,我并不觉得现在的状况有那么不利。而且,你们那边也并非是团结一心的吧。”喀戎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天草四郎对他的邀请。
“阿维斯布隆,你呢?”天草四郎看向阿维斯布隆。
“投降吗,真是愚蠢呐。话虽简单,但你似乎对大圣杯十分了解的样子呢。”阿维斯布隆喃喃道,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
“那是,当然全部了解了。”天草四郎理所当然的说道,作为前一届圣杯战争的裁定者,再加上这六十年来收集到的资料,他对圣杯体系可以说已经是非常了解了。
“我的愿望与圣杯最后的得主无关,可以认为我们的利害关系是一致的。”阿维斯布隆此时选择了归降。
“你在说什么呢,Caster!?”喀戎怒视着他。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阿维斯布隆没理他。
“请说吧。”天草四郎说道。
“不要对我的御主出手,这作为投降的条件应该很合适的吧。”阿维斯布隆护主人般的说道。
“吼吼,居然以自己作为交换来保证主人的安全。”塞弥拉弥斯表示她很欣赏阿维斯布隆的决策。
“抱歉,Archer,我也有我自己的梦想。为了能够实现它,荣耀和伦理都可以被我踩在脚下。”阿维斯布隆这是才看向喀戎,表示自己的抱歉。
“是吗……那么!”喀戎拉弓,一箭射向阿维斯布隆。但是在喀戎攻击之时,阿维斯布隆浮现出来塞弥拉弥斯刚刚手臂上的鱼鳞,喀戎的箭转向一边,将墙壁打出一个大窟窿。
“黑方的Archer!不要破坏我的花园。”作为空中庭院的主人,这里被这样破坏让她很是不愉快。
“契约还没有完成,但能麻烦你将他们包围起来吗?”天草四郎对阿维斯布隆说道。
“我明白了,御主。”阿维斯布隆应道,经过刚刚天草四郎对他的维护,他都已经率先叫上了御主。阿维斯布隆随手在地上扔了几块魔石,发动魔术,魔石吸收周围的石土转变为一个个巨大的魔偶将喀戎他们的退路完全挡住。
“虽然并非我的本意,但是Ruler,你很碍事,请你与黑方的Archer一起退场吧。”天草四郎想趁此机会将黑方的战力全部一网打尽,顺便让贞德也退场。
但下一刻,一根根锐利的石矛从魔偶的脚下钻出,将它们的驱动魔石统统刺穿。
“让他们离开。”星夜武开口说道。
“这可是一个很不错的机会。”天草四郎皱了皱眉。
“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二遍。”星夜武身上浮现雷霆,他不会让步。
“……好吧。”天草四郎沉默不语的看着他,但星夜武也不准备让步。无奈之下,天草四郎只能放弃了将黑方势力连同Ruler一网打尽的念头。
“谢谢。”贞德复杂的看了星夜武一眼,转身和喀戎一起向外走去。
“贞德,现在真相你已经清楚了,之后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行动吧。”在贞德离去之际,星夜武说道。
“嗯。”贞德脚步顿了一下,随即快步离去。
“你们先签订契约吧,我先参观一下这古遗迹好了。等你们完事了之后,我再来问你。”待贞德她们完全离去之后,星夜武见天草四郎此时很是烦躁的样子,估计此刻不想与他交谈,所以暂时没想着直接去质问他,转身就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