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在杀老师逃离之后,星夜武立刻就有所感应,带着斯卡哈就往图利法斯城外跑。这里属于尤格多米雷尼亚一族所管辖的领土,城市内到处都是尤格多米雷尼亚的眼线。
星夜武和斯卡哈来到一片密林中,虽然挡住了天空的视线,但是星夜武相信杀老师会找到这边来的。
几分钟之后……
“杀老师,还顺利吗?”
“诶!?星夜武?”贞德看到来接他们的竟然是刚分开不久的星夜武,显得非常惊讶。
“贞德你可还真是哪里危险,往哪冲呀。”星夜武看到贞德脸上的惊讶,满是无奈的说道。虽说贞德是本次圣杯战争的裁定者,但是她太过深入本次圣杯战争了。
“我身为本次圣杯战争的裁定者,必须要严格监督才行。”贞德格外认真的说道。
“嗨嗨,那么这边这位是?”星夜武随意应付了一下就转向一边杀老师带过来的另一个陌生人。
“啊,事情是这样的……”杀老师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了星夜武。
“你是说黑方Saber为了拯救他而牺牲了自己,而我们这边的Berserker也因为暴走而被尤格多米雷尼亚被抓住了?”这样突如其来的信息量实在是有些大,这圣杯战争还没有开始,自己这边就折损一人。尤格多米雷尼亚虽然也折损了一人,但是好歹人家先补充了一人。此消彼长之下,红方还没开战就陷入劣势了。
局势变化太快,星夜武一时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而且听杀老师说,那个Berserker的状态非常疯狂,到时候到了战场上,估计也不会顾念这边召唤他来的御主的旧情。
“那个,杀…先生是红方Lancer御主的同伴吗?”一边的贞德见杀老师与星夜武很是熟悉的样子,不由皱起了眉头,她感觉自己受骗了。
“杀老师是我的老师。”星夜武承认道。
“但是你之前不是说是……”贞德想起之前杀老师在黑方御主面前所说的话,皱眉说道。
“是我请求杀老师去保护你的。”但贞德的话还没有说完,星夜武就开口打断了。
“……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保护我?”贞德好奇的问道。
“原因我也不清楚,只是在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心中就有了这个执念了,告诉自己必须要保护你。”为什么?星夜武自己也说不清,只知道,自己必须这么做才行,如同执念一般。
“怎么这样,好狡猾。”星夜武的话听在贞德耳中,让她平淡的心中涌现出了一点波澜。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就如你所预料的那样,这次圣杯战争存在着问题,不管是黑方还是红方,我觉得都隐藏了什么。你要是贸然闯入其中的话,你很可能会面临数位从者的围杀。”星夜武正色问道。
“我……不管之后我会面临什么样的险境,我都会一直向前。如果不战斗就无法前进的话,那就将他们击溃。”贞德严肃地说道,一点对死亡的怯意都没有。
“嗯,我会看到最后的。”看着这位坚强的少女,星夜武总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自己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执念了。这并不是师匠口中调侃的喜欢,而是对这位正直且善良的少女的敬仰。
“那么,他的话,不如就交给我吧。”这时候,星夜武才看向一旁一直都没有说话的人造人。
“你准备怎么做?”黑方Saber齐格飞最后的愿望,在刚刚的谈话中,星夜武已经知道了。虽然对这样一位英雄人物这么简单地收场有些诧异,但或许这才是那位屠龙英雄真正想做的事情。
“我会将他送离圣杯大战的主要战场,图利法斯。等圣杯大战结束之后,再将他安排进时钟塔。”星夜武将自己临时想到的打算告诉她。
“嗯,拜托了。”贞德拜托道。
“嗯,那么你……怎么称呼?”星夜武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人造人,问道。
“我没有什么可以用来介绍的称呼,毕竟说到底我们连名字都没有。”人造人苦涩的说道,虽然现在他拥有了他所渴望的自由,但是获得了自由之后又该如何走向未来,他一点都不清楚自己的将来需要去做什么。
“我听我的老师说,你从齐格飞那里获得了自由,那么就先从名字开始吧。名字是特指某个人的重要的东西,现在想要拥有什么样的名字,也是属于你自己的自由。你将来步入到人类的社会中去,与人交谈,名字也都是必须的。”星夜武说道。
“……齐格……”人造人喃喃道。
“齐格?”几人都看着他。
“赋予我生命与自由的英雄是齐格飞吧,那么我就算只有一半也好,我想以他的名字自称,因为我一生都不想忘记他。”人造人,齐格陈述道。
“齐格,不错的名字。就如你的名字一样,这是你自由的开始。”星夜武说道。
“…请多指教,那么我又该怎么称呼你们呢?”齐格或许还不怎么擅长与人交谈,迟缓的说道。
“我?我的名字叫星夜武,星夜武·星辰。这是我的老师,杀老师。至于这位救下你的是贞德,法国圣女贞德。”星夜武为站在身后的几人介绍道,至于处于灵体化状态下的师匠则没有介绍,以防隔墙有耳。
“哪里,我只是从者Ruler而已,并不是优秀到能被称为圣女的人。”贞德谦虚的说道。
“怎么会,你的传奇至今都流传于世,圣女这个称谓可不仅仅只是我自己这么说的,这是你应得的荣耀。”星夜武摇头说道。
“齐格,你接下来准备去做什么?”星夜武没等贞德提出反驳的话,就转向齐格问道。
“我?我不知道……”齐格现在虽然逃脱了死亡的命运,但手持自由的他却并没有对未来的展望。
“不知道吗……虽然我对那位屠龙英雄的行为不发表任何感想,但是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一种名为价值的观念。或许在齐格飞看来,用一条圣杯大战结束之后就会消逝的生命去换另一个能够长久活下去的生命,是一场很不错的交易。但是在其他人,在黑方的御主看来,这是一次毁坏他们自己利益的行为,Saber职介在圣杯大战中一直都因为有着非常优秀的能力值而被称之为最强职介,所以他们才会对你的存在感到厌恶。你为了活下去而选择了与命运反抗,拥有自我意识,存在于此,这并不是什么上天的意志,而是你自己的努力得来的结果,这就是你努力的价值。”星夜武严肃的说道,对一个前途迷茫的人说着这样一番教诲的话,对星夜武来说也是第一次。
“价值……”齐格将这个词语在口中喃喃着。
“是的,今后你就要更加努力的活下去,将齐格飞赋予你生命的价值活出来。现在的你拥有可以去任何地方做任何事的自由,那么你也就有着更多的机会去实现你的价值。”星夜武接着说道。
“自由……”这时候,齐格的眼中才有了一些别的东西。
“难道你在挂念其他的人造人吗?”贞德问道。
“……不知道,但是,他们应该并不打算离开那里吧。只要,没有被下达这样的命令……”这一刻,齐格看到了目标,但是看到了之后,却也有了更多不知道。挂念是有,但是接下来又改做什么,难道让其他的人造人也与他一样对未来迷茫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吗?
“那么,齐格就不可以回去。他们之所以放过了你,就是希望你能活下去,你绝对不能辜负了这份心意。”这时候,贞德突然说道。
“是啊,你们说的都是对的。我得到了自由之后,应该去找到些什么才行。”齐格应道。
“那么,齐格的教育不如就交给我吧,我会将他塑造成一个优秀的人的。”星夜武他们的谈话结束,杀老师出来说道。虽然对杀老师来说,那个E班的结束,对他的教师生涯也是一种结束了,但是现在他依旧非常怀念过去的那一年时光。而现在,他想在这个少年的身上重新看到这一份光景。
“拜托您了。”贞德拜托道。
“嗯,交给我吧。”
……
之后,贞德再次赶往圣杯战争的主战场。不过这一次杀老师需要将人造人送离图利法斯,没有跟去。
星夜武则是与斯卡哈在图利法斯之前的城镇,锡吉什瓦拉潜伏着,静待大战开启的那一刻。在杀老师将贞德和人造人送出来之前,他就接到了神父传来的简讯,红方最后一对御主从者也抵达了,不过是与星夜武一样单独行动。
装做游客在锡吉什瓦拉停留了几日之后,星夜武明显察觉到了在图利法斯周围的城镇中都充满了一种压抑的气氛,不少在这里居住的居民们都出于各种原因而暂时离开这里。
白天时候的锡吉什瓦拉已经少去了不少人烟,而到了夜晚,更是全部都被尤格多米雷尼亚一族为本次圣杯战争而特别制造出来的人造人所接管。星夜武睡觉时还时不时能够听到外面传来的爆炸声和武器碰撞的声音,显然,大战的前奏已经在这座城市中打响。不过,星夜武都按住性子,站在暗处观察。见识到了黑方Archer和红方Saber的战斗能力,还有一个好像不属于任何一方的原黑方Assassin。
这样一来,黑红双方的从者都变成了六骑对六骑,但在场外多了一个不稳定的原黑方Assassin,开膛手杰克。
数日之后,星夜武接到了由神父传来的简讯,圣杯大战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