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托尔福从房间中拉出一人,趁着自家从者都还在与敌方抗争的时候,偷偷从后门逃离城堡。
然,阿斯托尔福的逃离计划很可能并没有进行过多的精细准备,从后门逃离的他毫无防备的被留守在后门的使魔视野所发现。
于是……
“向尤格多米雷尼亚的御主宣告,Rider带着一体人造人逃走了。那个人造人是重要的素体,一定要将其活捉回来。”
……
“可还真是热闹呢,人造人,看来这个世界的伦理观念在魔术师眼中完全是一文不值。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呢……”杀老师偷听到那传遍城堡的声音之后,感觉到远处的战斗结束,黑方的从者应该都已经回来之后,立刻飞上云端。但是,这时却又瞥见了远处一道迅速靠近的身影。
“那是……贞德!?”杀老师如同一个隐身人一样,转移方向,向那个少女的方向飞去。
……
“这次圣杯战争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根本性的部分就有什么不对……”贞德凭借着预视,笔直的向着一个方向冲去,脑袋中不断地思考着自己在这次圣杯战争中所察觉到的不对。许许多多不正常的地方让她总有种被蒙在迷雾之中的感觉,而也就因为如此,没有察觉到在自己数百米远的身后还跟着一个。
“黑方的Saber?”贞德凭着预视来到一处,发现找到的却是之前所见过的黑方的Saber,但是这里没有红方的从者,Saber的御主却倒下了。而另一边,在他们对面的黑方的Rider以及……一体人造人?虽然来自英法百年战争年间,但是有着圣杯现代知识灌溉以及对魔术的了解,眼前这样的魔术造物她还是能一眼认出来的。
“Ruler吗?”有见过一面,Saber自然一眼就认出了来人。
“Ruler?”但阿斯托尔福还是第一次见到贞德。
“我又走上了一条错误的道路,我又想要舍弃眼前没有向我许愿的某个人,我又没有自己思考,而是想要将选择权交给他人,这样说不定会让他背负起无端的命运。但即便如此,我也有想要献给他的东西。”Saber凝重的看着倒下来人造人,心中做出了一个沉重的决定。
“到底发生了什么……等一下!请等一下!不行!……”贞德还未能了解眼前事情的始因就见对面的Saber一手刺入左胸,上前就想阻止。但是从者的一意决定又怎么会顾忌旁人的决定,贞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Saber挖出自己的心脏。
“Saber……?”阿斯托尔福也是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自己明明只是说过自己想要救这个孩子,却不知Saber会做出如此大的牺牲。
“……居然牺牲自己!”贞德看着躺在Saber手中跳动的心脏,因藏有庞大魔力而散发着鲜血的微光。
“但是…这样的话,你不就?!”阿斯托尔福想要阻止他。
“用一个终要退去的人的牺牲来拯救另一个人,这是非常不错的交易。没错吧……”Saber将心脏塞入人造人的胸腔,看着这因自己御主的暴行而陷入濒死状态下的人造人脸色有了些好转,他冷峻的脸上也有了些许笑意,发自内心的笑意。
“怎么能这样!”阿斯托尔福眼见Saber的行为,却无力阻止。他想救这个人造人,但在他手中没有能够拯救他的魔术和宝具,即便是送回尤格多米雷尼亚,那也不会有任何转机,眼下这是唯一的办法。
“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贞德很不解Saber的行为,问道。
“我并不是想要实现他人的愿望而响应圣杯的召唤的,我是想要实现自己的愿望才来到这里的。虽然这种想法既贪婪又肤浅…但是…我还是无法将其割舍,一次就好,我只想靠着自己的意志去拯救他人。然后,并以此为傲。就算没有人向我祈求,就算没有人向我许愿,我也一直想要这么做……Ruler,虽然这不是该向你期望的事,但还是希望你能给那个少年自由,拜托了……”Saber诉说着,自己参与这次圣杯战争的目的,以及自己这一生仅有的愿望。最后,无奈的向贞德请求道,因为之后的事情,他已经无能为力了。
“我发誓我会尽力的。”贞德郑重的说道,就如她曾经那样,无法对他人的请求视而不见。
“Rider,请代我向我的御主请罪。与他说,我并不适合当他的从者……”Saber失去了维持现世的魔力源心脏,此刻他的身体已经渐渐涣散成最原初的魔力,即将被遣返回英灵殿。
“没有这回事!没有这回事啊!没有!所以不要走啊!现在回城堡的话说不定还有救,我们……”阿斯托尔福不愿Saber就此退场,但是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之后,他不说了。
“我没有任何遗憾……谢谢,Rider。”说罢,Saber就彻底退场,戈尔德手背上的令咒也消失了。
“……”两人看着Saber消失的位置,沉默不语,也不知该说什么。
对友人逝去的悲痛?但这是他自己选择的愿望。
对英雄牺牲的感慨?是的,不论是谁,在死亡面前都是平等的。但是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所以在他人看来,这份平等是完全不对等的。
“呜哇!”但这时,继承了Saber心脏的人造人突然出现异变了,一道道魔术回路从心脏的位置蔓延全身,像是在与身体发生排斥反应,但却又像是在与身体合二为一。许久之后,这样的异变才渐渐停息,重归平静。
“请让我为他进行检查。”贞德立刻向前,一手握住人造人的手,用魔力探查心脏与身体的反应。
“呃,好的。”阿斯托尔福立刻退到一边,小心的看着他。
“齐格飞的心脏看来在正常运作,这样的事情即便是过去的圣杯战争都没有这种记录。”贞德好奇的看着正努力睁开双眼的人造人,满是不解。
“……嗯?齐格飞?”人造人念叨着自己醒来时第一个听到的名字,他总感觉这个名字的主人对自己有深重的意义。
“尼伯龙根之歌的英雄吗?他的……心脏?”
“没关系没关系,总之你得救了,这对你来说才是最重要的。是吧?”阿斯托尔福不想将Saber的沉重枷锁放置在人造人的身上。
“话虽这么说……嗯!?”面对阿斯托尔福这不着头脑的话,贞德也不知该怎么说,但是下一刻她的脸色就微变了。
“Rider……”
“啊啊,还是来了吗?”阿斯托尔福看向身后,在那片树林的黑暗中慢慢走来数道身影,黑方的从者与御主基本都来了。
但是这时候,令他们都有些惊讶的是,这里还有一位乱入者……
“圣女大人,请暂时撤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