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昨天晚上还好?”
看着面色还有些苍白的薛盼,萧寒打破脑袋都没想到她会先问这句!
这本来就做贼心虚,现在更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怎么了?秦王他们不满意?”
床上的薛盼见萧寒久久不语,不免有些诧异,她知道萧寒昨天从下朝后就精心准备,要在晚上邀请那些兄弟!难不成,这中间还出了什么纰漏?
“你说他们?咳,满意!怎么可能不满意!”
听到这里,萧寒终于反应过来!赶紧拍着胸膛道:“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咱们萧府美酒美食那可是声名在外,昨天好酒好菜的伺候着,差点把那帮人吃傻了!”
“呵呵…”薛盼看着萧寒骄傲的模样嫣然一笑,随即又想起什么一般,面带羞涩道:“谁跟你是咱家了?人家还没嫁给你!”
萧寒满脸坏笑:“嘿嘿,那不是早晚的事!你看刚刚你妈瞅我的眼色,恨不得现在就收了我这个姑爷!不过也是,这么好的姑爷那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呸呸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看着萧寒的模样,薛盼轻啐了一口,不过她这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在这些日子里,萧寒对她的爱意几乎是毫不掩饰!每天都是他照顾在自己身旁,日夜不休!
而且,当初在自己最虚弱,最危险的时候,也是因为他的及时出现,才让自己的生命重燃!现在在薛盼心里,这一颗芳心早就完完全全的交给了萧寒。
“嘿嘿,你要快点好起来,我也好迎娶你过门!你还要给我生十几二十个大胖小子呢!”
萧寒看着薛盼傻傻的笑,这段感情在经历过生离死别后,退去了那些青涩,留下的只有最朴实的本质。
不过,薛盼明显没想着这么便宜萧寒,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开口道:“十几二十个?你才是猪,那么能生!再说了,我哥哥都没有结婚,我怎么能先出嫁?”
“啊?那如果你哥哥打一辈子光棍,我也要跟着一起?”
“呸,你哥哥才打一辈子光棍!”
“嘿嘿,我没哥哥,你哥哥就是我哥哥嘛……”
“讨厌!”
热恋中的男女智商是最低的,只需要一句简单的情话话,就能深深的沉浸其中。
不过,有句话叫做乐极生悲,而且还有一句话:那就是当你最得意的时候,事情一般就会急转而下!
正当屋里两人四目相对,情意绵绵之际,突然,小东气急败坏的声音从楼下传了过来。
“侯爷,薛公子回来了!他要上去了!”
“回来就回来!没看见我这忙着?”猛然间被惊醒的萧寒心里愤愤不平!
不过很快,他就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这心,也一下子从爱的云端沉到了悔恨的无底深渊!
“薛收回来了?!完了完了!先不说灌他酒的事,就说昨晚逛青楼要是被薛盼知道,那后果……”
一瞬间,萧寒心里急的跟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眼睛在房间里一顿乱瞅,有心想躲,但是这房间就这么大,他能躲到哪里去?
薛收的动作很快,还没等萧寒想出对策,外面,已经响起了上楼梯的声音!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萧寒只得狠狠一咬牙,匆匆对神色奇怪的薛盼说了一句:我找你哥有点事!这就刷的一下窜出了房门!
萧寒不是蠢人,此刻他很清楚,既然事情躲不掉,那就只能想办法将它降到最低!
外面,薛收此时已经到了房门口,正要伸手推门,没想到萧寒冷不丁就从屋里闪了出来,差点把他从走廊上撞下去!
“萧寒,你在干什么!”
退后了一步稳住身形,薛收立刻对萧寒怒目而视!屋里薛盼还生病呢,他怎么就这么毛毛躁躁?
此时,萧寒看着薛收心里都有些发虚!不过想到薛盼,立刻又壮了壮胆气,拉起他就要往楼下走,一边走一边说:
“没…没干什么!就是今天早晨孙思邈孙神医回来了,我请他替盼儿看了看!”
“哦?”
薛收一听孙神医来给自己妹妹看过病了,心里的怒气立刻就消失了,赶紧停下脚步紧张的问萧寒:“怎么样,孙神医说什么了?”
“啊?哦,孙神医说……”
看着满脸紧张之色的薛收,萧寒的大脑几乎是超负荷运转起来,只用了零点一秒后,脑海里就出现一个漂亮的瞎话!
“那个,他说薛盼的病情不算严重!只是需要静养,暂时不要去打扰她!你看我刚刚进去,只看了一眼就赶紧跑了出来,所以你就别进去凑热闹了,反正日后时间长着呢!”
萧寒说的信誓旦旦,被他拉住的薛收虽然有些怀疑,不过孙思邈的名号还是很管用 ,闻言倒也没再要坚持上去看看自己的妹妹。
出了绣楼,外面阳光正好。
迎着太阳深呼吸几口,薛收从妹妹即将痊愈的激动中恢复过来,脑海也恢复了一贯的沉静。
转头看了一眼有些忐忑的萧寒,想到今天的朝堂,那导致大唐中枢大臣打成一锅粥的罪魁祸首就在这里,还无辜的跟个没事人一样,薛收就只能在心里苦笑。
“萧寒,你知道今天上朝发生了什么事?”薛收对着萧寒缓缓问道,语气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啊?发生了什么事?”
萧寒本来还以为此时薛收应该追究自己昨夜逛青楼,灌他酒的事!这心里已经做好了挨揍的准备!可万万没想到他会先问这个,疑惑之余,下意识就问了出来。
薛收对萧寒的模样也不以为意,只是苦笑道:“呵呵,今天上朝可是热闹了!”
说着,他就一五一十的将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全部都讲给萧寒听。
而萧寒,这嘴巴也随之越张越大,到了后来,已经可以跟河马相媲美!
尤其是听到刘弘基当众念出那首《骂文士》的时候,萧寒几乎连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他们没说这首诗是我写的吧!”心里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萧寒眼巴巴的问向薛收。
薛收看了萧寒一眼,摇摇头道:“那倒没有,后来直接就打起来了,再没谁关心写诗究竟是谁写的。”
“怎么又打起来了?”萧寒听到这,心里又是一紧,追问道:“后来呢?那些人伤的重不重?刘兄他们受了什么处罚?”
萧寒没问刘弘基,柴绍他们吃没吃亏!因为就那几个胚货,估计整个文官集团一起上都讨不到好处!
他现在只怕这几人会不会下手太重,将人打出个好歹,万一惹来李渊震怒,弄个杀一儆百岂不是亏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