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归绥市转悠了两天,第二天傍晚,卫流瞳闲极无聊,打开电视,看起了当地新闻。
“在归绥市以北的草原上发现小型墓葬,据考古专家初步判断……”
嚯,动作很快啊。
卫流瞳对着隔壁床的卫流馨问道:“姐,想不想回家?”
曲县的事还不用着急,现在已经浪了一周,错过了学校的月考,先回去歇歇,等过几周后再去那儿,只要赶在期中考试之前离开就好……
偶尔上学还是挺开心的,但是考试就比较烦了,他就是单纯的反感考试。
卫流瞳的小算盘打的叭叭响。
躺在床上看小说的卫流馨陷入了思考,她的思考方式比较特别——像个被煎的春卷一样在床上滚来滚去。
“唔,虽然这里的床比较软和,”她停下来,用下巴拱了拱床,“可我确实想家了。”
“那就回,我买明天的票。”
……
隔天的傍晚,他们坐上了返程的火车。
还是硬卧,一个下铺,一个中铺。
卫流馨弄上了新的纹身贴,卫流瞳也换回了来时那套近似流氓的打扮,胡子拉碴的,只是没弄眼角的伤疤。
找到了自己的车厢,卫流瞳亦然发现,自己的位置上,跟之前来时一样,又坐着一个孕妇。
只不过上次那位接近五十的大妈瞧不出来是四个月孕期、还是四个月便秘,但这位长相三十多岁的却明显是六月怀胎。
……什么毛病这是?
我觉醒了火车旅行吸孕妇体质?
这就很过分了,人家坐火车认识的妹子都是未来的媳妇,到我这就干脆一棍子抽死了,一丁点幻想的余地都没给老子留啊!
那孕妇看到卫流瞳走过去,直接挪开身体,坐到了对面。
倒是自觉。
所以说坐任何公共交通工具的时候,打扮的凶悍些都能减少许多麻烦。
比如跳广场舞时十八、可登上了公交地铁就会变成八十的大妈们,就很少会惹脑袋跟七色光似的杀马特,至少从小到大,卫流瞳没见新闻里报过。
就在卫流瞳将皮夹克脱下,扔到铺上的时候,对铺的也来了。
是个三十多岁外表憨厚的男人,瞧不出职业。
孕妇略带艰难地站起身,脸上写满了歉意:“不好意思先生,能不能跟您商量一下,咱们换个铺位,我是您上边的中铺,差价我补给您……不,再多给您点,您看行不行?”
男人犯了难:“您说这事……唉,我确实是不爱睡在上边,太高,心里不踏实,不然您问问别……”
“我跟您换。”
卫流瞳突然笑着对孕妇说道。
孕妇先是愣了一下,脸上才浮现出感激的神色:“哎呦,太谢谢您了,我给您补钱……”
“什么钱不钱的,”他无所谓地挥手道,“出门在外,谁还能保证遇不上点麻烦事,我这就是顺手帮一把,听您句谢谢就得了。”
边说着,他把衣服挪到了中铺。
……
到家了。
虽然只离开了一周,但家里还是积攒了不少灰尘,姐弟俩花了几个小时从里到外收拾了一通,之后,卫流瞳把百灵从陵寝中拿出来,放到了画眉的笼子里——那画眉在他去归绥市之前抽空送给公园相熟的一个老爷子了,当时差点没把老头的假牙笑掉。
百灵在笼子里兴奋地跳来跳去,表示对自己的新家很满意。
“汪!”
“在外人面前可别这么叫,”卫流瞳嘱咐道,“会被抓走切片的。”
“喵~”
“……”
卫流瞳不再管它,大不了有外人来时用502胶把它的鸟嘴糊上。
又过了一天。
清晨。
旅游归来休息好的姐弟俩容光焕发地骑车去上学。
路上碰见了班里的王寿王胖子。
“卧槽,老卫,你们俩……!”
看见姐弟俩的王胖子叼着烧饼夹苦瓜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卫流瞳以为他是许久不见,甚是想念,乐呵呵道:“不用那么激动,知道你想父亲了。”
“滚你大爷的,”胖子先是回敬了一句,又疑惑道,“你们俩今天来上学干啥,为啥不过两天再来?”
“……过两天?”卫流瞳一头雾水,“为何要过两天?”
“废话,”胖子像瞅傻子似的瞅着他,“等过两天月考完了再来多好。”
“嘛玩意?”卫流瞳一脸懵逼,“不早就考完了吗?”
“你不知道……哦,你当然不知道,”胖子恍然大悟,“月考推迟了。”
“……推迟到哪天了?”
“后天。”
“……艹。”卫流瞳感叹道。
想了想,他又问道:“可好端端的为何要推迟呢?”
“艹,说起这个我就想死,”胖子一脸绝望,“副校长还记得吧?”
“老头那么萌,我肯定忘不了啊。”
“据说他跟葛大爷关系贼好,所以这次月考之前特意请到了他,要把数学卷子彻底推倒重出,就推迟了考试的日子。”
“……你说的是高考命题组常客、常年团灭各地考生的那位?”
“嗯啊。”
“……艹。”
卫流瞳再次感叹道。
“这样吧,”卫流瞳对王胖子说道,“胖子,你先去上学,到班里千万别说看见过我俩啊。”
“没问题。”王胖子大概猜到了他是什么想法,答应的很痛快,他这人还是很讲义气的。
“姐,”待王胖子走后,卫流瞳把她拽到人行道上,给其他人让开路,凝重道:“现在摆在咱们面前的,有两个选择,”
“一个,就是待会儿过去上课,到了后天老老实实参加考试,认命;另一个,就是当做咱们从没回来过,直接买票,去东山曲县玩几天。”
“这次该去东山省了?”卫流馨好奇道,“还是你的……熟人?”
“这还不清楚,照面才知道。”
秦汉时期的大儒,要说最出名的……貌似是他自己?
反正他在秦朝末年开私塾教了几个弟子,让他们早早地去投奔了刘邦,无论是谁,混的好与不好,出名或不出名,你恩师还是你恩师。
“那,有什么好吃的不?”卫流馨略显期待。
“呃……煎饼卷大葱?”
“……还有么?”
“反正最出名的就是这个,”卫流瞳摊手,“不过鲁菜里好吃的应该还是不少的。”
“那咱们明天就走吧,省得夜长梦多。”卫流馨果断道。
吃不吃的倒无所谓,主要是不想月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