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宇盛歌一向睡眠浅,睡得也少,早早就醒了,凤麒也养成了这样的习惯,以前为了给她准备早饭甚至会比她起得更早一些。昨天晚上没碰她,凤麒其实是有自己的打算的,拓宇盛歌现在对他有了身体的依赖,放长线钓大鱼的理论是有道理的,心急不得,不能给她太甜,要让她明白不是她想要自己就会给她。这样她才会懂得让他开心,他才会给她想要的。
帝王之术,凤麒从未特意学习过,但是他从来不缺少。
七界只有四大神兽,本来的排位是龙、麒麟、凤凰、蚺蛇,这个排位是后来人对于他们所见证的四大神兽实力评定出来的。也正因只是他们所见到的,而并非真正实力,所以说是客观,却不够客观。如今四大神兽只剩下蚺蛇麒麟,麒麟堕神入魔,蚺蛇重伤借他人之体而活,如今胜负没有定论,可拓宇盛歌知道,凤麒有多可怕,恐怕也真的没有人能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能知道答案的人应该也死在了他手里。
“来,我给你穿衣服。”
凤麒给她穿好衣服,伺候她洗漱。推开房门就看见薄锦坐在院内的石凳上,手里一把素折扇有节奏地轻轻拍打着手心,听见门开的声音,马上抬头看过去,一瞬间视线相对。薄锦自然是看着拓宇盛歌的,凤麒瞪向他,薄锦嘴角笑意越来越明显,对他的目光故意忽略不见。起身对拓宇盛歌微微屈身,“主人。”
拓宇盛歌点头,“身体恢复得怎么样?”
“已经好很多了。”
“那就好。本尊现在要回灵界,你和本尊一起回去。”
凤麒一直在观察薄锦,他清楚地看见薄锦此时有多得意。拓宇盛歌倒是没想那么多,转过身,“那我走了。”
凤麒突然拽住她的手,“走可以,还回不回来?”
“回来啊。”
“回来还爱我吗?”
“………”
拓宇盛歌一脸冷淡实则万分嫌弃地把手从他手里拿出来,“你有病,得治。”
“那你给我治。”凤麒妩媚地抛了个媚眼,看得拓宇盛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不会。”
“你会。”
“真不会。”
“我这是相思病,你只要乖乖跟我在一起不沾花惹草,我的病就好了。”说着,还煞有其事捧起她的手,脸在手心蹭来蹭去。
“你别是个傻子吧。”
拓宇盛歌满脸黑线。
最后决定不理会这个傻子,带着薄锦就走了,等到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凤麒的眼里满满的都是占有欲。
他用了上万年去爱的等的人。
没有人可以抢走,谁都不可以。
谁抢,谁死。
拓宇盛歌带着薄锦回到灵界,让他送信给风则西,风则西一看信件就明白了,从前他不知道拓宇盛歌在灵界的时候,正好想利用左丙天的野心开拓疆土,如今盛歌的意思是想扳倒左丙天,风则西毫不犹豫就把所有和左丙天传的信件都密封好让人给她送过去。
夜里,拓宇盛歌召集了太后派的大臣们一起大摇大摆就去了丞相府,太后派的大臣是心惊胆战啊,这主上特意召集他们这些非保皇派的人来他们核心领导人这里看什么所谓的大戏,这不是明摆着杀鸡给猴看么。
拓宇盛歌对身后这些大臣的一举一动心里都一清二楚。
左丙天今天晚上是必须从这个位子上掉下来了,至于这些大臣以后留不留下来就看他们自己了。如果不是因为现在自己身边这种政治类型的人才不够,自己才不会留下这些人呢,本就一朝天子一朝臣,何况这些臣子和自己还不是一条心。
“什么!她半夜来干什么?还带着大臣。”左丙天还在床上迷迷糊糊搂着怀里的美妾,听到管家急急忙忙来的禀报,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奴才也不知啊……怕是,怕是抓到了什么……”剩下的话管家没说,但左丙天已经心领神会了。
拓宇盛歌绝对是知道了什么,绝对抓到了把柄。这下子总算可以对自己斩草除根了,她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快,让隐卫秘密传信,让咱们的人赶紧分散撤离,我现在撤是来不及了,拓宇盛歌一定用了什么方法牢牢盯着我呢,我先拖着她,你尽快把该转移的东西尽快转移,还有,联系风则西在这边的内线请求救援!快!”
管家应下马上就取了东西从密道跑了出去,一边跑还一边四下张望,警惕性倒是不错。但是他没看到,夜色里,一个黑色身影就靠在树上,静静地看着他跑远了。
直到管家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黑色身影笑了。随后化作一缕黑烟飞进了拓宇盛歌的眉心。
拓宇盛歌一路走的不紧不慢,后面的大臣真的是心惊胆战。
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放走了管家。
左丙天以为风则西能救他?
可笑,风则西肯为自己死,在自己和左丙天之间……很轻易就可以做出选择。
她这样做,就是为了给予左丙天心灵上致命一击。让他攒够了希望,再好好地绝望。
好不容易到了丞相府,左丙天此时已经准备好了说辞,拓宇盛歌带着大臣进去之后,他马上就着装整齐地出来迎接,一脸的恭敬与受宠若惊,仿佛当真是什么也不知道而只是单纯地迎接圣驾。
“老臣参见主上。”
拓宇盛歌挑眉,心理素质不错啊,“丞相轻起,本尊夜半前来只是有些事情要和丞相谈谈。”最后两个字她说得意味深长,左丙天莫名觉得颈后一股小凉风,让他不禁摸了摸后脖颈。
“主上请进。”
拓宇盛歌带着一系列大臣进去,主子在这,谁还敢坐,所以就只有站着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