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两个是一边耳朵进,一边耳朵出是吧!那么爱说外语,那以后都不要上我的化学课。现在给我以二十米每秒的速度到教室外面站着。”老秋气得是一个肺炸,只差一点零丁的火星来引爆这个巨型的化学危险物品。
happy互动中的两人,是一脸的诧异。又迫于老秋“深邃的眼神”太过唬人。所以李冬意和杨常系只好以二十米每秒的速度麻利地滚出教室自学了。
坐在旁边的高沂没忍住,愣是笑出了声音。
极度生气的老秋因着还得上课,只好原地深呼吸两口,想就此平息内心烧得正旺的怒火。
可谁叫老秋是个女的呢,还是上了年纪的,一生气了,连自己也控制不住。
老秋正愁着无处撒气,余光忽然瞄到高沂,她紧皱的眉也忽而平缓了下来,嘴角也勾着一抹显而易见的笑。
“来来来,让我们忘掉刚才的不愉快,找个同学上来写一下化合物的表达式。”老秋笑眯眯地望着台下个个低着头的学生。
她感叹道,“唉,每次叫同学们回答问题什么的,都低着头。你们应该多多向高沂同学学习,看他,在面对老师的提问时,是多么的自信。且嘴角那不屑的微笑真是令我……”
以下省略200字关于老秋对于迷之微笑的高沂同学的赞美。
老秋装模作样的咳了一声,说:“我铺垫那么长呢,就是想点高沂同学上来写一下化学式罢了。来吧,高沂同学。”
老秋捏了一根白粉笔,笑眯眯的看着高沂。
高沂一脸不知所以的听完了老秋对自己的吹夸,在听到老秋的最后的一句后,他的笑容逐渐垮掉,眼中的震惊毫不掩饰的暴露出来。
他似没了腿的鸵鸟,用手艰难的将自己支撑起来。
高沂坦诚,“老师我不会。”
老秋依旧笑眯眯,笑容也愈加变态,“啊呀,我都没说写啥呢,咋的就知道自己不会呢。上来试一下,赶紧的,时间很宝贵。”
不容置疑的语气,高沂也放弃挣扎了,步履维艰的走到老秋身边,看着老秋手中的粉笔欲哭无泪。
站在门外的杨常系看到了,眼眸带笑地无声的说了句:“该,真该。”
高沂内心的悲伤早已逆流成河,哪里看的到门外的杨常系的调侃呢。
他似就义一般的双手接过老秋的粉笔,闭着眼,豪迈的说:“说吧,要写啥。”
老秋无声嘿嘿地笑了一声,用右手食指推了推细黑边的眼镜,“不难的,你就随随便便写一下长石的化学式以及氧化物形式就好了。”
高沂原本闭着的眼睛立马睁开了,他转过头去对老秋说:“老师,这不还没学吗?”
“是没学,但很快就学到了,我看一下你们有没有预习。”老秋风轻云淡的说道。
高沂老老实实说,“我不会啊,老师。”
“哪你找个同学帮一下你。”
“我找林莉妮帮我,她预习了。”高沂不怀好意的乐滋滋的说。
台下的林莉妮方才还在讥笑着高沂,等着看他出丑,却不料这无语的家伙在下一秒以360米每秒的速度甩给了自己一个超级大的黑锅。
“喔,原来林莉妮同学预习了呀,真好,也是一个值得大家学习的榜样。来吧,林莉妮同学,上来救一下你的同桌。”老秋又从粉笔盒里拿了一根粉笔,笔头点着讲台。
林莉妮瞪着高沂,迫于老秋眼神太过唬人,也只能硬着头皮接过粉笔。
她走到黑板旁,高沂还客客气气的双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林莉妮忽然对着高沂笑了一下,压低声音阴狠狠地说:“呵呵,等一下下课你就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高沂甩了一下额前的刘海,不屑道:“你先自求多福吧。还不知道你能不能活着回到座位让我生不如死呢。”
“好,非常好,我会让你为你这句出言不逊付出皮肉代价。”林莉妮说完,抬手在黑板快速写出长石的化学式和氧化物形式。
高沂看着黑板上的字,脸上镇定得很,可手臂却不能自已的微微颤动着。
啊啊啊,他恨死了自己刚才挑衅了林莉妮。
看来接下来不能活着回到座位的应该是高沂了。
窗外阳光静好,丝丝光亮穿透着树木枝桠,阴影投在玻璃窗上,映在坐在窗旁的学生的身上。
门外的杨常系和李冬意,一个站得懒懒散散,一个站得板板正正。
杨常系一直在找着话题跟李冬意聊天,李冬意有一搭没一搭的敷衍着他。
李冬意的注意力全在手中的化学书上,没空和杨常系聊天。
杨常系无聊极了,拿着手中的铅笔在化学书混乱涂画
就这么安静地站了好一会儿,下课铃也响了起来。
李冬意放下手中的化学书,伸手捏了捏眉心,眼里有些许血丝。
杨常系也收起笔,说:“走吧,回教室。”
李冬意点点头,“好。”
两人刚转身就被一声叫唤给刹住了脚。
“李冬意同学,等一下。”
远远跑来的刘洋,身上的赘肉颠得一起一伏的,白白饱满的额头有点点汗密布。
李冬意转过身去,小声问道:“有什么事吗?”
刘洋搓了搓白白胖胖的两手,说:“这里太吵了,我们去个安静的地方说。”
说着还想伸手来拉李冬意,杨常系看到,不动声色的将李冬意往身后拖,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李冬意。
杨常系不耐道,“下课时间,没有那里会是安静的,要说什么就在这里说。”
刘洋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我就是想请李冬意同学晚上帮我打份盖浇饭。”
杨常系一秒炸毛,“你这脸皮是够厚的,真他妈的好意思叫个女的帮你打饭。”
说完,杨常系还侧着头对身后的李冬意说:“别理这种人,不要帮他打。”
李冬意偷偷地往外挪了几步,从杨常系的身后出来。
“就打个饭而已,反正我晚上也要去食堂吃饭的,顺便嘛。”李冬意试图答应刘洋。
杨常系语气坚硬,“他能叫你帮打一次饭,就会有无穷无尽的下一次。你不能答应他。”
“可是......”
李冬意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没有什么可是的。走,回教室,别理他。”杨常系强硬的拽着李冬意的胳膊往教室里拖。
李冬意立稳脚步,只是被拖动了几步,
杨常系恼了,松开抓着她的手,再次重申:“我说了,别帮他打,你咋的就那么倔呢。”
李冬意伸手微微扯着杨常系的衣袖,小声地重复:“我顺路嘛,就打一次,我下次不帮他打了。”
杨常系低头看着她白嫩的手,耳朵不由地红了起来,别扭又有点生气地说:“打你就打,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末了,杨常系神色冷漠的看着前面的刘洋,眼底有怒燃的火苗,他用手扯开李冬意的抓在他衣袖上的手,一言不发的回了教室。
教室里闹哄哄的,还没被打死的高沂瞧见杨常系回来了,甩开了林莉妮的手,脚踩上椅子上的横木,大声的调侃道:“哟,常哥回来了呢。开心吧,教室外面的风是不是更冷啊。哈哈。”
北方的天气的确冷的让人瑟瑟发抖,教室内开有暖气,比较暖和,而走廊没被太阳照射到,比较阴冷,确是不好受。
杨常系原本就不爽,这可好,又有个二百五来挑衅他。
杨常系冷冷一瞥,嘴角微动,“你不想死的话,就尽管继续。”
瞬时,教室安静极了。
教室外的两人有些尴尬。
李冬意不好意思的对刘洋笑笑,说:“不好意思啊。”
顿了顿,她伸出手来再次开口:“你把你卡给我吧。晚上我打好了,你到食堂找我。”
刘洋白白胖胖的手在裤袋里摸索,掏出来饭卡放在李冬意手里。
他双手合十,脸上露出个愚愚的却十分可爱的笑,感激道:“非常感谢你,下次我帮回你。”
李冬意笑眯眯的,没有推脱,也没有答应。
上课预备铃响了,刘洋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便迅速的跑回教室了。
李冬意也立即回了教室,在眼光触及到杨常系那张臭臭的,写着我巨不开心的俊脸时,微不可察的打了个寒颤。
她回到座位后,极其小心翼翼的拉开凳子坐了下去。
李冬意试探性的叫了一声他,可杨常系并没有应她。
好尴尬哦。
李冬意自觉热脸贴了冷屁股,也决计抽出语文书来准备上课。
杨常系的脸臭的呀,像人欠了他几千万一样。
他想,这你的不听我话就算了吧,还在外面跟别人笑着聊了好久。
好气哦,也不知为了什么。
杨常系也抽出课本来,烦躁的乱翻着,纸张摩擦发出的声响大的一批。
坐旁边的李冬意眼皮不自主的跳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