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玄南是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人,刚才让薛紫衣踢,是因为踢一下没这么痛。现在这不留情面发鞭子迎面而来,会毁容的。
他可不傻,毁容了不要紧,他还得靠这张脸勾搭薛紫衣呢,脸可得保护好了。
见墨玄南跳起避过长鞭,薛紫衣火冒三丈:“你还敢躲?”
这种情况下,得认错。
墨玄南态度自认为十分诚恳:“我错了,行了吧?”
不说还好,薛紫衣一听这个更是生气,她一个黄花大闺女的清誉就这样毁了,让她如何与人成亲?
虽然自己有个从小就与自己有婚约的人来着,但是别说她不愿和素未谋面的陌生人成亲,现在她倒贴别人也不定要自己了。
薛紫衣表示:完了完了没救了没救了,嫁不出去了。
这些都是薛紫衣在拿着长鞭满房间追打墨玄南的时候想的话。
“啪”地一声,梨花的桌子碎了,同时“哗啦”是茶具哭泣的声音,又是“啪”地一声,墙上的壁画裂了一个大口子,挂在墙上摇摇欲坠,
墨玄南觉得自己该挽救满屋子的瓷器,当然还有自己的小命了。
墨玄南从一个青花瓷花瓶后面探出头来:“紫衣啊,你知道你刚才打碎的是什么?”
薛紫衣这勉强停住手:“什么啊?”
墨玄南努努嘴:“你自己看。”
“不就是破桌子,破茶具,破画而已吗?”
“你可知他们的价值?”
“一家破客栈还能有多值钱的东西?”
薛紫衣可不信这东西她赔不起了,客栈里的东西她还是有那个资本说赔的。
墨玄南认为薛紫衣不会打他了,挺直了身子从花瓶后走了出来:“从他们服务周到你应该知道这客栈不仅不破还特别好,昧着良心说话,心不会痛?”
薛紫衣扯了扯长鞭:“没有心就不会痛了。”
墨玄南默了默又道:“你就不觉得,你这话让人没法接吗?”
薛紫衣摇摇头:“不觉得。”
墨玄南坦言:“……这句话更让人没法接。”
薛紫衣又吹了吹鞭子上的灰:“这不是接上了?”
“还是你……自己说自己不是人。”
此句被薛紫衣故意说成了肯定句。
墨玄南又像薛紫衣身边走了几步,表示自己不服:“我怎么不是了?”
薛紫衣等的就是这一刻,紫色九节鞭往墨玄南脚下而去:“你污我清誉还敢说是!”
墨玄南直接往后一退:“没啊。”
薛紫衣漂亮地收回鞭子让墨玄南解释:“那你说你为什么在我床上!”
墨玄南理由充分,不觉得自己有错:“我和你说了的,你默认了。”
“怎么说的?”
“我借你床睡睡,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
薛紫衣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个人简直厚颜无耻,比城墙还厚的那种。
墨玄南又补了一句话:“对了,你弄坏的那些东西,价格在三千六百五十一银两。”
薛紫衣装聋:“你说啥?”
墨玄南重复:“三千六百五十一。”
“你怎么不去抢钱庄?”
“犯法。”
薛紫衣不是赔不起而是这钱财太多了,她没带这么多钱出来,况且被自己抠门的爹知道,还不得打她这个败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