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悠然面含不解,难道他不进那间小木屋?
不过她这般也并不是为让他背着自己进去,而是看出他好像没有要进那间小木屋的意思。
她让他背了自己那么久,她已经有些不好意思了,虽然她脸皮厚,当然这不是脸皮不脸皮的问题,反正她是不会迫他背她自己进去的。
若是她皇兄或是墨辰煜她们倒是有可能。
她将这称之为亲疏有别。
南岸这般说了,就等着罗悠然自己下来了。
罗悠然懵懵懂懂地从他背上下来,南岸配合的松手,似是幻觉,罗悠然听见了一声叹息。
风突然变大,雪花迷了罗悠然的眼,她只得用袖子遮挡,等风小些了抬头道:“谢……”
面前已经没有人了。
南岸就这样不见了!
只有一串脚印,还留在那里,证明着之前这里有过一个人,细小的雪花陆续飘落,要将那脚印掩盖住。
罗悠然更懵了,怎么回事儿?是她醒来的方式不对吗?莫名其妙在这冰天雪地里,还是她从南岸背上下来的姿势不对?
“南岸?”
北风吹走了?罗悠然试探性的朝着白茫茫的雪地喊了声。
罗悠然加大音量,双手放在嘴边大喊:“南岸!”
“嘶啦。”
不远处有棵枯树枝桠承受不了雪的重量,断了。
剩下的树枝随之一颤,罗悠然的心一紧,呆在原地,就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
罗悠然的嘴还微微张着,风吹过,有调皮的雪花趁机钻进了罗悠然的嘴里,冰冷的雪入口即化,不多但是足以冷的让她打了个寒战,精神为之一振。
雪花洁白无味却冷,甚至感觉有微微凉意到了她的心里。
罗悠然回过神来,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小木屋。
或许南岸在里面,或许墨辰煜他们在里面?
她迈开了脚,这才发现这个雪地是真的不好走,雪也比看起来的还要厚,也难怪那枯树枝断了。
她这一走脚就整个陷了进去,走第二步就得将腿抬起来,或者说拔出来更合适,走得十分艰难费力。
所幸她这双靴子是鹿皮所做,长及小腿肚,不会让雪水进来,不然这双脚混着雪水走到小木屋里得废掉。
身上的的衣裳是短打,方便她行走,反而是
罗悠然突然想起来了那个生在下雪天,又被茫茫大雪掩埋名唤白雪的姑娘。
她被人指指点点,至死也没等来那个背着大刀的少侠。
她会不会死在这里?
罗悠然心里突然升起了这样一个念头,念头一旦发芽就开始生长了。
她回头望了望之前南岸背自己来时的脚印,已经落了一些雪花在上面了,很明显比她的浅了不少,也很显然这不科学!
转念一想,南岸习武,怕是用了内力吧?不然两个人的重量怎么可能比她一个人的还浅?
回去?
不回去?
罗悠然其实蛮纠结的,不过该果断的时候也要果断些。
她是不会说是因为这外面大风大雪催促着她?
罗悠然在白皑皑的积雪上艰难地走,只觉得浑身都变得冰冷了,雪花簌簌的下,跟下不完一样。
看着眼前不长的石阶,变得漫长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