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什么?”
有人在问,说话声似就在她附近。
罗悠然在被子上擦眼泪,也没多想是谁说话,习惯性的回答了:“我我我、我难、难过。”
“你难过什么?”
他又问了,语气平淡,似乎在她耳畔说着话。
罗悠然哭得伤心,说话也断断续续的:“我不不能……不能和、和我……呜我喜欢的人在、在一起了。”
“为什么?”
他还在问,不同于之前感觉很近,这次感觉像是很远的地方传来的。
自己是女儿家没了清白这件事还没有确定,自然也不能乱讲了,污了自己名声。
罗悠然虽伤心可也反应过来,擦了擦眼泪问:“你……你问那么多干嘛?”
“想知道你为什么哭。”
这次的声音又变近了,忽远忽近看不见来人,让罗悠然心生疑窦,眼睛四下打量着,又问:“你知道又有什么用?你是谁啊?”
她想通过声音知道那人所在的大概位置,到底是屋外还是屋内。
“我会杀了惹你不快的人。”
声音传来,她还是辨认不出是哪个方向传来的,只是知道这是男子的声音,若是忽略他所说的话,以及阴狠的语气,还有些许好听。
罗悠然握着被子的手一抖:“你到底是谁?”
她警惕的看着四周,总觉得这里危机四伏,让人很是不安。
她必须得离开,可是想到自己身上就只穿了一件中衣,况且也没能知道这里究竟是哪里,地形不熟,就算出了房间又有何用?
如此不如还是呆在房间中,这人似乎现在对她还没有恶意。
那人好像是同罗悠然认识多年的老友,语气透着无奈:“你太健忘了。”
罗悠然只能抱着被子,缩到墙角:“什么?”
他重复了一遍:“你太健忘了。”他顿了顿又道:“你居然忘我。”
这话说的带着一点委屈之意。
罗悠然抬起眼眸,眸中净是冷意,如坠冰窟给人彻骨寒意,她冷哼:“所以你想对我怎样?要杀要剐?剥皮抽筋?”
母后曾教过她,不管对手底细如何,不管是如何强大,而自己又如何害怕,坚决不能露出怯懦的模样,因为一旦怯懦就相当于将缺点暴露在对手面前。
让对手知道自己也不过如此,轻而易举就取她性命,自己故作镇定,给人神秘的感觉,那样对手也不敢轻举妄动,会怀疑他的消息的可靠性。
罗悠然只想着能拖多久是多久了,没准下一刻墨辰煜就寻过来了。
那人似乎是被罗悠然突然的变化给惊住了,一时间竟然没有回话。
是走了吗?
罗悠然猜测,眼睛依旧观察着自己四周,可看来看去,还是正常的模样,很普通的房间,也可以说不普通。
毕竟房中桌椅竟然都是紫檀木的,门框是金丝楠木的,这些都不算什么。只是那花瓶是前前朝著名陶艺大师留下的桃釉白瓷,因为本就珍贵,又经过时间推移岁月流逝下,更是所剩无几。
就连晋国国库里面也只是有两件,这里居然还能有一件摆放在这里。
罗悠然知道这个说话的人,身份绝对不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