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院风过,梅花如雨,纷纷扬扬而落,铺在银枪身上。
罗悠然内心:将军真的不在乎她这把出生入死的伙伴了?
这地有点冷啊,花有点凉啊……
凉凉夜色啊,昨夜星辰昨夜风,为谁风露立中宵。
为的自然是上官燕宇了,罗悠然开始记仇了,这个将军见色忘义,实在不该,就该哪天丢了小士兵就好玩了。
罗悠然不厚道的想着,突然一激灵。
如果她没记错,好像小士兵就是走丢了的?
大漠无边,小士兵在某日独自出了军营就再也没有回来。
罗悠然想到这里又觉得上官燕宇可怜了。
风又起,心思一飘,发现自己眼前开始腾起云雾,渐渐地云雾散开,浮现的正是房间里上官燕宇他们的情况。
罗悠然一拍脑袋,她怎么忘了,其实她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的,那些器件为了让她明白故事的来龙去脉,都会主动将重要的故事情节直接甩到她眼前的。
所以之前她干嘛要这么累?都怪书没事教她这个干嘛。
罗悠然已经全然忘记当初舔着脸问着温书言教她,如何灵魂状态出这些附身物件的人是她自己的事实了。
房中檀香雕刻着花间蝶舞的架子床,淡蓝色的床幔低垂,上官燕宇与禾訫的身影在其间,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再过一会儿,又换了一个视野。
上官燕宇双手撑在床榻上,中间是对他来说很小只的禾訫,只听他道:“知道我是谁吗,嗯?”
禾訫瑟瑟发抖轻声:“上官燕宇,”接着又一句:“你是不是病了?”
要是换罗悠然肯定开骂:你是不是脑壳有病。
禾訫毕竟是禾訫还是很贴心的,没罗悠然这么直接,很委婉。
上官燕宇反应极快,摆上一副委屈的表情,双手也撤开,装作软弱无力靠在床柱子上:“病了。”
刚刚还是一波动作如虎的上官燕宇,一下成了病猫。
罗悠然只想说:“小士兵,这人装病。”
禾訫狐疑:“怎么就病了?”
刚才扛着她就走的人,这会儿就没力气了,真当她禾訫好骗,再怎么也是在战场上运筹帷幄的军师。
上官燕宇一只手搭在额头上:“你过来瞧瞧不就知道了。”
语气软弱无力,好像一阵风都能把人吹倒。
禾訫:“……”
罗悠然在银枪里看的憋笑,这个将军也真会演,怎么这么会演,这狗血剧情。
禾訫带着疑惑,身子凑到上官燕宇面前,小脸仰着。
上官燕宇颇有心机的头一低,禾訫的瞳孔放大了。
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上次就是……
上官燕宇感觉禾訫盯着自己,也睁开眼,这个角度他能清晰地看见她纤细柔软的睫毛,像蝶翼微颤,也可以看见禾訫瞪大的双眼。
禾訫长得娇小,不算貌美只能说是清秀,此时瞪着眼睛倒是可爱异常。
罗悠然将两人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只能叹一句。
你俩接吻这样看着不觉得尴尬吗?
上官燕宇松开禾訫,禾訫还是愣愣的,还没反应过来。
上官燕宇声音略微沙哑:“闭眼。”
禾訫鬼使神差真闭上了。
上官燕宇又亲了上去,风窗外吹了进来,帷幔飘起遮住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