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艳阳高照,院中紫红色的三角梅开得正好,上官燕宇隔老远就看见了三角梅旁赏花的禾訫。
说是赏花,是辣手摧花才对,禾訫左手已经捏着不少三角梅了。
刚摘下一朵三角梅,抬头不经意间就瞧见了上官燕宇那熟悉的身影。
禾訫,心里有点慌乱,手一抖,刚摘的三角梅就直直掉到了地上。
上官燕宇冲她笑了笑,想要缓和一下两人间的。
殊不知,禾訫果断地提起裙摆就跑。
边跑心里懊悔自己这几日为何要穿裙子,这么繁琐,跑路也太不容易了,还是男装方便。
“你躲着我作甚。”
上官燕宇今日终于逮到了见着他跑得比兔子还快的禾訫了。
又被提着领子的禾訫:“……”
能不能别每次都提着她领子!
禾訫脸一红,一半气一半羞:“你、你自己知道,还有放我下来。”
上官燕宇将她放下来,禾訫在那里整理自己的衣领,这面料很贵的好不好,她一共才只有三件女装,还都是上官燕宇每年送的生辰礼物,坏了就少了一件了,明年他不送了她不就亏了。
整理着突然觉得脖子一凉好像说什么液体,手上好像也黏糊糊的。
她放下手摊开一看,发现花已经被捏在一起了,刚才跑得急还掉了几朵,如今就这一朵还皱巴巴的躺在她手心里,紫红色的汁液染了一手。
禾訫当下更担心了,染了手还好,刚才她可是去整理了衣领,想必这身鹅黄色衣裙的白色领子也被染了色了。
这三角梅的汁液染在衣物上了可不容易洗去。
上官燕宇见她盯着她的手不动,说了句:“手弄上汁液了。”
禾訫还在想该用什么洗衣服,敷衍的回了句:“我知道。”
上官燕宇伸手想拉她去净手:“去洗吧。”
禾訫往后一退,上官燕宇伸出去的手僵直在空中。
上官燕宇将手收回来背到身后道歉:“那次是我的不对。”
禾訫衣服被染色了很不开心,听他提起来上次亲她的事情更不开心了,闷闷道:“哦。”
上官燕宇又说了句:“你别气了。”
可是这道歉太简单苍白了些。
禾訫依旧:“哦。”
“你多说几个字行不行。”
上官燕宇这辈子没这么卑微过。
于是他得到了禾訫的一串“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上官燕宇:“……”
幸好他今日是有备而来的。
“这个……”上官燕宇从身后拿出那把银枪。
禾訫有些害怕又退了几步:“……你干嘛?”
罗悠然在银枪里合着双腿而坐,撑着脑袋想,这人莫非小士兵不接受他的道歉就要杀人灭口?
得不到就毁掉,好生冷酷无情。
上官燕宇将银枪一横往禾訫身前一送:“给你。”
禾訫疑惑:“给我?”
给她干嘛,她又不上场杀敌,给她,她也嫌重,再说了给她了,他用什么保家卫国驰骋沙场。
“挖土。”
上官燕宇想得简单,禾訫不是拿银枪挖过土被他说过一次后就再也没这样做了吗?
既然自己喜欢她,那么她喜欢的事情就让她去做,只要不是杀人犯法就行。
喜欢挖土,那就把银枪给她使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