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水而建的酒肆,溪水上的垂杨正青,正值春日柳絮纷纷扰扰洒在酒肆中。
白雪匆匆忙忙的跑过来,“砰”地一声将窗户关上了。
正站在窗口看外面美景的侠客不明所以:“白雪不觉得这柳絮纷纷煞是好看吗?”
侠客久处山中,出来闯荡也不过两余年,没见过这北方柳絮飞扬的景色。
“一听就知道你是外乡人了。”
白雪扭头寻了个坐处坐着,侠客跟着她一起坐了过来。
今日因为柳絮太多来酒肆喝酒的客人很少。
当然,除了每日必来的侠客。
侠客也转过身看着白雪:“我来了半个月了。”
白雪笑他:“半个月就不是外乡人了?”
这半个月白雪与侠客混熟了,只觉得多了这样个好友,虽然有些时候话太轻薄了些,但是除了这个倒是好玩。
只是她爹爹似乎不喜欢侠客,但是碍于面子,怎么着侠客也是客人,她爹爹对这每日比大公鸡报时还准时到来的侠客也没办法。
“柳絮如雪,看着好看可是落入这酒中你还觉得好看吗?”
白雪指了指酒碗里琥珀色的女儿红。
侠客端起那碗,一口闷道:“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白雪:“……”
有点想在酒里加点什么东西的冲动。
“要喝一碗吗?”侠客单手拎起酒壶,酒壶随着他的动作晃啊晃。
白雪不屑:“切。”
“怎的不敢了?”
“谁说的不敢?”白雪说着就一把夺过侠客手里的酒壶。
“哎。”侠客想阻止却是来不及了。
谁知道这姑娘把话当真了,直接就开喝了。
白雪将酒壶拿在手上,并未用嘴贴着喝,隔空往嘴里一倒,琥珀色的女儿红就流入嘴中。
“怎么样?”白雪咽下嘴里的酒,再用袖子潇洒的往嘴边一抹,沾上的酒渍就没了。
白雪砸吧嘴,辛辣味在舌尖蔓延,仔细回味还带着一丝丝甜意。
侠客望着姑娘这套动作,莫名的眼熟:“你这动作和谁学的?”
白雪放下酒壶:“你呀。”
侠客:“……”
“你一个姑娘家以往都是手帕轻拭,如今……”
侠客在想要怎么让白雪不学他这样的动作,毕竟还是个女儿家。
不等侠客说完,白雪抢了话头,说得坦荡:“如今放荡不羁不好?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
侠客欲言又止:“那这是算近……”
“近朱者赤,近朱者赤。”
白雪故意将“朱”字咬的很重,生怕侠客听不到似的,侠客听在耳中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是又说不上来。
侠客道:“对了,差点忘了正事儿。”
白雪拿着酒封,在哪里扯着玩:“什么正事儿?”
“我来此地已经很久了,该去下一个地方了。”
白雪扯酒封的手顿了顿,不一会儿又玩弄了起来,心里有些不舍,嘴上却是漫不经心:“半个月就算很久了?你连这城都没转完吧。”
侠客不信:“怎会?”
这半个月他虽每日都来酒肆,可是其他地方可没少去转,游览一番。
“明日我同我爹告假,你早些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肯定没去过。”
白雪见门口来了客人,将酒封一丢,扔下这句话就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