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现在是……”罗悠然出声问。
故事挺长的，都要到饭点了。
“我也不知道。”陶元将视线投到云烟身上。
一直静静听着陶元讲着他与她的故事的云烟，见陶元看着自己。
抬眸看了看窗边的温书言。
温书言唇角含着笑，身后是灿烂阳光做背景，整个人透着温暖，带给云烟鼓励。
陶元目光却不善，这人对着云烟得这么灿烂干嘛！
不知道云烟和他才是一对儿吗不知道笑多了老的快吗！
云烟吸了口气，下决心说出心中的话：“其实，我也心悦陶元。”
闻言，陶元的眼眸泛着喜悦的光，下巴微抬，转头看温书言的眼神带着挑衅。
看见没，她喜欢的人还是我。
温书言笑意不减反浓，也不说话。
如果说，云烟上一句话，让陶元飘到天上去，那么下一句话就是让他直接从云端跌入谷底。
飞的越高摔得越疼。
“可是我不能和他在一起。”
陶元眼中没了光，只剩下黯淡，一股子寒意从心底冒起，直透四肢百骸如堕冰窖。
一时间大家都没有出声，云烟见陶元如此，也不言。
她知道陶元心中难受可是她也难受啊，甚至比他还要难受……
许久后，陶元嘴唇翕然了一下，道：“为什么？”
他不相信，明明两情相悦为什么不可以在一起。
云烟反问他：“你不知道？”
陶元苦笑：“我知道什么？”
如果他知道，他就不会这样紧追着云烟不放了，他在意她也希望知道她怎么会突然离开他，那个簪子又是怎么回事儿。
他的脑中全是问号，他等着云烟告诉他，他做错了什么，他应该怎么做。
云烟咬了咬下唇，像是下了很多大的决心道：“你杀了我的义兄。”
陶元蓦地抬头：“我？”
云烟眼神比以往还要冷漠：“对。”
陶元否认：“我从未杀过人。”
他怎么可能杀人，他杀鸡都不敢。
“不是你亲手杀的，是你那灰衣小厮杀的。”
云烟那如水眼眸中带着恨意。
陶元不敢看那双眼睛了：“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也想认为不是你，可是……我那日找到我义兄时，他的尸骨只是随意的丢在路边的草丛里，他的手里有着你陶记标志的钱袋，灰衣小厮也有一个。”
云烟最后的声音带着哽咽。
“那也只能说他认识我陶记的人，或者认识那灰衣小厮。”
陶元还在解释。
那小厮是陶老爷子给他的，这么久了，他也不知道那小厮的名字。
陶记开得很多家店，那钱袋只要是在陶记干活的仆人都会有一个。
“你知道吗？我那日没有回去找你，是因为你那个灰衣小厮来杀我了。”
云烟目光透着悲凉。
“他……”
“后来，他死了，我趁他不备，杀了他。”
陶元瞳孔一缩，不敢相信。
难怪那天云烟消失了，灰衣小厮也不见了踪影，他也没在意，后来想起来了，也觉得没什么。
没想到，竟然是被云烟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