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歌舞升平,那万人之上的董相正左右手各搂着一位美人,享受着宴会的喜悦。
自从董卓当政后,朝野上下已经出现了怨言。董卓此人生性暴虐,稍有不满意,那就是轻则打骂,重则斩首。而且董卓喜擅歌舞,对于朝政之事却并不关心。
今次,在那宴会正举办到一半之时,一个卫兵的闯入打破了宴会的气氛。董卓一脸不悦之色,而那卫兵却是连忙拜会道:
“报告董相,洛阳大牢遭遇刺客劫狱,犯人暴动,请求董相支援。”
董卓冷哼一声,洛阳大牢所关押之人都是群怎么样的人他当然是知道的。要是让这些人给逃了出去,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派郭汜和皇甫嵩过去就行,就说是我的口谕,这点小事还来麻烦我,下去吧!”董卓挥了挥手,宴会继续进行着,而朝中一些老臣见此情形不禁摇了摇头,其中就包括那王允。
自从董卓当政以后王允就被拜为太仆,官位升迁的他尽心尽力地为这董卓办事。但也在这其中了解到了董卓的为人,自然是忧心忡忡。
洛阳大牢处,犯人的暴动在董卓军的强势镇压下被压制了下来。除了丢失罪犯貂蝉以外,好在其他的几个罪犯并没有出那大牢的范围,即便有人逃跑也被军队就地格杀。
皇甫嵩本想再发通缉令,不过碍于太仆王允的面子,就放弃了这个想法。这件事情后来也不了了之,像是一块石头在湖面上激起了一层波澜,又消逝在这之上。
而事件的主谋萧云等人此时正安然无恙地躲在萧府之内。貂蝉虽受了点皮外之伤,不过并没有伤及元气,又涂抹了点萧云花大价钱买来的伤药,除了身上还有些许伤疤之外,脸色还有些惨白,其他已于之前一般无二。
阿洛也是逐渐接受了貂蝉和来莺儿这对姐妹花,二人都为了萧云付出了这么多,要是让得萧云强行离开他们,不但会显得自己小鸡肚肠,令萧云讨厌自己,还会让萧云背负上一世骂名。
在貂蝉养伤期间,萧云也是天天相伴,二人感情逐渐升温。不过貂蝉并不如同来莺儿这般活泼,她的宁静与知性就仿佛是在你背后一直默默支持你的人。对他们二人,萧云自觉亏欠太多。
而那与他们曾经并肩作战的洛天河,也动不动往萧府跑,想来也是喝酒谈天对武,他的刀法,即便如同赵云都能与之打的不相上下。作为黑衣军的领袖,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然而萧云知道,他真正的目的是来看望貂蝉。虽然貂蝉拒绝了他的表白,但在他的心里还是占了一个蛮重要的位置。
那一日晚宴,酒过三巡,萧云出去透风,正好看到了倚在栏杆之上的洛天河。潇洒的身影,手捧酒壶,一代豪侠的风范尽显而出。
萧云走了过去,洛天河也是发现了他,笑到:
“萧云兄倒是好兴致。”
“我本就不喜这种宴会方面的事,况且仲康和典韦的酒量十足,我是真受不了。”萧云不自觉地摇了摇头,被许褚和典韦一顿猛灌,量是他酒量甚佳,也是受不了这么下去的啊。
“哈哈哈哈,萧云兄这就是你不行了。”洛天河豪放地一笑,“不过萧云兄能遇到如此友人,也是三生有幸啊。”语气中似乎透露着一丝失落之感。
萧云并没有接话,他静静地听着洛天河的叙述。
“我洛天河一生行侠无数,却没有一个真正的朋友能让我敞开心扉的交谈。这世道,充满了虚伪与无奈,能让你完全信任的人已经不多了。”
“天河兄要是不介意,仲叔可以做这种人。”萧云这般说道。
洛天河看了他一眼,眼神中仿佛多了点什么,自嘲地摇了摇头:“多谢萧云兄的好意了,我洛天河自知你定是一位好人,所以会与你交朋友。不过你并不了解我,你就对我这般信任么?”
萧云默然。确实,对于洛天河的了解,他也仅限于来莺儿的几句话语之中,对于他自己本身背后有什么真正的故事,萧云一概不知。
洛天河见他这般模样,拍了拍他的肩:“萧云兄认为貂蝉可谓如何?”
对于他突然转变的话题,萧云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愣了好一会才说到:
“貂蝉小姐容貌甚美,堪称倾国倾城之姿,而且心地纯良,是个不可多得的女子。”
“是啊,她总是这么完美。”洛天河失神说到,“所以,当我听说她不顾一切地来保护你,我还是有点心生嫉妒的。”
“我当年救得貂蝉时,就被她的美貌所征服,心想这世间竟还有如此女子。后来相处下来,她的性格,她的为人处世,都是我所共鸣的。我一天天地无法自拔地爱上了她,直到她被王允赎回去的那天,我才知道她的心意,她不过就是把我当哥哥罢了。”
洛天河自嘲地一笑,仿佛在讲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天河兄不必如此,貂蝉小姐这般作为也是不想破坏你与她之间的感情罢了。”萧云劝慰到,毕竟作为友人有时候比作恋人更加好。
“道理我都知道,不过这种事情也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洛天河抿了一口酒,“我看得出来,她喜欢的人是你,所以还请萧云兄,不要负了她。”
“天河兄大可放心,我萧云不是那种人。”二人相视大笑,关系也是更近了一步。
如此平静的生活大概持续了大半个月,被一封来自幽州的信件彻底打破了。
那天,萧府门口出现了一位浑身是伤的送件之人,他受伤极重,说是把这封信给洛阳萧府的萧云便晕了过去。
管家钟叔不敢怠慢,他先是把人带入萧府养伤,继而赶紧通知到萧云。而这时候的萧云正在与赵云等人商议着未来的规划,被火急火燎的钟叔强行打断了。
“钟叔,何事如此着急?”萧云从来没有见过钟叔如此模样。
钟叔颤抖地递上那封信,信上沾满了血迹,他说道:
“适才门口有一位送信的公子浑身是伤,说是要交给老爷你的,看他那模样貌似是幽州过来的。”
萧云有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他微微接过那信一般的竹简,一把扯开,看了一眼内容,顿时整个人差点一个踉跄。
见到如此反应的萧战也顿时把心提到了嗓子眼,毕竟同为萧氏族人对于萧家的事情还是相当关心的。
“二哥,出什么事了?”
萧云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脸上充满了悲伤之色:
“幽州萧家,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