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五,中元节,这个令古代人闻风丧胆的日子。
据说在这天,正是一年之中阴气最盛的日子。连接阳间与阴间的通道便会打开,在阴间之魂便会在这一天来阳间游荡,所以这一天又被称为鬼节。
不过,这一切似乎都与站在皇宫面前的三个人无关,他们正等待着另一个人的到来。今天是皇上召他们进宫的日子,而皇上一直病倒在床,吊着那最后一口气,或许这次就是最后一次召见了吧。
三人之中,其中有个中年男子等得不耐烦了,对着另一个人说道:“嘿,孟德,你所说的另一个人什么时候来啊,这陛下的病情不等人啊。”
“着什么急,本初。”那位叫孟德的白了他一眼,不过这般语气倒没有责怪之意。
“嘿,我这不是为陛下担心么。”袁绍看了看身旁的曹操,不怀好意地说道:“孟德你该不会欠人钱还不起,然后打算帮他一忙?”
“去。”曹操推了一把坏笑的袁绍,“何进将军在这,竟说些市井的话语。”
“好了,孟德,本初。”从未开口说话的何进突然插嘴,“要是此人再给一柱香时间不来,那我等只能进去了,毕竟本初说的对,时间不等人。”
“是。”曹操见何进都如此说道,只能答应。
话音刚落,只见三人的视野中,出现了一位年轻的身影。曹操大舒一口气,好歹赶上了。
身影上前来,拜会道:“孟德兄不好意思,在下来晚了。”
“不晚,不晚。”曹操拉过青年的手道,“给二位介绍一下,这位是陛下受命伏波将军萧云。”
“哈哈,萧贤侄,我们又见面了。”袁绍在一旁哈哈大笑道,“早知道孟德是叫萧贤侄过来,好歹让我这个做叔叔的迎接一下不是。”
“本初叔叔别来无恙。”萧云回应着,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对于袁家的人,萧云向来没有什么好心绪。只不过,不在脸上表现出来罢了。
“看来你们都认识啊,叙完旧了吧?叙完旧了我们就进去,陛下还在等着我们呢。”何进说完带着领头就进去了,门口的侍卫对此特别恭敬。
曹操边走边跟着萧云说道:“这位便是何进将军,为人一脸严肃。不过你不要看他这个样子,那都是当大将军装出来的。”他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他们二人听得到的话说道。
萧云跟着何进三人步入了皇宫,一入皇宫之内,就有那种冥冥之中的那股异动感越来越强烈,仿佛体内的朱雀之心在指引着他什么似的。
萧云强制的压下那股异动的感觉,四处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他现在作为曹操的亲卫倒是不能有什么出格的举动。皇宫的建筑给萧云一种压迫之感,高墙耸立,巍峨庄严,望着那一望无际的长廊,萧云内心也是啧啧称奇。
汉朝的宫殿虽然没有后世的波澜壮阔,但也是整个大汉皇朝最为富丽堂皇的地方,包括他们几人最后的目的地,皇室寝宫。
“奉陛下之命,前来参会陛下。”何进上前,对着寝宫外的公公斌报道。那公公一见是何进将军,倒是不敢怠慢,赶忙进去禀报,不一会儿,就手持拂尘,做出一请之势,引领他们四人进殿。萧云由于作为曹操的亲卫,也跟着进入了殿内。
皇帝的寝宫那依旧是十分庞大,中间摆放着皇上的龙床。而那汉灵帝,正躺在龙床之上,面色苍白,毫无皇帝的威严。
何进曹操袁绍三人躬身上前,萧云也随着他们三人一起,来到皇上面前,就拜到:
“末将何进领率典军校尉曹操,中军校尉袁绍和伏波将军萧云拜见陛下。”
何进一叩首,其他三人也跟着叩首下去。
躺在床上的汉灵帝,被一旁的公公扶起,直起身子,对着何进挥了挥手:
“免礼吧,咳咳。”
四人起身,萧云这才看清汉灵帝的外貌,在史书上,对这位皇帝的描写不多,所以对于此人,萧云也不甚了解,只知道在他当朝期间,那些大权都被宦官掌控着,连何进作为大将军有时候也是听得他们调遣。这令得何进极为憋屈,要不是看在皇帝的面子上,俩方势力早已打起来了。
“何进啊,你知道郑此次叫你过来所谓何事?”汉灵帝气若游丝地对着何进道。
“恕遂高愚笨,还望陛下指明。”何进拜首道。
“郑知道你在心里想什么。”汉灵帝慢慢悠悠地答道,“辨虽说没有良好的才能,但当皇帝也不是不可。”
“陛下明察,遂高从没想违背陛下的意愿让得刘辨公子做皇帝。”何进赶忙说道。
“你的那些小心思郑还不知道。”汉灵帝呵呵一笑,“刘辨是你的亲侄子,你不立他为皇,怎可能会想着去立协儿。”
“遂高不想违背陛下的意愿。。。。”
“好了,你要立辨儿也不是不可,但你等答应郑一件事。”汉灵帝挥了挥手,阻止何进再说下去。
“陛下请说。”
“郑要你尽快除掉那些宦官。”汉灵帝悠悠地道,萧云听罢,微微吃了一惊,没想到,汉灵帝也对那些宦官势力恨之入骨。不过转念一想也有一定的道理,毕竟宦官势力一手遮天,影响到了皇权的作用。
“遂高定不负陛下所托。”何进一喜,连皇上都认可的事情,那他之后做事就无后顾之忧了。
“你们下去吧,对了你留下,郑还有事找你。”汉灵帝对着何进等人挥了挥手,然后又指着萧云说道。
何进等人也是一脸迷茫,不知道皇上找萧云所谓何事,不过他们也不敢多问。皇上有事,身为臣子怎敢随意揣测皇上的心思。
待得何进曹操袁绍出去之后,萧云才上前问道:
“不知陛下找我何事?”
汉灵帝微微一笑道:“果真是一表人才,很好,不愧为朱雀之心选中之人,如果郑猜的不错,你应该是为了皇宫内的朱雀之魂而来吧。”
萧云听话大吃一惊,朱雀之心是他最大的秘密,只有他的师傅左慈才知道的事情,这汉灵帝竟一下看破了他的目的。不过他脸上并没有什么显现,道:
“我不知陛下所言为何物。”
“你也不用装了,这朱雀之魂是我们汉朝自光武帝以来一直所镇压之物。靠着郑的龙气所镇压。一代代皇帝龙气传承,到了郑这,龙气已为极其稀薄。而近日来,朱雀之魂频繁异动,郑都能感受到,尤其是你进入皇宫的那一刻起,我就断定,你身上必有朱雀之魂所对应的朱雀之心。”汉灵帝答道。
萧云恍然,看来,这朱雀之魂是皇室内部的不传之谜,就连何进和那些宦官恐怕都不知道。
“你是上天选中的朱雀战将,郑即使作为天子也不好阻止你什么,只不过,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个请求,这算是郑的一个嘱托吧。”汉灵帝用那恳求的目光看着萧云道。
萧云倒地一拜便道:“请陛下直言,云定当尽我所能。”
“郑能感觉到自己时日无多,或许就在今日,到郑身死的那一刻,就是朱雀之魂破封之时。曾经有一个预言,说朱雀起,天下乱。朱雀之魂破封的那一刻,就是这天下大乱之时,希望你到时候能保护好协儿。”汉灵帝似乎回光返照一般对着萧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