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林三木将他提起来,看上去那么瘦弱的一个少年竟然随意一提就将许逢春提起来了,周辉看了林三木一眼,微微皱起眉头。
“没了。”许逢春沉声道:“几分钟前我还看到的,现在就不见了。”
“这只能说明一种情况。”林三木说。
许逢春:“什么?”
林三木笑道:“它不想继续被你做那种事情,吓跑了。”
许逢春:“……”为什么又怼他!
“好了,不开玩笑了,这个玩偶应该会四处移动。”林三木收回一直抓着许逢春背脊衣服的手,伸了个懒腰,坐在桌子上开始吃饭。
他那一句话,让周辉和许逢春浑身不自在,一个玩偶是死物,又不是活的,怎么会四处移动?
结果可想而知……
那玩偶身上,怕不是附上了什么东西。
许逢春这才看到林三木刚刚出去端饭菜进来了,桌子上两碗米饭,一盘炒土豆。
许逢春昨天一整天都没吃饭,看到食物饿的不行,却有一些迟疑,说:“这些东西都是突然出现的吗?”
林三木撇了他一眼,问:“不然你还以为是我给你做的?”
再次被怼!
许逢春没回答,坐下来开始吃饭。
土豆的味道很淡,几乎尝不出来放了盐,但和米饭都没有别的怪味,许逢春放了心吃,直到吃饱了才停下筷子。土豆菜已经见底,却都是他吃的,林三木几乎没吃几下,米饭也只动了几口,胃口小的惊人。
周辉已经吃过了,听他说外面的人都吃到了饭。许逢春问他有没有把任务的事情告诉他们,周辉依旧是昨天晚上那般冷笑,“他们死了才好。”
虽然是这么说,他却没像昨天那样斩钉截铁的说不要告诉其他人。
“床底下我看到了很多字。”
吃过饭,桌子上的碗筷就如同这些突然出现的东西一般,凭空消失不见了。
林三木没觉得有什么,周辉好奇道:“什么字?”
“你去看,不好说。”
想到那一件件畜生才能做出来的事情,许逢春摇摇头,有一些艰涩道。
周辉爬了进去,等出来时又气又怒,嘴里直骂着畜生,禽兽不如的贱人。
“这凶手还用看吗?肯定是她那个爸爸。”
“不一定。”林三木道:“而且任务中所说的找出杀人凶手又是什么意思?是说杀人凶手在我们其中,还是?”
没人回答,许逢春皱眉思索了一阵子,也没什么线索,想到那玩偶,不禁道:“要不要先去找到那个玩偶,它之前还在床底下待着,怎么会突然动了。是不是要给我们什么提示?”
“可能是提示你某项运动做的太多了。”林三木笑道。
他还是个纯情的处!
几次三番被这样调戏,许逢春耳根子红了个遍,呼吸急促,告诉自己不能跟林三木这种熊孩子计较,到最后也懒得去争辩了,索性换了个法子,还反唇相讥:“那也总比你不做好,不做的人大概有两种,一是不会,二是不行。”
周辉憋笑,时不时发出那种憋笑的声音,林三木凉凉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寒意森然,看的周辉立刻不敢再发出憋笑的声音。
“你似乎对这两个问题很感兴趣?那不如你亲自试一试我行不行?”
猛的抓住许逢春的手腕,拉着他的手往某处而去,林三木脸上笑意不减,眼里竟然还生出些许浓厚的期待,许逢春被他拉住的手像是在火炉中滚了两圈一样,滚烫的不行,连忙甩开他的手,一本正经道:“别闹。”
林三木挑眉:“谁闹?”
许逢春在他的注视下完美败阵:“我闹。”
他这两个字没控制好语气,本是无奈至极,可是说出来却多了几分撒娇的意味,林三木一怔,眼里笑意逐渐加深。
“你们两个人关系这么好。”周辉语气有点奇怪道。
林三木看向他,“同床共枕自然关系好,怎么?你也想?”
周辉:“不了。”
这暗藏讽刺的语气他怎么会听不出来,再加上光俊美少年的这张嘴他实在受不了,别说睡一起了,他要是许逢春被这样调戏,估计已经拎起来煤油灯砸过去了。
“这是什么东西?!”
外面猛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三人对视一眼,立刻走了出去。
院中央已经聚集一些人了,都往许逢春对面的屋子走去,那是周辉昨天住的房间隔壁。
一堆人到门口的时候正看见孙双涵用煤油灯疯狂的攻击着桌子上的一个东西,定睛一看,是一个红眼睛红嘴巴的娃娃形式玩偶,看起来诡异至极。
许逢春认出来,那正是他床底下的玩偶,立刻看了林三木一眼,却没见他有多大表情,有一些踌躇,撇了那玩偶一眼,目光一凝,立刻开口了:“住手!”
孙双涵动作一顿,看了一眼周围的人才发现这么多人过来了,立刻吼道:“看什么看?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滚出去。”
她高高的举起来煤油灯,气愤到脸都扭曲了几分,看起来还要继续打。
许逢春道:“玩偶哭了。”
这句话一落,不光孙双涵愣住了,周围的人也都傻眼了,顿时一阵毛骨悚然,纷纷看向那玩偶。
许逢春清清楚楚的记得这玩偶的模样,原本血红色的嘴巴是上扬的,笑着的表情,而是如今却截然相反。它的嘴巴是弯着的,红色的眼珠子中还流淌出了血色的泪水,不高兴的模样看起来有点儿……凶煞狠厉。
“啊!”孙双涵大惊失色,扔下煤油灯后退好几步,一下跌坐在了床上,害怕道:“这什么东西?这什么东西?怎么还会哭?啊!”
她受了不少刺激,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几欲发狂。
桌子上的玩偶还在不断地流着血泪,那血红色的液体顺着她的身体流在桌子上,又滴落在地,很快便蜿蜒成了一条小河。
没人说话,整个周围只有血地在地上的声音,听的人头皮发麻,双腿发软。
“扔了吧,这东西哪里来的?这么邪乎。”有人提议。
许逢春连忙道:“不能扔。”
他指着地上的血河,说:“你们没看出来这是什么吗?”
那红色的液体多的吓人,在远处不仔细看像蜿蜒的小河,仔细看便会发现,那扭扭曲曲的血汇集成了一个字。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