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意外地碰到了一人。
那是在大街上,车水马流的街道流动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离开旧街区来到最为喧嚷的大街时,隔着人群,陈星就见到那在太阳底下闪闪发亮的光头。
陈星猛地一瞪眼,立马转过身就要掉头,却不料还是被叫住了。
那个光头,就是石轻舟,他闲着没事出来逛街,怀里还抱着一个打扮大胆的棕发美人,一见陈星,就立马把他叫住了。
“哟,这不是陈星小哥吗?干嘛?怎么看到我就要遛了?”
陈星定住了,调整和呼吸,转过身强颜欢笑道:“这不是石轻舟审讯官吗?幸会。”
似乎因为太阳过于晃眼,石轻舟眯眼笑了笑,转头对棕发美人说了些什么,那个美人魅惑地一笑,从他的怀中脱开后,说了声“宝贝,晚上再见”就离开了。
陈星耸肩说:“我不是故意想做灯泡的。”
“没事。”石轻舟无所谓道,“反正白天也做不了什么事,晚上才是正戏。”
“咳咳。”陈星咳嗽了两声,自然知道石轻舟说的什么事。
“装什么纯啊,哈哈。”石轻舟过来拍了拍陈星的背,把头贴上去低声道,“最近不是跟那个姬家的小姑娘打得火热么,今天大清早还从她家里走出来,不找个机会上垒?”
陈星面部紧绷,石轻舟竟然知道这件事?难听到他连昨晚上的事情都知道?
“你知道些什么?”
“嘛,这个…呵呵,咱们换个地方说话。”石轻舟的下巴朝着旧街区那边抬了抬。
陈星低声问:“换个地方?要去哪?”
“你不是去过吗,黑龙客栈。”
陈星瞳孔一缩,顿时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走吧。”
陈星不再说多余的事情,石轻舟似乎知道些什么。
很快,陈星和石轻舟进入了黑龙客栈。
“哟,掌柜的,来一瓶生命之水。”
刚跨进门,石轻舟便熟练地点上了一瓶酒,待掌柜的抬起头,这才一惊。
“石轻舟小弟,还有…陈星小兄弟?”
周围的酒客们转头一看,一见石轻舟进来,便好事地笑了笑,熊老三一口饮下剩下的半瓶蜂蜜酒。
“陈星兄弟这酒我还没喝完的,他这就回来了,还带了个麻烦家伙…兄弟们,准备走人,看来老板要谈生意了!”
熊老三话完,起身就走,而那十几个流浪武者也随他走了出去,关门声响起,整个黑龙客栈便只剩下三人。
掌柜的从柜台低取出了一个奇怪的黑匣子,他一摁下,陈星的耳朵顿时发出嗡嗡鸣叫,而后,整个黑龙客栈的信号都被屏蔽,他看着石轻舟,说:“石轻舟小弟,没想到你们认识,陈星小兄弟便是我之前跟你提到的那位。”
掌柜取出一瓶生命之水,给石轻舟倒上。
石轻舟一饮而尽,说:“喝,我老早就猜到了,不然今天也不会出现在这里。还有,他就是我之前跟你提到的那个人。”
掌柜一惊,连连点头道:“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么巧的事情。”
一旁的陈星听得云里雾里,他问:“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在说什么事情?”
“这件事得有石轻舟小弟来说。”掌柜取出一只长杯,给陈星倒上了一杯橙汁。
石轻舟轻浮不再,以不带任何敌视和轻蔑的眼神和语气对陈星说:“嘛,虽然你的身份依旧可疑,但目前看来,你和我们应该是同一战线上的人,考虑一下,跟我们合作怎么样?”
陈星喝了一口橙汁,问:“你到底在说什么?”
“还不承认是么。”石轻舟摇摇头,说,“昨日晚上是你入侵了杭州大学窃取资料对吧。”
陈星放下杯子,装作一脸纳闷的样子看着他,问:“入侵杭州大学关我什么事?”
“和你这家伙说话真累。”石轻舟挠头,无奈道,“你以为你是怎么从逃脱那些牛皮糖的?南方公园正巧没有武者搜寻你,你就不觉得奇怪吗,这些可都是我叫人做的,不然你现在已经被徐家抓到大楼里审问了,还在这里喝橙汁儿?”
陈星动了动嘴唇,顿觉口感舌燥,难不成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被石轻舟知道了,他故作镇定地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些消息的?”
石轻舟又一口饮下生命之水,竟是面不改色,他镇定道:“我早就说过了,现在不少势力正暗中盯着你,所以你的不少行动都被我们看在眼里,包括你昨晚的行动——当然,这件事只有我们卫兵队少数人知道。”
“你们在跟踪我,难不成我身上有跟踪器?”、
“当然不会,这种事情只有私家侦探才会去做,只是你要明白,在你成为新杭州临时公民的那一刻起,你的位置我看得一清二楚,你逃不过热感应卫星的法眼。”他倒吸了一口气,纳闷道,“话又说回来,虽然知道你的地点,可你做到的事情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通过选拔进入五校对抗赛、入侵杭州大学还能逃出来,还杀掉两名武者——当然,最后这件事我不想找你追究,毕竟跟我们卫兵队没什么关系,不如说我感觉感觉很舒坦,那帮狗娘养的终于吃了会瘪…还有,我很好奇,你竟然有这种实力?就你目前肉身境的身体?”
他打量着陈星,挠了挠光溜溜的头。
石轻舟说的话虽然让陈星背后发凉,但他也松了一口气,毕竟看样子,石轻舟并不知道内幕,比如异魔化、比如女娲、他只是通过陈星所处位置。
“陈星小兄弟深不可测啊。”掌柜赞许的点了点头。
陈星讪讪一笑,不想在讨论自己身份的事情纠缠下去,于是转移话题问:“我的事情,先放在一边,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也想问问,你之前说合作,你想做什么?”
石轻舟抬了抬嘴角,满意地将剩下的半杯生命之水喝完,说:“把徐家这只蛀虫从新杭州彻底拔掉。”
“啊?”陈星怀疑自己听错了话,掏了掏耳朵,问,“再说一遍。”
“我的意思是,彻底除掉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