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阳光,灿烂的光线刚好斜射到屋里,炕上铺满了温暖。大红锦被熠熠生辉,房间里温馨浪漫。
李义慢慢将吉索放到炕上,阳光完全洒落在吉索的周身,让她的身体变得明丽清新。
光线在窗户纸上晃动,一种美好的感觉随之而来……
一切戛然而止,两人相望无言,心里的感触无言可表,身体的感觉无与伦比。
李义紧紧抱住吉索,他没有想到自己真正拥有了吉索。呼气在房间里交错,阳光依旧明媚,他微笑着望着洁白如玉的吉索,她像白雪一样在阳光中闪耀。
李义伏在吉索的耳际轻轻说:“拥有你这么好的女子,就算让我下辈子转世做驴,我也值了。”
吉索听后噗嗤一笑说:“你转世做驴,那我转世做板车,还让你拉我一辈子。”
“好好,我拉你走过生生世世。”
……
晚饭时,李义还沉浸在白天和吉索的甜美中,他低头吃饭,不由自主笑出声音。土司身体越来越不得劲,已经没有精力去关注大儿子的神情,李兵偷偷关注着兰什姐,自从土司回来后,他就一直没有机会和兰什姐亲密,他心里和身体对她兰什姐的思恋让他苦不堪言。
阿如兰奇怪地看着饭桌上各怀心事的家人,再看看不正常的儿子,她一直担心大儿子房里吉索的来历,吉索像个倒刺让她心里难受,她估摸着自己派去调查吉索的人也该快到了。
土司吃得很少,他越来越没有胃口,眼看春节快到了,自己的身体却出现了问题,汉人最注重春节,所以去西宁卫给指挥使送礼的事他决定让李义去做。
“李义,过几天,你代表我去西宁卫,给张先大人送去春节的礼品。”
李义还在回味和吉索的事,对父亲的话没有做出反应,而李兵一听父亲将哥哥派去西宁卫,明摆着就想让哥哥提前和张先大人搞好关系,为继承土司做好各方面的准备,心里的气愤油然而生。
阿如兰奇怪地看看自己的大儿子没有反应的表现,心中疑虑重重。兰什姐抬头却看见李兵暗沉冷漠的眼神,她明白李兵不痛快的原因,但她是聪明人,继续低头夹菜吃饭。
土司还在等着李义的回话,可是看着儿子一脸痴笑的表现让他不可思议,他有点生气地继续说:“李义,你今天怎么了?我的话没听到吗?”
李义才回过神来,看见大家都在用各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阿爸,你刚才说什么?”
“过几天你去拜访张先大人。”
李义一听到张先大人,他的心里出现了祁连山上逼吉索跳崖的情景,他不想和张先有交集,于是拒绝父亲道:“阿爸,我刚回来,这次可以让李兵去。”
土司看看李兵,李兵没有说话,等着父亲改变主意,但土司一想到李兵前面心怀鬼胎地拉结吉羊赞土司,他的心里就不舒服。
“你是长子,还是你去好一些。”土司没有改变初衷,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让李义来继承自己的位置。
李义不好再做反驳,草草吃完饭就告别出门,他心里挂念着吉索,两人在今天中午已经有了最亲密的肌肤之亲,从此两人会相伴一生,现在,他想快点回到府邸,继续和吉索进行美好甜蜜的纠缠。
土司吃完饭后就上炕休息了,他实在不舒服,今晚也没有心情和精力去兰什姐房里了,病入膏肓的他还不知道自己身体已经不行了,他还单纯认为仅仅受了点风寒。阿如兰为土司倒了一杯药酒,土司拿着药酒艰难地抿一口,然后懒懒躺下了。
兰什姐淡定地看着土司底气不足、病态十足的样子,心里划过一阵窃喜,她若无其事地告辞回到了自己的西厢房。
李兵故意看着自己的父亲渐渐沉睡,然后慢慢从房里退出来,看着下人们伺候着母亲安息后,才姗姗走出。
他慢腾腾走到西厢房,看见下人们还在那里穿梭伺候,只好独自绕着各个房间徘徊,他要瞅准机会潜进西厢房,今晚是个好机会,父亲已经睡了,不会再来西厢房,他实在太想念兰什姐了。
立春在即,但这里的天气依旧寒冷,东风搜刮着万物,让这个夜晚格外冰冷。
当下人们全部下去后,李兵终于钻进了西厢房。
每晚上,兰什姐不清楚土司会不会突然而至,所以很少扣住门,今晚,她的房门还是为土司留着,另她没有想到的是,李兵会突然进来。
当李兵一溜烟钻进来,然后毫不犹豫跳上炕后,兰什姐吃惊不已。在自己父亲的眼皮底下偷情,李兵实在是太胆大妄为了。
“你疯了吗?你父亲就在院子里。”
“我是疯了,我再不找你,我迟早会疯癫痴狂,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万一你父亲突然而来怎么办?”
“放心吧,他已经睡了,我亲眼看着他睡着的。”
“可是……”
“别可是了,我的好阿姐,春宵难得……”
……
土司和阿如兰已经沉沉睡去了,但管家急匆匆赶来,他派去的人终于查清了兰什姐和吉索的来历,这个兰什姐的情人刚被土司下令处死她就来到土司府,一看就是居心叵测,还有吉索的身份更是疑点重重,突然就出现在了索恪部落,谁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来。
一个来历不明,一个身负血海深仇,管家害怕土司的安危,连夜来到门前报告。
安静的夜晚即将迎来一场血雨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