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晶儿没有想到,自己就这样莫名其妙被一帮土匪簇拥着开始了婚礼仪式。
她和李兵如同羔羊一般,被人推着拜天地,被人推着和李兵喝交杯酒。吉晶儿当然要反抗了,虽然她是喜欢李兵的,但她不会让一帮土匪如此霸道地欺负,在喝交杯酒时,吉晶儿死死扣住嘴不张口,最后土匪头子硬是搬开了她的嘴,将一杯烈酒灌入口中。
吉晶儿实在气恼不已,李兵如行尸走肉般假装着自己的无奈,看到吉晶儿委屈的样子,他只好靠近她的耳朵悄声安慰:“忍一忍,毕竟我们现在为板上鱼肉,等出去了这里的事情就当是一场游戏。”
吉晶儿一听,也只好不再硬碰硬,顺从着演绎婚礼的程序。
锣鼓喧天,酒气冲天,土匪窝里实实在在洋溢着喜庆。
等一切结束后,两个人最后被送到了一间收拾干净的房间里。房里贴着喜字,两支红烛将房间里照得昏暗浪漫。
吉晶儿坐在床边,心里还是觉得有点憋屈。
这种尴尬的场合,让李兵也是有点难为情,他为了达到目的,出了如此下策,当真面对红烛下的吉晶儿,他反而又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了?
两人默默坐着,像夫妻又不是夫妻的样子很是别扭。
突然,吉晶儿变得烦躁不安起来,她似乎很难受,急躁不堪地抓耳挠腮。
李兵看她不自然的反应,走过去看她出现了什么情况。当他走进一看,吉晶儿满脸通红,目光迷离,她似乎很是燥热。
“你怎么了?”李兵问。
吉晶儿没有说话,只是目光痴痴看着李兵。李兵觉着不对劲,拿手去摸吉晶儿的额头。
“你病了吗?脸这么红,会不会发烧了?”
手刚触到额头,吉晶儿一下子就钻进李兵的怀里,然后开始在李兵脖子上慌乱地吻起来了。
“你是喜欢我的……对吧!抱抱我……我好难受!”吉晶儿嘴里已经言辞含糊不清了,但她浑身的燥热李兵是真真切切能感觉到的。
李兵搬开吉晶儿,他仔细端详着吉晶儿满脸的迷离,他明白了,吉晶儿刚才的酒中土匪放了激情的春药了。可是,他自己却好好的,看来土匪头子只是给吉晶儿下了药。
李兵没有想到的是,土匪去了契契部落,契契头人一看见马刀就慌了,立马答应了土匪的要求。当手下的带着粮食来到后,土匪头目觉着自己抓来的年轻人应该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即能和吉土司女儿在一起,还能让契契部落肝脑涂地,这样的人自己一定要好好抓住,他们在吉土司和李土司地界中间苟延残喘,虽然占了一点地理位置的优势,但在“天时地利人和”中,还差个“人和”和“天时”,遇到个灾年就无法保证温饱,现在能抓住个靠山就有了“人和”,所以就在吉晶儿酒里加了点药,让吉晶儿今晚主动热情地与李兵共度良宵。
李兵只是想要个名份,没有卑鄙到要现在要占有吉晶儿,他看着吉晶儿的难为,心里暗自神伤。可是吉晶儿已经开始按捺不住了,她实在难受不已,开始宽衣解带,用祈求的目光看着李兵。
吉晶儿袒露着香肩,再次慢慢靠近李兵,李兵望着此时已经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吉晶儿,他心里愧疚万分,他不会坏到趁火打劫的,他抓住她的肩膀说:“你的酒里下了药,你要冷静。”
吉晶儿摇摇头说:“我愿意,我其实在山洞中,你为我敷眼睛的时候就喜欢你了,从小到大,我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今晚嫁给你,我还是高兴的,我会让阿爸退了和你哥哥的婚事,我要和你在一起。”
说着她已经亲上了李兵的嘴,开始疯狂地脱李兵的外衣。
有那么一刻,李兵感觉亲他就是兰什姐,两个人主动热情的样子多么相似,慢慢李兵快要沉沦,他找到了和兰什姐在一起的澎湃,可是,他突然又明白过来了,今晚的婚礼只是自己的一盘棋,就是要假戏真做也还没到时候。
他再次用力搬开缠绕住自己的吉晶儿说:“晶儿,我知道你的心思,但今晚还不行,等以后水到渠成时我自会好好拥有你。”
吉晶儿迷恋的眼神楚楚动人,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像一头发情的小母牛根本听不进去李兵的话语。
“求求好哥哥,我很难受,我不会怪你的,求你解了我的痛苦!”
李兵看她如此感受,更加坚定了信心,他不会趁虚而入,他拿起刚才吉晶儿脱下去的衣服,用袖子紧紧绑着了吉晶儿的胳膊,让她无法张开双臂骚扰自己,然后她把吉晶儿放到床上说:“对不住了,只能这样对你了,如果我今晚对你做了什么,等你明天清醒了定会怪我的,你忍一忍,等药劲过了,你就不难受了。”
“可是,我真的是喜欢你的,你不喜欢我吗?”吉晶儿问李兵。
李兵沉默了一会儿,他的心里出现了兰什姐,他为了兰什姐,为了当土司,今天让土匪演了这么一出戏,此时,他看着一脸无辜的吉晶儿,他的心里百感交集。
“你是不是讨厌我,看我如此不知道廉耻,你已经厌烦了,对吧?”吉晶儿的话语中因为难受显得气力不足。
“不是,我也喜欢你,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光明正大娶你,让你清清楚楚度过洞房花烛夜。”
吉晶儿听到李兵的话脸上露出笑容,她贪婪地望着眼前的男人,这一刻,她对他的情欲不仅仅因为药的原因了还有自己本身固有的情丝萦绕。
吉晶儿依靠在床上,李兵坐在床边照顾着她。
后半夜里,吉晶儿睡着了。但李兵是一夜无眠,他的心里想了太多事,自从兰什姐来到家里的那晚开始,他的心里就又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和哥哥的关系变得微妙,他和兰什姐的关系变得剪不断理还乱,他为了当上土司,现在又和吉晶儿直接牵扯不清了。
……
早晨,在下人送早饭来的时候,两个人突然惊醒了,李兵在天快亮时突然又睡着了。吉晶儿被捆了一夜,两个胳膊麻了,李兵解开时,她酸麻的胳膊动不了,吉晶儿皱着眉头叫李兵来给自己穿衣服。
李兵拿着衣服,小心翼翼为吉晶儿套着,手不自然会碰到吉晶儿的肌肤,吉晶儿定定看着眼前这个木纳但又精明的男人,她的心里充满了爱意。昨晚上他光明磊落的做派,他坐怀不乱的定力,以及他细腻入微的照顾,让她下定决心今生和他在一起。她的眼里多了几分妩媚,她羞涩地对他说:“你可不能赖账,昨晚我们是的的确确拜了天地的。”
李兵微微一笑,洁白的牙齿间挤出一句话:“这个怎么能赖掉,我都看见你的玉体了,赖掉了我就真的是个无耻之人了。”
一说玉体,吉晶儿羞得满脸通红,她娇嗔地说:“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也是身不由己……”
“我知道……”
……
下午时分,吉羊赞派人来接吉晶儿了,土匪头目专门来送两人出沟。
在沟口,头目留下李兵说:“从兄弟黑眼圈就看出,昨晚是个通宵达旦的洞房之夜,好兄弟要记得我的好。”
李兵看了看远处已经上了马车的吉晶儿,然后压低声音说:“我没有让你在酒里下药。”
“我是刻意为了你高兴才这么做的,难道你昨晚没有尽兴?”
李兵没有说话,毕竟土匪也没有害他,然后自顾自走了。
“我叫本才拉,以后哥哥有难处了,兄弟可别忘了拉扒一下。”土匪头目对着李兵说。
李兵转过头,微微点点头,这个土匪他值得交,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黑白两道他都应该有交际,所以对于本才拉,算是已经成了朋友了。
马车载着李兵和吉晶儿往吉羊赞土司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