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太夫人怎么样了?”
魏语芊急匆匆的赶过去之时,除了大房,才只有慕容芙并三房到齐。
魏语芊都懒得吐槽了。
平阳王妃微微摇头,并没有吭声。
魏语芊乖乖的站在平阳王妃身边,没有说话。
“王爷王妃,太夫人这种情形,在下实在是爱莫能助。”
柳城最好的大夫都没办法。
这无疑是给太夫人判了死刑。
一屋子的人,每个人却连大气都不敢出。
因为太夫人病重,魏语芊她们全留下,没去书院。
免得太夫人哪一刻真的撒手人寰,她们来不及。
大夫换了一拨又一拨。
魏语芊她们这些小的留了一会,就全被赶了回去。
魏语芊并没有回玲珑院,而是打算跟慕容端他们一起回了玉澜院。
“王家把王青蝉带了出去,太夫人如果不好,那跟王家那边,估计不好商量。”
“这事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三哥。”
慕容恪冲慕容端眨了眨眼睛。
慕容恪吊儿郎当的模样,叫慕容端看的那叫一个气。
“有没有点正形,想找收拾?”
“我说正经的。”
慕容恪一脸无所畏惧。
看起来,慕容恪真的很不在乎。
但实际上。
慕容恪心里很不安。
如果按照前世的轨迹,现在太夫人不会有事。
但自从自己重生后,慢慢的改变一些事。
太夫人的命,会不会也因自己而改变了呢?
“说起来,这边就没有什么神医吗?总有大夫能有法子吧?”
魏语初忍不住嘟囔道。
“神医!”
慕容恪忍不住呢喃,“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太夫人死,三哥的婚事也能不用被长孙家握在手里。
但三年孝期,对三哥来说,耽误太多了。
别人或许没办法,但那个老头,应该能有办法。
“你嘟囔什么呢?”
“没什么,三哥。我出去有点事,帮我瞒着点。”
慕容恪跑的不知道多快。
慕容端差点没被气死。
“三哥,他这样是做什么呢?”
“谁知道呢?三妹妹,七妹妹,我还有点事,要不你们先回玲珑院。”
“喔。”
魏语初点了点头。
见慕容端走远。
魏语初回过头来,见魏语芊还没回过神来,不禁叹气。
“你干嘛呢?丢了魂了?”
“你才丢了魂。”
魏语芊回过神来,“咦,他们人呢?”
“走了,你在想什么呢?”
魏语初打了个哈欠,“我们回去吧,好累啊。”
“回去吧。”
魏语芊很显然的有心事。
但魏语初比较大大咧咧,自然没注意到。
魏语芊现在很烦。
早上慕容荃的眼神,活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魏语芊最怕麻烦了。
但很显然。
慕容荃记恨上了她。
这个麻烦,怎么都躲不过了。
“你们终于回来了。”
魏语芊一进院门,嘉仪公主就朝她们冲了过来。
“这么快就醒了?”
魏语芊三人臭味相投。
赖床的本事一个比一个厉害。
“我是压根没睡好,有件事一直想跟你们说,但又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什么时候这么墨迹了?”
魏语初跟魏语芊异口同声的道。
“那我说了。”
嘉仪公主撇撇嘴,“之前我去找云罗姐姐,半道上偷偷见到,慕容荃大晚上的跟一个男人私会。这种事本来我该我管,但我觉得,她行为不正,肯定会连累芊儿。所以,还是想跟你们说一声。”
魏语芊:“......”
她真的好想敲开慕容荃的脑袋看看她到底在想什么?
“知道了,我找个机会跟母妃说。”
“感觉这府里的事,真多。”
嘉仪公主忍不住感慨道。
“你还没习惯吗?”
“习惯了。”
嘉仪公主忍不住嘟囔,“想找个没有勾心斗角的地方都不行。”
“我家没有啊。”
魏语初笑的纯良。
魏语芊跟嘉仪公主同时伸手拧了一把魏语初的脸,“让你嘚瑟!”
“不带你们这么欺负人的!”
魏语初闪身躲开。
......
杨府。
“母亲,我还要看书,您要去上香,那叫芸清陪您去吧。”
槐树下,杨芸竹一袭月白色印花襦裙,长发堪堪用一只翠玉发簪挽着,低头翻着诗集。
杨芸竹的容貌似杨夫人。
但性子,像足了杨大人。
“我的话你也不听了,芸清还得去准备书院的入学考试。你现在又没事,别天天对着书了,陪母亲出去走走。”
杨夫人想说的话到嘴边,赶紧的又变了。
杨芸竹眉头紧皱,索性合上书,“母亲,我不去。”
杨芸竹不傻。
杨夫人是想带她去相看人家。
一想到这事,杨芸竹就难受。
一面是家人,一面是他。
杨芸竹真的不想闹的这么僵。
“芸竹,母亲也是为你好。你还小,结亲是两家人的事,不是两个人的事。他家真的太复杂了,母亲是不想你受苦受累。”
杨夫人最终还是没忍住。
杨芸竹低下了头,索性不说话了。
“芸竹,你就听母亲一次,好不好?”
“母亲,这次我想坚持自己的选择。”
杨芸竹眼神坚毅,“母亲,您跟父亲当初也是两情相悦,最后才走到一起,为何这次不能相信女儿?”
杨夫人一时无言,“可杨家不像慕容家,我跟你父亲并不奢求你跟芸清嫁的多好。倒是更希望,你们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低嫁,至少我跟你父亲还能帮帮你。可慕容家,现在牵连到了皇家,我跟你父亲不怕事。但我们心疼你啊!”
杨芸竹作为长女,杨夫人可以说是从小如珠如宝的疼过来的。
慕容端再好,再是未来世子,平阳王的接班人。
但杨夫人还是不看好慕容端。
“母亲,别的事我都能听您的。但这次,您就帮女儿一次行吗?女儿相信他。”
这个决定,可能会堵上她的一生,甚至是杨家。
杨芸竹一开始是真开不了这个口。
杨家不止有她。
作为长女,她有她的责任。
她尝试了很久,但真的割舍不下跟慕容端的情分。
“唉,你还小,糊涂,母亲不怪你。母亲也不逼你了,你自己好好想。”
杨夫人狠下心,直接走了。
别的事她能松口,但这事,关系到她一辈子。
女人嫁错了人,那就是一生的事。
她当母亲的,绝对不能看着女儿拿自己一生去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