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阵子下来,苏星觉得每天好像都很忙,具体忙了些什么却是记不太清晰,总的来说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学习和直播上了吧,也不算虚度光阴了。
一晃又是小半个月过去了,期间苏星把创星娱乐的追梦者专辑版权费的事情给弄好了,后来又有几个音乐平台联系他商议歌曲版权的问题,他也全都同意并一个一个确定了版权费用的相关事宜。
算上UU音乐和UU直播给他的三百多万版权费加上二百六十多万的直播礼物提成,苏星突然就从一个一穷二白的学生摇身一变成为了小有资产的土豪了。
不过直播礼物那些钱里面有二百多万他准备找时间还给王想聪,虽然人家有钱,但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这点道理苏星还是明白的。
想到这里,苏星坐在自己宿舍的凳子上,轻轻叹了口气。
三胖见苏星叹气,忍不住问道,“咋了,叹什么气?追妹子失败了?”
苏星白了他一眼,缓缓道:“唉,突然就有钱了,一时间竟然想不出怎么花。”
“卧槽,你这X真是装的清新脱俗,什么叫有钱了不知道怎么花,要不我勉为其难帮你花花?”三胖鄙视的看着他道。
“花钱这么累的事情就不劳您费心了,我还是自己慢慢想想吧。”苏星慢悠悠道。
三胖可不知道苏星突然多出那么多钱,还以为他在逗自己玩儿呢,就没再跟他继续扯下去。
“咚咚咚,咚咚咚!”就在俩人相对无言的时候,宿舍的门突然响了起来。
苏星起身开门。
“苏星啊,你们宿舍就你俩对吧?”来人竟然是平时一般都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辅导员。
“啊?对,我们宿舍就我和岳洋俩人,另外两个出去住了,您这是?”刚开始苏星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不知道辅导员突然过来会有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最近从东广那边传出来一种传染病,传染性极强,致死率也极高,所以现在省里面要求所有学校暂时停课,学生老师全部都要回家去,尽量减少外出,配合好各市县组织的传染病防治工作。”
说到这里,辅导员顿了顿,然后继续道:“所以嘛,我们学校马上也停课了,你们准备准备最好今天就回家去吧。咱们学校宿舍最迟明天下午五点关闭,记清楚了啊,到时候被锁里面可别打电话喊我,我也撬不开这锁。”
没工夫去理会辅导员的俏皮话,苏星疑惑的问道:“欸?之前网上不是说东广省已经控制住那些确诊患者的病情了吗?怎么好像越闹越大了?”
“之前确实是控制住病情了,但是没能控制住它的传播啊!现在据说也还是没有针对性的药物面世,一旦染上了就只能听天由命了,所以啊,你俩记得尽早回去。”辅导员说完这些话,脸上也严肃了几分,叮嘱了他们两句后就去其他寝室继续通知去了。
“这什么传染病不就是你上次跟我说的那个吗?已经传到咱们苏江来了?我去,这是要凉啊!苏星,咱快点收拾收拾东西走人吧,现在还能赶上下午的车!”辅导员一走,三胖就急了,立刻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走人,苏星心里倒是没有太多的恐惧,但是学校已经不让待了,所以他也只好开始收拾行李。
因为都是男生,回家带两套换洗衣服就OK了,所以俩人速度都很快,一会儿就收拾完了。
“哎对了,上次我感冒时候买的那个一次性口罩,拿俩带上,这可是传染性疾病啊,出门肯定要戴口罩了。”临走的时候,三胖突然想起来这事,于是苏星便带了两个以防万一。
到了车站,里面的人多得简直可怕,到处都是黑压压的人头。
“呃,你说咱们这时候回去是不是不符合远离人群的这个预防传染的原则啊?”三胖看着眼前的人群,有些无语道。
“那你可以选择不回去,然后被锁在宿舍里活活饿死。”苏星瞥了他一眼,淡淡道。
“呸,我发现你丫现在说话越来越损了。”
“还不是您教的好?”说起来苏星现在这种动不动就怼人的话风格还真是三胖一手造成的。
“去你的吧,你每天除了嫉妒我帅以外就不能想点别的正经一点的事情吗?比如晚饭吃什么?”
苏星:“呕…”
无视了他的呕吐表情,三胖朝着拥挤的人群走去,头也不回的对着苏星挥手道:“不跟你扯了,咱们回来再见,拜拜了。”
“拜拜。”跟三胖挥手告别,苏星收起了脸上搞怪的表情,目送着他挤进人群消失不见后,自己也缓缓朝着对应的检票口挪去。
三胖家虽然也在苏江省,但跟苏星家不在一个城市,离得还比较远,所以俩人是要坐不同车回去的。
好不容易熬到了检票时间,挤上了车后,苏星总算舒了一口气。
由于全省的所有学校和公司等都停课停工了,所以车站现在的客流量不是一般的大。
好在苏星他们走的比较早,再晚一点的话估计十有八九买票都困难。
等到检票员确认所有乘客都上车了之后,苏星乘坐的这班大巴车终于在一阵引擎声中缓缓驶离了车站。
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心情渐渐好了起来,于是苏星拿出耳机开始眯着眼睛听歌。
旁边的一位大叔就这么一小会儿已经是鼾声如雷了,说实话苏星是有点佩服他的睡功的。
“精神虚伪的寄托,不择手段的,迷离恍惚的假象,推翻不假思索…”刚听到方婧唱的尽头,大巴车就停了下来。
苏星把耳机摘下来之后,车厢里闹哄哄的声音就穿进了他的耳朵里。
“这人不会是已经感染了吧?看他的样子很像,为什么安检的时候没人发现啊?!”
“我要下车,司机开门,我可不想陪着你们送死!”
“这位先生,您冷静一点,这边的情况我已经报告给上边了,等会就会有人过来处理的,现在我们不能打开车门。”大巴车司机此时已经从驾驶座上站了起来,语气温和却很坚决的说道。
“你凭什么不让我下车?这票可是我付钱买的,这车我不坐了!让我下车!”这个中年大叔情绪显得很激动。
苏星看了看前面的过道,此时地上正仰躺着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年轻人,只见他面色潮红,呼吸急促,而且一直在咳嗽,好像停不下来的样子。
他的旁边正站着刚才那个情绪激动的中年人,看样子之前应该就是这个中年人把他推倒在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