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转星移,时间已经是十几年后………
蓝色天空如同一块幕布,上面星辰点点,银月如钩,我国边界山区的此时显得宁静而美丽,这里的大地上没有都市的灯红酒绿车马喧嚣也没有隆隆的工业轰鸣声。
在一座不起眼的山脚下坐落着一片不大不小营房,这里是隶属于某地部队某支队的二大队的营地。
有一道年轻而挺拔的身影伫立在蓝色的苍穹之下,他微微昂着头仰望着天上的星辰,从他的背影的着装和帽子可以看出他是一名军人。
咔~嚓~一声轻微的金属声响起,随着亮起了一小片火光,火光照映在他那年轻的脸庞之上,此时可以看清他的长相,他剑眉星目,鼻梁挺拓,皓齿如贝,他的脸刚毅却不失俊逸。
从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他具有坚韧不拔的品质。可此刻他身上却是带着一种淡淡的忧郁气质,他吸了两口指间的香烟,又轻轻的吐出,望着银月和星辰,低声细语:马上四年了~该回家看看了!
他叫张良,是部队里的一个士官,入伍时的他只有十七八岁,一转眼几个春秋过去了,他在部队已经待了几年了。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青稚的男孩,已然成长为一名优秀的军人!他打算最近就去找队长申请休假回家探亲,回家看看几年未见的父母。
他起身把烟头按进了垃圾箱,准备回中队去找队长,哒哒哒哒皮鞋轻快有力的撞击着地板,很快到了队长门口,
“报告”!
队长说了一声“进来”,
一进门张良就给队长敬了一个十分标准的军礼,队长开口:“好了~好了~不用那么严肃,来队部找我有什么事啊”?
“队长,我想请假回家探亲”!
“哦,这个好办,你今年本来就有名额,等我给你安排一下休假时间,到时候你就可以回家了”。
张良走出队部心里一阵激动,终于可以回家看看了,终于了却了这几年的一桩心事。张良离开了队长办公室,回到自己的班上,几个新兵蛋子看见班长回来了都凑过来打招呼套近乎,“班长你回来了”?“班长你刚才去哪里了”?“班长你喝不喝水”?“班长晚上还打不打体能”?“班长………………”。
张良见他们这样,想起了自己当新兵时的种种和所受的磨炼,知道他们心里的打的什么小九九。
张良笑着说:“今天我心情好,不给你们加餐了(额外增加的训练)你们今天晚上可以早点休息,开心吗”?
几个新兵听后高兴的都快蹦高了!他们中队平时的训练量就比别的中队的训练量大,晚上还要加量,再加上休息不好,他们这些下连不久的新兵确实有些吃不消了。
张良所在的中队有首调侃新兵的顺口溜就是:新兵同志莫怕苦,每天流汗吃黄土,白天要是没练够,晚上还得补一补。
新兵只能在心里大喊:十个班长九个坏,还有一个是变态!
这些都是心照不宣的小秘密,新兵的心思老兵和士官都知道,只是没有计较罢了,毕竟人人都要经过那个阶段,张良在新兵的时候被称为“小蟑螂”!一个原因是张良和蟑螂的发音有点像,二是张良意志坚韧在训练中特别能吃苦,被称为打不死的小强,也就有了“小蟑螂”这个外号。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因为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回家了,第二天的张良喜上眉梢,他的战友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是什么情况了,这倒不是他的表情太夸张,因为部队里只有那么几件事值得高兴,休假探家肯定是最值得高兴的!
军事训练场上,张良和几个同年的战友利用休息的时间聊了几句,他还没说几句话,突然一阵急促的号声打破了营区的宁静,是紧急集合!
顷刻之间所有人都跑了出去,列队集合!所有的人员集结完毕,大队长站在前方宣布行动命令:
“同志们!我们大队接到通知!有六名通缉犯在作案后潜逃,现在正向我们驻地方向逃窜,企图越过国界线逃到国外!作为一支反恐怖部队!一把特战尖刀!我们的使命更是要求我们义不容辞的去执行这次任务!根据支队长的命令!要求我们大队进行追捕任务,并且要求将其全部捉拿!几名恶徒身上可能带有枪支弹药且数量不详!上级领导决定由我大队与公安局的同志们联合行动一起对其进行追击与围剿!国家和人民需要我们的时候到了!这是一次严峻的问考验!同志们有没有信心”?!!
“有有有”!三声整齐有力的回答响彻云霄,大队长露出来欣慰的微笑。接着说道:“情报由公安同志为我们提供,下面各中队在干部的领导下行动!到时候统一行动!好了~现在立刻整理装备出发”!
绿色的车队在路上疾驰,与警车车队汇合,此时指挥车里坐着大队长王振江教导员陈继刚跟公安局长刘明涛,大队长王振江是个身材魁梧肤色黝黑的中年男人,浓眉大眼方正的脸庞,有点像电视剧亮剑里的李云龙,比起李幼斌他的脸更加棱角分明刚毅硬朗。
教导员陈继刚身材修长,气质儒雅,文质彬彬的他看上去比较文弱,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年轻时的他可是一号响当当猛男。
公安局长刘明涛是个相貌平平只有一米七出头的男人,梳着一个背头,和普通人并没什么区别,只是他的那种气质比普通人强很多,三个中年男人坐在一辆车上,讨论着当前的情报与应对之策。
气氛有些严肃,因为这次的几个歹徒皆是狠毒的角色,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不是贩过毒就是杀人贩,有的还越过狱,最狠的一个一夜之间杀了三个人,用斧头砍死一个,手枪打死一个,用撬棍敲死一个,其中是非恩怨外人无从得知,但他在当地凶名昭著,有人曾问他为啥不是直接拿枪杀人,而是有的用枪有的不用,他说:
“用枪太便宜他们了”!
还有两个是后来加入的。俩人强暴了一个姑娘然后扔水库里活活淹死之后一走了之。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几个人不知道怎么聚到了一起,最近弄死了一个富豪,得到了至少几百万现金,得手后几人又偷了一辆汽车,在加油时被工作人员发现了一丝端倪,几人发现不对劲,就开枪打伤了工作人员,然后驱车逃脱,警方得到报警认为这次任务比较棘手,特申请军队的协助,公安局长刘明涛开口道:
“老王老陈,咱们是又合作了,可这次几个家伙是几个“刺猬”有点扎手啊!该怎么下手”?
大队长王振江开口:“几个穷凶极恶的混蛋罢了,如果不是要抓活口我自己就把他们给办了!还用的着这么兴师动众么”?
教导员陈继刚微微一笑淡淡的说:“话虽如此,可确实需要活捉有难度啊,几个家伙不会束手就擒,又不知道怎么弄来的枪械,如果他们顽抗到底实在不行了再击毙吧,我们不能拿手下面同志的生命去赌”。
一辆白色的丰田霸道在马路上疾驰而过,车上共有六个男人,开车的瘦子叫华仔,副驾驶坐的一个秃头肌肉男叫和尚,最后一排坐的两个青壮年叫阿毛跟二斌,在中间位置坐着的是一个穿着黑T恤的短发胖子和一个神色冷峻的壮年男子,胖子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包“黄鹤楼”香烟,先发给了坐在中间位置的男人一支,然后给其他人一一递过去一支。
这时胖子开口问坐在中间的男人:“雷哥,我们哥几个该去哪里啊?条子这次应该已经锁定到我们了,哥几个还有逃脱的机会吗”?
胖子口中的雷哥叫做吴雷,他三十岁出头的样子,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身材精壮,而且那双眼睛十分有神,可以说他是这个车里最狠的主,六个人里以他为主心骨,他留着板寸头穿着一件白色立领寸衫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吴雷抽着烟静静看着车顶说:“我们这种人就不该凑到一起”!
吴雷说完用眼睛扫视一遍每个人:“我们他妈做的事够判多久?!你们心里都清楚!我们他妈的就是老鼠!你们见过老鼠成群结队的跑吗?!警察的鼻子比狗都灵,逃?往哪里逃?遇上了就干!遇不上就躲一阵子,风头过了就去老挝,你们最近都他娘的安分点,不要给老子再惹事!再敢不听我的就乱开枪我先把他弄死”!
几个人听了都连忙附和,表示再也不乱惹事,毕竟逃命要紧。胖子见雷子这般心里也有了一点底,因为他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让他自己跑路估计也只能是早晚栽在警察手中,他知道这个人背负那么多案子还没落到警察手上肯定有些本事,其他几个家伙也是这么想的,在国内肯定早晚要被抓住,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出了国说不定国内的警察没了线索就不了了之,这些人在国外隐姓埋名还能有几十年光景可混,没人愿意承受那铁牢寒窗失去自由之苦。
华子问吴雷,如果在车加油过程中几个人被发现了行踪该怎么办,吴雷说先找一个消息闭塞一些的偏远地区把车换掉,然后换个车继续向边界方向逃。
这天,几个人把车停在一个废弃的工厂里,阿毛跟二斌留下来守着武器跟钞票,吴雷带着其他人出去准备买一辆车,再买一些生活用品,他从车里把一个黑色的包拿了出来,里面大约有几十万现金,像这种包车子里还有好几个,另外的两个行李箱中有步枪加微冲共有十三把,配有弹鼓跟弹夹,手枪九支,子弹至少几千发,甚至连火箭筒都有两门,这些人不会束手就擒,要拼死一搏,因为一旦被捕就彻底没了希望,所有他们做了很充分的准备。
吴雷从包里取出了十万现金让胖子装进身上的挎包,自己取了一把手枪带在身上,然后几人步行去县城,走出一段距离后胖子问吴雷:“雷哥,你为啥留着他俩看着,不怕他俩反水,丢下我们然后开车逃跑吗”?
吴雷说:“你们几个谁想自己跑尽管走,钱跟武器带走也无所谓,能不能跑的脱看你们的造化,还能替我引开条子,我自己警察更难寻到”。
胖子听后不再多想,他跟着吴雷一路前行,一路上也没人觉得他们跟普通人有什么区别,几人到了二手车交易市场准备买辆车,在吴雷的带领下几人走进了其中一个店铺,老板见来了客人赶紧出来迎接,询问他们想买什么样的车。
吴雷称自己是做酒水生意的,打算卖一辆面包车搞运输,老板带几人看了几辆车,最后吴雷选了一辆车况不错的金杯,谈拢了价格以五万块钱的价格直接买下。
吴雷让华仔开车把油加满,又找了一个汽油桶把车里的油抽进油桶,以作备用然后再去开车加油,几人又分头买了大量食品跟水以备路上所需,最后几人回到废弃工厂把原来的车丢弃在此,带上钱跟武器还有食物继续上路,他们路上不敢耽误轮流开车,一天一夜逃了上千公里。
由于吴雷几人来了个金蝉脱壳,公安对犯人的逃跑方向没有摸清加上警察情报的延迟,差点让吴雷一行人逃出包重围,后来摸清了他们逃跑的方向警方与部队研究地图找到了几条必经之路,认为他们从第四条路上经过的可能性最大,但也不排除犯罪分子临时改道,走其他偏僻的地方出境,研究部署决定分散兵力,对其半路拦截。在吴雷几人逃出国界线以前务必将其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