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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相知相惜

昨夜也不知道大雨下到何时才停了下来,反正雷声响了一晚。

云凡也许是因为这两天都没有休息好,而且特别累的缘故,吃了东西,很早的时候,就已经睡下来了,很快就睡着了,后来的事情也都不记得了,几乎是一觉睡到天亮。

恍惚的张开眼睛,才知道外面的天已经亮了,传来了一阵鸟儿的鸣叫之声,而此刻还很早,天也就才亮。

自己对面的那两个女孩子,像是睡在襁褓中的孩子,带有节奏的呼吸着,一上一下。

那火堆里只留下了已经灭了的火炭,还有一些没有吃完的烤肉,挂在架子上面。

云凡伸了伸懒腰,感觉有股肉酸传过来。

他镇定了一下,从角落里爬出来,朝洞口走出,这时候,地面上的水,早已经完全的给大地吸收掉,只剩下湿漉漉的痕迹,风一摇树木,水珠哗啦啦的从树顶滴落下来,像是一下子又下起雨来。

像是憋了一夜的鸟儿,如小孩子一样,在树梢上面飞过来转过去的嬉戏打闹着。

一看天空,已经十分干净,像是被用水洗过的一样,这时候外面还带着一股凉气,相较于昨天的沉闷,这更让人舒心几分。

心里倒是十分放心今天的路程,应该都不会下雨了。

应该是被云凡走出来,惊醒的雪儿也张开眼睛道:“起得这么早呢?”她跟着走出来,云凡回头一看,道:“就刚刚醒,我吵醒你了吗?”

“没有,昨晚睡得好吗?”雪儿问道。

“嗯,还不错,睡得很好,很久没有睡得如此舒服了。”

“嗯,我还害怕昨晚的雷声吵到你。”

“雷声响了半夜,就停了,后半夜也就没有雷声,虽然那时候还下着雨,却没有打搅到我,但灵儿好像睡得比较的迟。”

云凡回过头来,朝里面看了一眼,这时候灵儿还安静的在里面睡着。

云凡说道:“时候还早着,其实我们不用那么早就出发。”

“嗯,我看里面的食物还有不少,足够我们今天食用的。”

云凡点了点头。

雪儿抬头看了看天空,说道:“这雨应该不会再下了吧。”

“应该不会了,下了这么大的一场,早就把该下的都下了,还下那还让人活吗!”

雪儿笑了笑,说道:“昨晚有些冷。”

“我早就习惯在山里生活的,就不怕冷,别的我不敢说自己有多擅长,但睡觉一定是我的强项。”

“昨天你也累了一天,没有多大状况吧。”

“我,呵呵呵,正当年轻,要是四五十岁以后,我不敢保证。”

“嗯,看得出来,只要你休息好就好。”

“为什么这么说。”云凡好奇起来。

雪儿解释道:“你可是我们两个人的顶梁柱,要顾好肚子,那得由你来做后勤保障。”

云凡呵呵呵的笑了笑。

清风渐渐袭来,带着一丝冰冷,凉丝丝的,却十分的提神。

鸟儿打闹的更加的激烈了起来,总是成全结堆的飞起来,在林子中游荡着,喜不胜收。

忽然雪儿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这时候的凌霜还如孩子一般,安静的睡着。

转过身来,问道:“云凡,你觉不觉得灵儿是魔都的人?”

云凡倒是不在意她到底是不是魔都的人,但还是说:“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问?”

雪儿解释的说道:“昨天早上,我们遇到的那一群打扮成魔都的人,我不知道为什么灵儿如此的肯定他们不是魔都的弟子,而是别人假扮的,除非……”

“灵儿不是说了吗!那些人用的武功招式,虽然是魔都的武功,但是他们并非纯属魔都的武功,而且他还说,魔都那个首领王南空,是一个心思缜密之人,他意在争夺天剑,才不会自找麻烦。”

雪儿点点头,接着说道:“也就是这里面最为可疑,当时那个蒙面人使用的是魔都的武功,还带着魔兽,而灵儿一个姑娘,又何以对魔都的人如此的熟悉,她又怎么会如此的了解王南空这一个人,这便说明灵儿对魔都非常熟悉,除非她就是魔都的人。还有一点,那就是她带着的那一个老伯,那个老伯竟然还会魔都的降魔兽阵法,虽说那个老伯给了一个理由,却没有什么说服力,他应该也是魔都的人。”

云凡点点头,听了此话,这一分析,说:“你说的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所以灵儿才会如此确认,那个人不是魔都的弟子。”

“那么你现在也怀疑,有别人在假扮魔都的人出来生事?”

“是的,”她又道:“灵儿虽然有意的在隐藏自己的身份,也许是并不愿意别人知道她的魔都身份,我不知道她这样做的目的,但是从她带过来的倔老头,武功如此之高强,在魔都之中,也应该是一个了不起的前辈。和她对那一个叫作王南空的人如此熟悉,王南空在魔都也是一个等位极高之人,只怕虾兵蟹将是不可能接触到,而灵儿却如此之熟悉,说明灵儿在魔都中,应该有个挺牛的身份,也是一个来历不简单的丫头。”

云凡听得他如此一说,还是挺佩服她的分析的。问:“你现在是不是有些担心,她和我们同路,会有什么目的呢?”

灵儿却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看灵儿并非一个有阴谋诡计的人,她天真无邪,是人见人爱的那种,可是她毕竟是魔都的人。”

云凡听了,沉默了半会,才道:“说实在的,我不知道仙魔两界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仙魔两界的人一见面就犹如仇人一般,我也不在乎他们有什么恩怨,我只想说一点,不管仙魔两界的人,只要她的心是好的,没有做对不起别人,没有做暗害别人的事情,那边都是好的,你看,这些天来,你我都知道,灵儿不是一个有阴谋的人,也没有做有害别人的,她的心就是善良的,我也不在乎她到底是不是魔都的人,在魔都的等位有多高。”

这话一下子触动了雪儿,这或许和自己是仙城中的人,仙城中的人都对魔都的人有一些排挤和抗拒的心里,说道:“你的这些话,很让我受教,不瞒你说,可能你生活的环境和我的不一样,对外面仙魔两界之事情不是很清楚。可是仙魔两界的恩怨一直都在,我才会如此的警惕,在这件事情上,你的见解,我是接受的。”

云凡见雪儿如此的同意自己的说法,心里还是挺开心的,说道:“我相信,魔都的人也不一定全部都是坏人,我也不敢说,所有正义的弟子就全部都算是好人,我只想用事实来说话,这仙魔两界抗拒了如此多年,对于我们这些年轻人来说,我们更没有资格来指指点点,但我只想按事实来说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邪恶,那才是最重要的。”

“你的眼光的确与众不同,今天我见到了一个有异于一般人的看问题方法,你爹爹应该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他对你的教育很好,要是全玄门界的人都这样的看问题,那该多好。”

云凡听了此话,微微一笑,却很同意她的看法,笑道:“是呀,我爹爹确实有些与众不同,谢谢你如此称赞。”

雪儿一笑,说道:“我以前只是听说过你父亲的事情,但我现在大概可以想象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只有一个那样的人,才能教出像你这般看问题的人。”

“别过于夸奖我了……只要心里永远存正义,不管他是谁,那都是一个好人。”

“对。”

云凡忽然话锋一转,说道:“但是做一个不犯错的正义之人,很难,就如你和我,要是身上的魔咒爆发,只怕自己都控制不了,可能会乱杀人,还不如一个魔教的弟子,只怕比我们看到的邪恶更加的邪恶。”

雪儿听了说:“这大概是你爹爹,让你一只生活在山中,而不让你出来的原因吧。”

“老头子死了,死之前,我很心痛,我不知道这样的事情会不会再发生,可是他让我答应他,不能有想放弃的念头,我很佩服我的母亲,她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勇气把我生出来。”

“我和你一样,作为父母亲,又有谁原因放弃自己襁褓中的孩子。”

“所以说,我现在是挺徘徊的,以前从没有过,我更不理解父亲为什么会对我如此的严格,就是不让我与别人接触,直到他死的那一刻,我才明白,事情到底有多么的严重,我怕了,真的怕了,不知道当时答应的对不对。”

“你想死?”

“想过,你想,我连自己的爹爹都亲手打死了,跟在我身边的人,还有几个会安全的。”

“可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控制你身体,出来害人的那个灵魂,也不是你。”雪儿说着,心里却十分的理解对方,因为她也是那样过来的。

“话是这么说,但此刻我是有选择的权利的,也许早些离开,就不会害了别人。”

“你能不能长大一些,别去想这些无聊的事情,你应该想一想你死去的母亲。”

云凡微微一笑,说道:“所以我一直也不知道到底自己是不是个正义之人,只怕我有心,很想去作一个正义的人,也难以做到。”

雪儿沉默了半会,说道:“其实你的话,我真的很理解,我比你幸福,以前我还自暴自弃过,但是和你相比较,我就是生活在天堂之中,人人都想保护的小宠物。”

云凡一笑,说道:“所以我怀疑,老头子走了,自己出来,是不是对的。”

“一定会有办法的,别总是去想那些没有用的。”

“呵呵,雪儿,答应我一件事情好吗?”

“什么事情?”

“假如有一天,我真的难以控制自己,在我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性的时候,动手杀了我。”

她心里一阵心酸,说:“别想我会去答应做一件这般无聊的事情。”

“那么你就赶紧走,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你的魔咒发作的时候和我的相比如何?”

“只怕强过你的数十倍有余。”

“怎么会这样?”

“你身上有地珠压住魔咒,自然好过我的,我的只能人力相抗,魔咒又在一天天的壮大。”

雪儿沉默了半会,说道:“一定会有办法的。”

“也许吧。”

“别放弃,记住,永远有一个和你一样的人,也在抗击着魔咒,你并不孤单。”

“呵呵呵,也许吧。谁又会想到十八年前种下魔咒的那两个孩子,还在时空的交叉之时,再次相遇到一起。”

“所以说,我和你相遇,是一种缘分。”

云凡浅浅一笑,说道:“但愿这一种缘分,不会带给你伤害。”

雪儿说:“但你一定要记住,不是你一个人在抗拒魔咒,是我们一同在抗拒魔咒,你可不能扔下我一个人,我绝不容许哟,答应我,知道吗?”

正说话之时,传来了灵儿的声音,原来灵儿也已经醒来,她恍惚的张开眼睛来,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雪儿回过头来,说道:“放心吧,还早着呢。”

“你们这么早就起来了?”

“嗯,也是刚刚醒来。”

灵儿看到两个人在那里,笑问:“两个人在那里,说什么见不得人的悄悄话呢!”

雪儿嚷着:“是呀是呀,就是为了专门防着你的,不让你给听见的。”

“哟,还真是开始倾心交谈啦,看来进度还在不断的加快,很快就可以喝喜酒了。”

“对呀,现在就起来喝呗。”

“看来今天心情不错,能这般说话。”

“我何时不是这样子的。”

“可不是,今天真的不一样,满脸阳光,就如那刚刚绽放的花朵,可美了。”

“是呀,疯丫头,一起来,我便招你惹你了。”

灵儿拍了拍自己的头,发觉有点微疼,说道:“你们两个昨晚怎么能这么早就睡着了,我却折腾了有半宿,几乎三更之时才睡着,那场雨,真是吵死人了。”缓缓的站起来,问:“后来大雨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

云凡回答道:“应该是四更过后停下来的。”

“难怪呢。”

“你既然三更才睡,那你就多睡一会,反正我们今天迟一点再出发的。”雪儿说道。

“不了,睡不着了。”接着又说道:“还有这么多吃的呢,看来我们今天路上吃的都够用。”

雪儿点了点头。

这时候灵儿扭着腰走出来。灵儿继续说:“昨晚那些东西太好吃了,我可能吃得太多了,撑到了,所以就睡不着。”

云凡听了说道:“这一定是阴谋,都怪猴子,猴子特意弄的太好吃,特意把我撑着,让我睡不着的。”

灵儿听了这话,在一边笑得弯了腰,说道:“也没有啦,我这么讲道理的人,也不会无理取闹的。”

“只怕以后,馋死还是撑死都是我的阴谋。”

“我不是那样一个不讲道理的人。”

“呵呵呵,那很难说。”

雪儿也在那边笑着。

灵儿又道:“只是我今早感觉全身都疼,只怕走不了多久。”

“哟,要不要我给你请一个抬轿队伍,把你抬着出去呢。”云凡说道。

“要真是那样,就真的太好了。”

“你倒是真的不客气。”

“昨天最累的人可是我,你才忙活了一些什么。”

几个人整装了一下,烧起火来,把昨晚剩下的食物,用大火烘烤这,把油汁再一次烘烤出来,空气中又弥漫起一股肉香来。

云凡忽然说道:“为了避免把你撑死,到时候倔老头找我来要人,你还是少吃一些。”

“该死的猴子,竟然敢不给我吃。”说着就过来抢。云凡当然不是她的对手了。

云凡接着说道:“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还像个女孩子吗?”

“哟,今早这嘴吧,倒是厉害了一些。”

“不是厉害,我说的是实话,再这样下去,我看到时候那里还有男孩子来娶你,只怕躲你,都躲不及呢。”

“躲我,我那是可爱。”

“啊呸,这是可爱吗?我看倒像是中了魔的发疯。”

“确实与众不同,都会反击了。”

“你问雪儿,你这是可爱还是发疯。”

雪儿乐呵呵的笑着,没有说话。

灵儿却道:“雪儿,我们两个可是统一战线的,你可和他站在一起。”

雪儿笑说:“我觉得他说的没有不对呀,你确实不像样子了,倒是真的像一只母猴子。”

灵儿听了,一下子就大了眼睛,看了看两个人,道:“你们真还统一战线啦!”

雪儿说:“对,因为我们要是分开来,没有一个人可以把你给灭了的,要想把你给灭了,我们只能统一战线,否者就没有生存之机。”

“别呀,千万别,这样我就不真的成了你们的第三者,我可不想当你们的绊脚石。”

云凡补上一句,说:“所以,你早就应该离开了。”

“哟,真是给我说着了,想让我给你们腾空间呢。”

云凡却道:“我们这耳朵受不了,想清净一下。”

“我怎么好像自己过了一夜,像是被抛弃了一样呢,到底发生了什么。”又道:“真是太伤心难过了。”像是赌气的孩子一样。

雪儿笑着说道:“不和你闹了,你没有被抛弃,赶紧吃东西吧,吃完整理一下出发。”

灵儿这一下子才又重新焕发出笑容来,说道:“还算是雪儿姐姐对我最好。”

“我怎么就成了你的姐姐了。”

“我一早就想认一个姐姐了,虽然我们两个人的身份差不多,但是你要比我成熟稳重一些,你当我姐姐最好了。”

云凡却在一边微笑的说道:“只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她要你当姐姐,便是把你拉到她的战线上,想多一个人照顾她罢了。”

雪儿说道:“对,她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瓦解我们两个人统一战线。”

“这丫头鬼着呢,她的话你还是多三思一下。”云凡说着。

灵儿却道:“怎么能这般的想我呢,我长得像一个坏人吗。”

两个人忽然沉默了一会,然后互相看了一眼,撅了噘嘴,点了点头。

灵儿嚷着:“我在你们的心目中的形象就这么糟糕吗?真是气死人了。”

云凡却说:“可糟糕了,改不了,这第一印象可重要了。”

“该死的猴子,也来这么贬我。”

“我不是贬你,这里还有一个和我同感的人呢。”说着看了一眼雪儿。雪儿竟然跟着点点头。

灵儿嚷着:“不和你们玩了,你们现在是夫唱妇随。”

雪儿听了,说:“你这嘴巴真是厉害,什么话都可以从口里蹦出来,真是不怕别人听了笑话的。”

“难道我有说错吗?”说话的时候撅了噘嘴,像是一只没有服气的小宠物。

雪儿却说道:“不过我倒真的想要一个妹妹,像你这般可爱的妹妹,要是我都不要,只怕以后都找不到了。”

“真的吗?”

“真的,不骗你,只要你愿意把我当成姐姐,我十分乐意接受你这个妹妹。”

“真的?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拉钩。”

云凡听了,说道:“你就这么容易的给她骗了呢。”

灵儿却道:“这不关于你的事情,这可是我们两姐妹的事情,你还是好好的吃你的东西吧。”

云凡摇摇头说:“真想不到我们两个人的同盟,一下子就被她瓦解了,我都不得不佩她的才智。”

灵儿这个鬼精灵却在一边傻笑着,美美的吃着东西。

云凡一笑,我就说这个丫头不简单,没想到一个糖衣炮弹,就把防线给攻破了。

此时在火焰岛发生了另一件事情,凌云宫的宫主柯梦海假扮成仙城和青龙峰的弟子,偷袭了魔都的弟子,魔都的人根本就没有料到这一件事情,可谓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死了不少的弟子,还有一些比较有分量的人也受了伤,而此时魔都的人气正在头上,已经一片大乱,都在琢磨要不要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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