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继续拉着她向前走去,对着前一排的四个人介绍:“这是中院的几位弟子。”
那其中一个女子站起来笑着说道:“我们见过凌师妹,贞桦经常跟我们说起你呢。”
凌清月冲着他们笑了笑。
“我叫墨兰。”
“在下中院杨升。”一位样子老成的男子说道。
“凌清月见过杨师兄。”凌清月回礼道,然后望着站着杨升旁边一言不发的罗阳说道:“这位应该就是罗师兄了吧?”她听贞桦说过,他们中院就三人参加,罗阳就是其中的一个。
罗阳随后冷淡的回了个礼:“在下罗阳。”
“凌清月见过罗师兄。”
“嗯。”
金秀介绍完了中院,就对着右边座位的那几个人继续介绍:“这几位是南院的弟子。”
凌清月刚想拱手作礼,那几个人连看都没看她。其中有一个,对她扫了一眼,满眼的轻蔑!她突然想起,上次她受到诬陷,就是南院的人出来做的伪证。
他们肯定认为马光是死在她的手上,对她应该是满腔愤恨。
还是一群是非不分的东西!
既然他们不理睬她,那她也就对无须理会。金秀看着他们双方都冷淡,就笑了笑,拉着她的手坐回了座位。
“凌师妹,南院的人是这样的,平时和我们也少来往,你不要往心里去。”金秀低声说道。
“没事,我没必要介意。”
“嗯,那就好。”
这时,沈明星登上了飞云车,还有出神期的几位长老陆陆续续地跟了上来,加上仆役,一共五十多人,然后就启动飞云车,向天上飞去。
有很多跟凌清月一样,都是第一次坐飞云车的弟子,对于飞云车在天上飞行激动不已。棉花般的白云伸手可以摘,地面上的房屋、山川、河流变得越来越小,陆地上的一切好像一副图画展现在眼底,一览无遗。
飞云车没日没夜地在天上飞,他们的所有饮食起居都在车内,他们都各自找兴趣打发时间,有的下棋,有的嗑瓜子聊天,有的练功打坐。
凌清月闭目养神,但时间实在是太长了,必须要有点其他的事情来做日子才过得快。于是,她就加入金秀的热聊大会。
金秀为人热情,大方仗义,而且年纪也比他们稍大一些,在第三十九代的弟子当中享有很高的声誉,大家都把她当作大姐大,就连凌清月这些天与她相处,都与她走得很亲近,说说笑笑地处在一起。
飞云车在天上足足飞了十五天,才靠近了南安城。一到南安城的上空,大家一下子精神起来。
“大家快看,南安城的房屋真多啊,密密麻麻的。”
“是啊,你看那些街道,多得好像发丝。”
“嗯嗯,那些黑乎乎动来动去的是人流吧?真多呀!”
大家望着热闹非凡的南安城惊叹不已。
在南安城的上空飞行不用多久,飞云车就减速慢行,不一会儿,在南安城的王宫城外的云天宫广场上着落。
越州有门派三十二个,全部由越州王族所管辖,每八年,越州集会一次,比武论英雄,所有有资格参会者均入住越州王宫外的云天宫。今年除了火莲教因门派内部有事没有参加,还有三十一个门派参加。
云天宫虽然在王宫外围,但是实际是紧挨着王宫,而且里面的装潢甚至要比王宫还要豪华许多,毕竟是宴待宾客的地方。
飞云车刚落地,就有身穿统一服饰的使者过来接待,安排食宿。
沈明星带队跟随使者走进金碧辉煌的云天宫,穿厢过院,走了近一个时辰,才来到一个有六十间厢房的大院子,他们才好每人一间厢房,安顿下来。
提包的仆役一放下凌清月的大包小包,就出门了,她就好奇地打量着这一厢房。
就她住的这一间房间就几十平米,比他们北院的大厅还要大,各种家具摆设生活用品一切俱全,且都以奢华为主。这还是她这个普通弟子的标间,如果是长老级别的标准,不知道还要豪华多少倍。
凌清月打量完房间,就洗把脸,现在距离晚饭时间还早,先休息一下。虽然在飞云车上坐着不像陆地上的舟车劳顿那么累,但毕竟人多繁杂,很难睡得好觉。
可是,就在凌清月打着盹时,外面响起了咚咚的缓慢节奏的敲门声。
“请问你是凌姑娘吗?”凌清月打开门,一位盘着精致发髻,身着紫色绣花长裙的妇人站在门外。
“我是,请问您是?”凌清月疑惑地问道,眼前这一妇人气质高贵,她完全不认识。
“凌姑娘,我是王后的随身仆役若心姑姑,奉王后口谕,请凌姑娘入宫一趟。”那妇人面露笑意地说。
凌清月一听,记得师父曾交予她一封信,本来还想待安顿下来后,再找时间转呈给王后,没想到王后这么快就来找她。
“哦,若心姑姑请进来坐坐。”凌清月急忙说道,“请姑姑稍等,我要告知一下我师伯才好出去,免得他不知道我所踪而担忧。”
“我就在门外等候便是,你快去吧。”
“好的,请稍候。”凌清月就快速地找到沈明星的厢房,告知他事情始末,然后就随那若心姑姑乘坐车辇入王宫。
越州王宫很大,宫殿众多,四通八达,如没有人带领,就算是凌清月方位感这么强的人也难免迷路。
不过,因越州王秦海从小师承玄真观,所以整个王宫建造,都能见到道观的特色,并不奢华,反而透露出道法的淡泊雅致。
车辇走了将近一个时辰,终于在一个叫芳华宫前停下。只见芳华宫以红黄色调为主,宫檐上龙凤飞舞,显得尊贵雍华。
凌清月和若心姑姑下了车辇,一前一后入内。
走到了内殿门口,若心姑姑入内禀报,凌清月在外等候。她心情很是紧张,她不知道越州王后是怎么样一个人物,不知待会觐见是否要行膜拜礼。
不一会儿,若心姑姑含笑出来,对着凌清月说道:“凌姑娘请吧,王后在里面等着呢。”
凌清月随着若心姑姑入内,一位身着淡黄色刺绣锦衣的妇人,正坐在铺着锦垫的榻上绣着花,她看起来大约三十来岁,肤如白雪,目如杏桃,樱桃小嘴露着善意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