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婆把碗筷收拾走了,谷归鸿才开始问凌清月到底围猎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他的直觉告诉他,欧阳春和马光是她所杀。
凌清月就开始把事情的始末全部告诉谷归鸿,连怎么被马光逼下悬崖都说了,不过,她说用接骨诀接骨是因为以前看书看到,并不曾提起莫离。
谷归鸿听后,甚是愤怒:“欧阳廷华真的是阴险小人,既然想出这样的阴险招数,如果你的武艺不够强,早就被他们所害了!”
“嗯。师父,没想到那个寒火诀原来是要在人最绝望最愤怒的时候才能喷发出来,它那火的威力大到可怕,一瞬间就可以把一个人烧成灰烬。”
“你说的这寒火诀的火威力如此之大,但当年太师祖与人交手,虽然败给了对方,但是他完好无损地回来,证明对手对于火的控制非常好,并没有把他烧到。如你确实想掌握这一秘诀,必须要多点练习,找到它的诀窍之处,那火要做到收放自如,不能有任何差池,不然就会被反噬。”
“嗯嗯。”
“欧阳春也是咎由自取,死有应得。就算欧阳廷华知道是你杀的,但也找不到证据,所以他现在就是无牙的老虎,想咬你,却下嘴无力。经过这次之后,他们会对你更是忌惮,但是有我在,他们动不了你!”
凌清月听到师父说的这番话来,心里满是感激。今早要不是师父赶过来营救,她早就是废人一个了。
还是有师父好!
她趁师父喝茶的时候,偷偷端详了一下他,觉得他越发冷峻深邃了,满身透露出习武之人的硬朗!
虽然他现在是不外出了,他脸色总有一股难以明说的忧虑。凌清月不敢随便提起师父有关师母的所有事情,就怕引起他的相思之苦。
“师父,你怎么知道我在精义阁被审判的?”她现在都还不知道她师父怎么就来了。
“我算着围猎结束的日子是昨天,但是昨晚不见你回来,就已经有点坐立不安了,后来内务阁的人过来报信说,因为回来的时间晚了,第二天还要清点凶兽内丹,全部围猎弟子就在派府的大杂院住一晚,我就没往心里去。”
“今天早上一大早,就有一弟子急急忙忙地跑过来说,陆贞桦要他过来通知我,你无缘无故被精义阁独自留下来审判,我就赶往了派府青峰山。”
“哦,原来是这样。”她心中对陆贞桦充满感激,他什么时候都想帮她,这次也幸亏是他,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凌清月给师父煮着茶,师父一边喝着茶边和她闲聊,两个人安静地度过了这一天,这是凌清月劫后余生的第一天。
第二天一早,凌清月就按照往常那样早早起来修炼。她现在试试练习那火的控制。
她念出法诀,运用灵力,火苗噌地从她的手心蹿了出来,蹿到她对面的一棵小树苗,那小树苗即刻烧了起来,不一会儿,那小树苗就只剩下一点灰烬才熄灭。幸好它周围一片空地,不然这里将是一片火光。
凌清月诧异地看着自己的手心,茅塞顿开了!原来只要烈火被引出了第一次,就像打开了开关一样,它就存在于她的身体,只要她默念法则,运用灵力,就让把它给引出。
现在她的关键是如何把它练得收放自如,完全听自己的使唤。但这该如何控制呢?对着自己的手掌心冥思苦想,想找出办法。
“你试试控制一下自己的灵力。”身后响起了她师父谷归鸿的声音。
她猛地回头,惊讶地喊:“师父,你怎么过来了?”
谷归鸿背着手,往这边踱来,“我刚才在书房里,看见外面有火光,就出来看看。”
“哦,师父,我刚才练习寒火诀,那烈火又把这棵小树苗给烧着了。”
“嗯,你试试运用灵力控制它。”
“好。”
于是,凌清月默念寒火诀,然后缓缓地使出灵力,那烈火就缓缓流出,她使出的灵力越大,那火势就越大,她把灵力往丹田一收,那火也从她的掌心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师父,原来就是这样啊!原来师祖是没有遇到令他感到愤怒的事情,所以才打不开寒火诀的烈火。”
“嗯,为师小时候也练过,但是也是掌握不了,才没有学下去。小月,你可以说因祸得福了!”
“嗯嗯,也是因有师父的指导,小月才能领悟它的诀窍!”这时候她笑得一脸灿烂。
“好啦,先歇歇吧,云婆做了什么,这么香?”然后师徒二人挽着手臂走进了厨房。
“云婆,你锅里蒸的是什么啊?”凌清月话还没说完,就一揭开了锅盖,一锅白花花的肉包子出现在眼前,凌清月顾不上热,随手就拿起一个往嘴里塞。
“小心烫啊!”谷归鸿在一旁急忙提醒。
奇怪了,怎么不烫了呢?在锅里热气腾腾的包子,怎么到了她嘴里就是平常温度呢?
谷归鸿看见她那愣着的表情,以为她被烫傻了,赶紧把她吃剩的半个包子抢过来,可是,一到手,他就甩在了地上,太烫了!
“师父,那包子热吗?”
“你说呢?”
“我没有感到热。”
“······”谷归鸿瞬间眼睛长得老大,一脸懵懂,果真烧坏了?
于是,凌清月又从锅里拿起了一个包子往嘴里塞。
“怎么样?”
“没感觉,好像只是暖暖的,并不烫。”
“······”
“师父,我到底是怎么了?”
“这·······”谷归鸿也难以解释,随即寻思了一下,说道:“可能是你身上的烈火起的作用。因为烈火都安然无恙地存在于你的身体之内了,那么其他低于烈火温度的东西,相对你来说就是低温了。”只能这么理解了。
“那师父,以后我就可以赴汤蹈火咯?”凌清月把手上的半个包子塞到嘴里,再伸手去抓了一个。
“应该没有问题,以后就算是太白金星都拿你没办法了!”
“哈哈······”凌清月大笑起来。
“月儿,那包子那么烫,你小心手啊!”云婆从外面抱了一大把柴进来,看见凌清月手拿着冒着热气的包子,焦急地叫喊。
“云姨,她嘴都不怕,还怕烫手!”谷归鸿对着云婆一笑。
“掌院,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