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廷华听她爆出这么一连串话,气得直跺脚,只能一个劲地嚷嚷:“好一张厉害的嘴,好一张厉害的嘴······”
欧阳秋也没想到她这么难缠,怪不得她父亲会这么着急采取措施想把她解决掉。那么,这次趁沈明星外出不在门派里,谷归鸿在北院远水救不了近火,今日就必须得除了她,永绝后患!
只见她转向孙继文说道:“孙阁主,她太会狡猾了,我们没必要再跟她浪费口舌了,我姐姐和表弟的死,绝对是她所为!”
孙继文惊愕,虽然她有嫌疑,但是就这样决案也太过草率了吧!他身为精义阁阁主,虽然不能说做到百分百公平公正,但有些事情也不能做得太惹人非议。
欧阳秋见孙继文一脸惊愕的表情,并没有接话,就转向了凌陌志,青峰派掌门,她的夫君,开口说道:“掌门,你觉得呢?”
凌陌志从一进来,坐下来太师椅后,虽然是在主位的旁边,但他一声不出,满脸漠然,使得大家都忘了他的存在,现在欧阳秋这么一问,大家才记起还有这么一号大咖存在,然后视线刷地投向了他。
他脸上的肌肉稍微跳了跳,然后淡淡说道:“既然证据确凿,那么就判决吧。”
在场的人,除了欧阳父女脸露笑意,其他的都是一脸惊愕。
证据确凿?太可笑了!凌清月想气得骂人!!!
然而,大家都觉得可笑,但是没有人会站出来为她申辩!就连精义阁阁主孙继文都认为既然掌门都这样说了,那他还有什么好纠结呢,他还是她叔叔呢!
只是他在想,该怎么判呢?废修为,逐出门派?还是废筋骨,把她变成废人?这似乎有点狠。
欧阳廷华见他犹豫不决,就着急地说道:“孙阁主,你快判呀,她这样一个残害同门两条性命的人,就应该废筋骨,然后逐出门派!”
孙继文脸上一下子耷拉下来,没想到欧阳廷华这么狠!
凌清月听欧阳廷华这样说,大怒道:“欧阳廷华,你这样陷害于我,你不怕天打雷劈吗?你的心肠如此歹毒,最终不得好死!”
“臭丫头,你一身罪孽,还敢辱骂我,你真的是死到临头都不知道悔改!”欧阳廷华跳了过来,伸手就想给凌清月的宝灵盖上一掌,废了她的修为。
大家看着欧阳廷华如此这般,都刷地站了起来,呆住了。
凌清月望着欧阳廷华那扇大的手掌向她的头顶压来,心里一凉,以他出神期的修为,这一掌拍下去,她的修为必将为零。
她感到杀意越来越重地压向她丹田,她的灵力好像被擒住了一般,想发力反抗却动弹不得,绝望涌上了她的脑海里。
她不甘啊,不甘啊!睁大眼睛瞪着那压下的手掌,眼睛前的视线即将黯淡。
就在这时,听到“啪”的一声,那扇大的手掌快速的缩了回去,大家一愣,谷归鸿站在了门口!
“师父!”凌清月叫喊了一声,泪水涌出了眼眶。
谷归鸿一言不发地站在门口,听到凌清月的呼唤,就对着她点点头,然后走了进来,把刚才打落在地的扇子捡起。
大家看着谷归鸿,神情都各自微妙变化着。
欧阳廷华捂着手,恼羞成怒地瞪着谷归鸿说道:“谷归鸿,你的弟子不遵守门派规矩,残害同门,我们帮你教训,你怎么出手伤我!”
谷归鸿打开扇子轻轻地扇了扇,然后环视了大厅一周,把周围的人都看得低下了头,再把目光停留在欧阳廷华身上,再把扇子使劲一折,面露怒色地说道:
“不遵守门派规矩?残害同门?帮我教训?说得好道貌岸然啊!欧阳廷华,你们的心思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以前我不在时,你是如何欺负我徒弟的,我暂时还没跟你们算账,现在我回来了,你们再敢动她一根毫毛试试!”
“谷归鸿,你······你······”欧阳廷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刚才就是怕夜长梦多,好速速解决了她,谁知道谷归鸿会这个时候跳出来。
“我······我什么?你们这一班人,以为我好糊弄啊,趁我不在,乱给我徒弟安罪名!”他一把坐在了欧阳廷华那个位置,不紧不慢地说:“你们倒是说说,我徒弟到底怎么残害同门了,残害谁了?”
孙继文一脸无辜的表情,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毕竟是精义阁的大厅,现在被内务阁阁主搅得乱七八糟的。
他思虑一下,说道:“谷师弟,是这样的:围猎期间,欧阳春失踪了,南院师承弟子马光只剩下无头尸,因有弟子举报曾看见过凌清月与他们打斗过,就找她来询问,谁知,竟然在她的储灵镯里搜出很多融合期的内丹,所以欧阳阁主认定是她杀了欧阳春和马光。”
孙继文现在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欧阳廷华身上,自己撇得清清的。
谷归鸿听完,立马满脸怒容,高声说道:“就凭几颗融合期凶兽内丹就定罪?太好笑了,不追究内务阁的引导凶兽失误,反而把这作为证据来诬蔑我徒弟,这算什么狗屁啊!”
那孙继文被他这么一说,顿时哑口无言,这本来就站不住脚,是欧阳廷华强词夺理罢了。
欧阳廷华满脸通红,刚想再嚷嚷什么,被他身边的女儿一把拉住,回头看看她,她反而一步抢向前说道:“谷师兄,你护徒我们理解,但是人证都在这里,她总不能耍赖吧!”
“人证?”谷归鸿目光移到了早已闪到一旁的陈如涛和邓华,他们二人被他目光一督,身子都哆嗦了一下。
“你们说说,你们是怎么看到欧阳春马光与凌清月打斗的?”
“她······她······”陈如涛舌头打结,不再利落了,他知道这次审判,凌清月胜诉的机会极大,所以一时惊慌没了主意。
“到底怎么样?”谷归鸿一声怒吼,那陈如涛和邓华马上跪倒在地,软成一条狗,哆哆嗦嗦地说道:“谷掌院,我们当时在山上,看得不太清楚。”
“看不清楚还是根本就没看见?”
“看不清楚,看不清楚······”
“哦,欧阳师妹,你说的人证说的证词就是这些?”谷归鸿把目光转到了欧阳秋的身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