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嫂子站在年轻男人身后,看着他拿着香,恭恭敬敬地给王大爷上香。男子虽然看起来很硬朗,但此时在这个黑暗的屋子里,也显得有些单薄了。
男人心里正害怕着,这王嫂子怎么一声不吭地站在他身后,过了一会儿,年轻男子上完香后便想逃离了。王大爷的照片仿佛有灵性,里面似乎一直有个活人,一直看着他一样。
男人上完香后还不是很想走,难得王小子不在家,他想和这美女好好聊聊。
“嫂子,我有点口渴,可以给我喝点水吗?”
王嫂子也不好推脱,只是从室内拿出一只破碗给他。本来拿一只破碗给客人是很不合适的,这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但王大嫂随后又说了一句话:
“这只碗是王大爷生前留下来的。你们这里有一种说法,老人家去世后留下来的东西不能乱扔,而且要留给一个合适的人用。我跟王大哥都是身体健康的,现在又没有孩子。本来我不打算把这碗拿出来,但现在想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孩子。想来想去,觉得只要把碗拿出来用,也好像不会太辜负老人一番心意。老人生前说他的东西要留给有缘人用。小伙子,你和王大爷也算很有缘,我把他的东西拿给你用,他应该也是欣慰的。老人说过,好东西要分享出去。尤其是非常要好的村民,小伙子,以前你在王大爷那里受了不少恩惠,想必然王大爷对你也是极好的。如果你来了,我不好好招待你,好像有点过意不去。”
听到年轻女子要好好招待自己,小伙子也不害怕了。虽然这屋子很阴暗,但此时他心里也没像刚来时一样恐惧,估计是习惯了。
“王嫂子,好好招待就不必了。你能跟我聊聊天,帮我解决一些问题吗?我是真的很敬佩你。我以前很敬佩王大爷,现在王大爷离世了。你作为他的媳妇,他也见过你,我想他也很认同你这个习惯,他也是很喜欢你的。现在我也只能尊重你,视你是我的大嫂。我们村里人不多,很多人都是世世代代就认识了。我和王大爷说起来也有点渊源。我听我一个远方亲戚说,他的一个姑嫂和王大爷的长辈是亲家了。”
这种拉关系的话,女子一点也不爱听。但现在又不好把人赶走,难得这小伙子现在已经没有太猥琐的表情。虽然现在他在满嘴开炮,但女子还是随他说了。
“哦,那还真好。王大爷是个很好的人,想必然他的长辈性格脾气也是非常好的,如果没有那么好的长辈,王大爷也不能有这么好的性格,一定是长辈教得好,所以王大爷才有这么好。”
女子说来说去,就是没有提到王大哥,男人也觉得在别人面前说人家的丈夫不好,似乎是很不好的,是非常不礼貌的,应该先扬后抑,最好能从她的嘴里得出更多关于王大哥的评论。
“嫂子,我和王大哥虽然不如和王大爷那么熟,但也是同一个村的。也对他有点理解。王大哥虽然看着很一般,很普通,不过作为朋友来说,他确实是个非常好的朋友。你想,我们在这里又穷又苦,一辈子也没享受过什么福。很多时候都需要别人的帮助。王大哥就是那个愿意忙助他人的人。我以前虽然没有受过他的恩惠,但也听到很多村民夸他好。嫂子,我觉得人结婚也不一定说得要找个多好多优秀的对象,更重要的是对象品德好,性格好,如果一个人品德不好,就算他有再多的钱,也好不了哪里去。”
小伙子的一番话说得真情实意,王嫂子也没能反驳他。这小伙子,看着似乎只是一个普通的乡里人,没见过什么世面,但他的话够真诚,说得也很有道理。道理谁不会说,但真从一个不太相熟的人口中说出来时,你也没办法拒绝。
“你说得对啊,人嘛,最重要的是心地善良,一个人整天都是恶意,那还怎么行。”
王嫂子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小伙子有点坐不住了。
“王嫂子,我这么说话你可能不爱听,但我很多朋友都这么说。他们说,城里人觉得我们这些乡下人没有见识,没有文化,不能担得起担子。其实他们也说得没错,我也觉得我是个担不起担子的。王大哥虽然人是极好,但要说到机智聪明,他还欠缺一些,嫂子,你不介意经常提点我们吧?”
这小伙子的这番话说得很生动,女子也无法拒绝。只能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可以啊,只要你不嫌弃我的话。还有,你刚来的时候说有事想问我,你说说看吧,看看我能不能帮你?”
小伙子也觉得王嫂子有点不耐烦了,便说道:“嫂子,我是担心直接把话说出来,你会生气。所以我只能学你们城里那样,先搬出一些道理,你也知道我们粗人不会说话,希望你能谅解。”
王嫂子能说什么,只能说道:“不会啊,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你也不用太担心,有话直说就是了。”
小伙子凑近说道:“我其实也很想娶一个像嫂子你那样贤惠的媳妇,但我这话刚被家里人听到,他们便传出一些对你非常不好的传言。王嫂子,真不好意思,我是不想把火烧到你的身上。只是你在村里太特别了,很多人都在背后议论里。听说,隔壁村的牛大嫂,已经开始行动了。”
王嫂子本来对小伙子的话一点兴趣也没有,但听到牛大嫂时,也忍不住问道:
“牛大嫂,有说什么?她觉得应该要怎么做?我觉得我很普通,而且结婚是两口子的事,为什么你们会觉得我太特别呢?”
牛嫂子,村里最不省油的灯。王嫂子自从进村以后,她便一直在王小子耳边吹风,说王嫂子的各种不是。本来嘛,王嫂子就是相中了王小子傻头傻脑,可以利用。但如果被牛大嫂说通了,让王小子对她起了疑心,那她就前功尽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