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轻寒跟在秦钥后面,问道:“我们要去哪里?”
秦钥闻言,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她,说道:“去董神医那里。”
听到这句话,成轻寒有些疑惑,问道:“你知道董神医在哪里?”
秦钥笑了笑,很诚实的点头,道:“不知道。”
成轻寒一阵无语,心想你不知道,你点什么头?有病是吧?
“这澜州这么大,我们去哪里找?”成轻寒无奈的说道。
秦钥闻言,神秘一笑,说道:“我们虽然不知道董神医现在居住在什么地方,可是总有人知道的。”
成轻寒白了他一眼,说道:“你不会闲的没事要去找知府大人吧?”
“你还真说对了……”秦钥一笑,道,“我就是要去找他。”
“这么说,你是想把你的身份给道出来了……”成轻寒顿了顿,继续说道,“不然,知府大人肯见你吗?”
秦钥摇了摇头,说道:“说实话,我还真没想过搬出‘我是秦钥’这个身份出来。”
“那你想怎么做?”成轻寒饶有兴趣的说道。
“你放心,天人自有妙计。”
听到这句话,成轻寒恨不得抽他一个嘴巴子,心道,这个大混蛋,就知道吊人家的胃口!
秦钥左问问右问问,然后打听到了这澜州知府所居住的府邸。
秦钥站在府邸门口,敲了敲门。
“公子,有事情吗?”一个家丁说道。
“在下乃是董神医的忘年之交,特此来拜访董神医。”秦钥说道。
听到这句话,那家丁说道:“不知这位公子是?”
秦钥从袖中抽出一封信,说道:“在下冒昧拜访,着实有些无礼,因此,麻烦您把这封信交给董神医,董神医自会知晓。”
那家丁看到他手中的那封信,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公子稍等,小的这就去向老爷汇报。”
“麻烦了。”秦钥微笑着点了点头。
待的房门再次合上,成轻寒从后面一把拿过那封信,便是想拆开来一看究竟。
秦钥急了,这玩意还有用呢,你要是拆开,那不完蛋了,于是他忙道:“你快住手!”
成轻寒正想拆开,听他如此着急的语气,不由得停下动作,问道:“这封信还有用?”
秦钥夺过这封信,翻着白眼,说道:“你要是拆开,我还怎么忽悠刘知府?”
成轻寒闻言,顿时瞪大了漂亮的眼睛,说道:“知府你也敢忽悠?”
秦钥得意的道:“那是那是。”
成轻寒嘴角微微抽搐,心想这人胆子怎么就这么大呢……
不多久,大门再次被打开,只见那家丁有条不紊的说道:“公子,老爷有请。”
秦钥两个人被请到了大厅之中坐下,下人上好了茶水,然后走进来一个管家打扮的男子,说道:“两位公子请稍等,老爷现如今正在和一个客人商量事情,需要两位公子等一会儿,还望两位公子原谅。”
秦钥笑了笑,道:“哪里哪里,在下并不急,无甚大碍的。”
那管家笑了笑,问道:“公子可是董神医的朋友?”
秦钥点点头,说道:“在下乃是兰州的一名举人,因为和董神医志趣相合,便是久而久之成了忘年之交。”
那管家闻言,一笑道:“如此说来,想必公子定是极有文采。”
“不敢当不敢当。”秦钥慌忙道,很谦虚的样子,让成轻寒一阵无语,心想这家伙从哪里锻炼的演技?
那管家和秦钥客套了一番,便是下去了。
两个人坐在大厅客位上,彼此沉默着喝着茶水。
不多久,一位气质极为不俗的五十多岁老者,走了进来。
秦钥站起身来,说道:“想必这位就是刘知府刘大人了,小生成钥见过刘大人。”
这刘知府如今五十八岁,名叫刘铭,已是快到了耳顺之年,为官三十多年,起起落落,却是有名的清官好官。
刘铭抱拳说道:“两位小兄弟,老朽怠慢了,还望见谅。”
“不敢当不敢当。”秦钥说道,“能有机会前来拜访刘大人,是晚辈的荣幸。”
“两位公子,请坐。”刘铭说道。
三人一一坐定之后,秦钥才抬起头细细的打量起这快耳顺之年的好官。
这刘铭已是面态苍老,眼神充满了仿佛已经看透世事的苍凉,而如今面容更是疲惫,想是这些天为那郡主之死操碎了心。
秦钥忽然有些不忍,去忽悠这么一个人。
秦钥也知道,忽悠一位看尽世间炎凉的老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刘铭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秦钥,然后问道:“成小兄弟,你和董神医是什么交情?”
“小生甚感荣幸,因为一些因缘际遇,和董神医结为了忘年之交。”秦钥面容端正,很恭敬的说道。
刘铭闻言,却是淡淡一笑,说道:“成小兄弟,你可莫要欺骗本官……”
秦钥闻言,顿时一凛,看向老人的眼睛,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晚辈所说乃是实话。”
“那可否告诉本官,董神医喜欢吃些什么?”
“在下和董神医乃是文采交流这些俗事自是没有多加注意。”秦钥面不改色的说道。
“呵呵。”刘铭精明的一笑,然后说道,“公子见谅,毕竟董神医名声太大,而董神医乃是本知府的客人,因此才多加小心,试探两位,还望见谅。”
这话一出口,秦钥和成轻寒都是皱起了眉,因为这句话说在这个时候,太不像话了。
毕竟,刘铭只是提问了一个秦钥算是走歪门邪道才答出来的问题,就认定他是董神医的朋友,未免草率了些。
秦钥沉思一会儿,却是无论如何也不知道这句话的所指,可是,当秦钥看到挂在刘铭嘴角那若有若无的笑容时,心中没来由的一沉。
秦钥说道:“大人,您的顾虑晚辈明白,在下这里有一封信,麻烦您交给董神医,他一切便会知晓。”
刘铭呵呵一笑,说道:“忽悠你接着忽悠。”
成轻寒闻言,娇躯顿时一僵,面色微变。
秦钥却是自知这个时候不能乱了分寸,于是他忍住心中的惴惴不安,面不改色的道:“大人,晚辈不明白您为何要这么说?”
这秦钥的镇定,让刘铭感到赞叹,心道如此一个年轻小伙子,有如此定力,着实是了得!
而这个时候,门外走进来一个人,那人衣着华贵,气度不凡,愤怒的声音传来:“你这臭小子,怎么什么事情都办的出来……”
秦钥和成轻寒看着向这里走开的男子,不由得脸色大变。
而秦钥又迅速的拍住了额头,很无语的,很悲催的想:“这尼玛……是真的穿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