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7日 昆明 多云 心情感嗯
这两天住在出租屋里,民出差了,我跟阡陌一起,各自在自己的屋里玩自己的。
有时候我会感叹人的适应能力,譬如我,从北京到昆明,在偏僻的呈贡大学城,远离市区,住在农民的回迁房里,居然也可以悠然自得。
慢慢周围也熟悉了,大学城这片原来都是农民的耕地,大学城搬过来以后,占了不少耕地,给农民盖了回迁房。有的人家分到了好几套房子,一夜之间就从农民变房主了。
不过农民们依然在靠近山脚下的远处种地,每天都有农民挑着篮子在楼下卖水果蔬菜。这里的农民很淳朴,有时候没有零钱他们也不要,会操着本地话说:“自家的东西,给你了,拿走吧。”
还有年纪很大的老太太提着篮子,在路边卖一把葱,几个芋头的。很多时候看见她们,我都会全部买下来,看着老太太用枯干的手,小心的把几块钱一层一层用手绢包着,放进贴身的衣袋里,我就会想起远在千里之外老家的奶奶。
我奶奶已经九十多岁了,儿孙们每次回去看她给她点钱,她总会一层一层地包起来,放进贴身的衣袋,从来都舍不得花。
我老爸很小的时候他老爸也就是我奶奶的老公就去世了,奶奶愣是一个人坚持把4个孩子拉扯大,从未掉过眼泪。我小时候老跟在奶奶屁股后面,吵着听她讲过去的事儿,那时候她很少讲。反而是现在,我们一回去,她就讲东讲西,讲以前的人事。
只是我们都很远很忙,回家就成了奢侈。每次回去能陪在她身边的时候也很少,往往还没等她讲呢就吃饭了呀,要出去串门了呀啥的,她再也没有机会细细讲给我们听了。
说起来,从大学毕业到北京工作后,我每年都只回去一次,要么是五一要么是十一,就是那么几天假期,抛去来回路上的时间,回家简直就是打个照面儿就走。
每次我回去,奶奶都生怕我会很快走了,总是一见面就急急地拉着我的手说:“老姑娘了,得结婚了,还等啥时候啊?”每次我都使劲儿点头。
奶奶的听力也不行了,打电话她从来都听不到,只能是别人翻译给她听,每次打电话也就只能问个好,不可能说其他的事儿。
有时候莫名其妙地我就想陪那些卖菜的老太太说说话儿,可惜她们都说方言我暂时还是听不懂,看着她们颤颤巍巍地提着篮子从楼下经过的时候,我的鼻子就酸酸的。
伦理学老师上课的时候送了我们五个词:“健康、 勤奋、 平和、 审美、 感嗯”,我想我是感嗯的,祈愿天下的老人们都平安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