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你说啥呢金子?”
这位名叫李大宽的青年汉子一步三摇地靠近“战场”,那姿势实在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是因为醉了还是因为头晕才会晃荡成这样……
但是熟悉他的人,比如说“金子”——方梓铭一众眼中的“银毛”——就知道这是他很不耐烦、处在愤怒的边缘并且正在表示自己很不好惹十分牛的肢体动作……
银毛金子心里一个咯噔,立马意识到自己一时愤怒之下没有控制住自己火爆的脾气,说了某些不该说的话,于是一秒谄媚道:“——呦,我当是谁呢哥,原来是你啊,瞧我这记性,怎么就把约定好的日子给记错了呢!呵呵呵……”管他到底是不是,眼下讨好这个傻大个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这可关乎到他日后的“前途”……
李大宽嗤笑一声,十分不屑:“——少来!你冲着什么来巴结我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他抬了抬下巴:“也就今儿个我心情好,要搁平时,你就死定了我跟你讲!”
金子呵呵呵地赔笑,心里同样暗暗嗤笑:你丫心情好和不好会有差?——但他转念又是担心:这该不会出什么差错了吧,宽子没点事儿会这么好相处!?
——没错,此宽子正乃彼宽子是也——
正这么想着,金子不知不觉间已经步离了群架对战的战场,靠近了宽子身边,只听宽子又道:“——本来兄弟今儿个还想趁早卖你个面子带你去见那个人,搁你这么一说还是算了吧!”语罢颇有些嘲讽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金子,似乎在说:怎么样,你求我啊,求我我就答应你。
金子听得怒火中烧,正管不住自己的脾气想要发作,眼神突然定格在宽子身后的某个人身上,晃神过后,他猛地就是一个激灵,哪还有什么愤怒不甘与屈辱,只一瞬间统统消失:
这不正是他费尽心思讨好宽子所要找的人吗!?
——谢鑫!
金子眼中一凝:来都来了,怎么可能让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他若无其事地继续打哈哈:“宽哥这么说就不好了吧……怎么说宽哥都是这道上的一条‘英雄好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知道你这是吓唬我呢,就是想展现展现你的亲切对吧?”果然这人一旦下定了决心去得到什么东西,所爆发出的潜力是不可想象的——这不像金子这样小学语文都念的半斤八两的人都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了。
——宽子一想,自己还真就是道上的一号有名人物,有名人物的形象可是很重要的!
于是一甩脑袋:“……哼,知道就好……这位就是你想见的人了——介绍给你认识认识啊,这我兄弟,谢鑫。”
金子腹诽:南城这一片还有谁不知道你宽子是谢鑫的好兄弟啊?你以为你现在的地位是哪来的?
一面转向谢鑫:“——鑫哥。”
谢鑫扫了一眼在一旁若无其事地围观的南笠众人,视线在方梓铭来年上多停留了几秒,这才转向金子:“找我什么事?”
金子:“……嗨,能有什么事儿呢,我金子就是想和大名鼎鼎的鑫哥你交个朋友,毕竟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子对不对?”
谢鑫呵呵了一声:“是为了你家里那点破事儿吧?”
他还不等金子反应过来,又突兀地转移话题道:“你们这是在折腾什么呢?阵仗还挺大?”
金子一愣:“……这……”
“你是南笠的吧?”谢鑫又问。这次他转向了方梓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