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来到乔府面前,好奇地想看看孙策在和谁说话,却听到门内突然传出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叫道:“这不是周大人吗?”
周瑜一愣,循声望去,却看到一个红衣少女袅袅婷婷地走出门来,冲着周瑜微微屈膝行了一个仕女礼。
周瑜的目光竟然在一瞬间被吸引了过去,直愣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忙抱拳施礼道:“周瑜见过乔二小姐。”
“民女名字叫乔霜。”小乔笑盈盈地直接向周瑜自报了姓名,倒是让周瑜稍稍有些不知所措。
大乔见状,也从门里走了出来,冲着周瑜也隐隐拜了拜,然后轻拉小乔,嗔怪道:“哪有如此冒失的大家闺秀,人家可曾问过你姓名?”
小乔不依不饶道:“人家倒是问过你姓名,你却怎么不回答?”说着还向孙策努了努嘴。
孙策听到小乔的话,心中喜滋滋地看着大乔,等待着她的答案,可大乔却是冲着他微微施了一礼,然后拉起恋恋不舍的小乔,向门里走去。
小乔边走边爽朗的哈哈大笑道:“记住了小将军,我姐姐名叫乔莹,哈哈……”说罢一把甩开大乔,向着内院跑去,大乔娇羞地回头看了眼孙策,也快步向内院走去。
直到二女消失在门口二人的视线中,周瑜和孙策才同时呼出一口气,赞叹道:“真正是国色天香啊!”随即相视大笑起来。
一个月后的成都,此刻可谓是人心惶惶,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北方在打仗,如果输了,秦军便和直达成都城下,到时候,益州军能够守得住吗?很值得怀疑。
说实话,从前北方战乱不断,益州的百姓总有一种错觉,认为那些与自己永远不可能扯上关系,后来五斗米道起来造反,南方的蛮族起来造反,益州的百姓才深切地感觉到原来益州也是这天下的一部分,也是会乱起来的,再然后刘焉入蜀,平定了战乱,益州的百姓心中大安,想着好日子终于要来了,可是后来的生活变了,税赋高了、劳役多了、土地少了,家里穷了,不过总的来说,还是可以活下去的,听说其他的州都开始吃人了,因而他们还是觉得很幸福。
但这一次不一样,北方的那个恶魔来了,听说那人每日要睡七七四十九个处女,每天要吃九九八十一斤的人肉,而且他还将土地分给异族,残杀汉人,如今关中地区已经没有多少活人了。他的士兵也吃人肉,所以各个刀枪不入,力大无穷,而且杀人不眨眼,所以益州军如今处境艰难,州牧刘焉希望益州百姓踊跃残军,保护家园不被恶魔侵占。
益州百姓是善良的,也是热爱家园的,所以报名的人特别多,在当地官府的鼓舞下,甚至有很多的百姓都自备口粮去参军入伍。这样的情形在益州的各地不断上演着。也让广大益州百姓看到了希望,有了充足的信心能够击退恶魔。
此时的刘焉已经离开了成都,来到了巴郡的郡治江州(成都)。他留着自己的儿子刘璋在成都,以安定民心,这一招果然有用,但民心安了,刘焉的心却是无论如何也安不了,因为他感觉秦军迟早会攻破玉垒山,到时候,成都能够保多久,着实是很难说,毕竟成都的防御与中原地区的城池比起来还是差很多的,城墙高也不过六七丈而已,在中原地区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秦军,想来攻克成都也只是时间问题。
至于江州,说实话,防御能力比起成都还要差一大截,那么为什么刘焉选择逃到这里呢?有两个原因,江州虽然不想成都那样城高墙厚,可是江州的地势高,位于山上,所以这里也被称为山城,易守难攻,所以总的来说,要比成都更加安全一些,此其一也,其二呢,这里紧邻长江,刘焉已经决定,如果是不可为,他便乘船东去,离开益州,想来以骑兵为长的秦军,水军想来好不到那里去吧。
刘焉的想法,留守成都的刘璋是不知道的,否则他可能会更加的恐慌。这刘璋是刘焉的第四子,为人懦弱多疑,刘焉最不喜欢,此次也是为了安定民心,竟然狠心地将刘璋当做一名弃卒丢在了成都。这刘璋能力一般,每日里听着堂下的众臣聒噪,心中烦闷至极,可有着实是没有什么主意,便长长找官吏赵韪,一来二去,二人的交情更深。
赵韪是一名颇有能力的武将,在刘璋面前多次表现之后,刘璋的心中已经完全认可了此人,于是将成都的军队全部交给了赵韪。其实说是全部,也没有多少,刘焉走的时候,已经将能带走的几乎都带走了,如今这五千人马,还是在同仇敌忾的气氛下,自愿或者被骗加入军队的士兵,缺乏训练,缺乏装备,缺乏信心,有得只是对赵韪这名将领的绝对服从。
赵韪果然没有让刘璋失望,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便将这只军队训练成了一支战可攻,退可守的军队。
这一日赵韪匆匆来找刘璋,他有重要的事情需要报告。
“留守大人,赵韪将军在外求见!”一个近侍匆匆向刘璋报告着。
刘璋忙道:“快请!”
近侍匆匆走出大堂,不多时便见赵韪一身锁环铠甲,大步流星地走进大堂。只见他在距离刘璋十丈的地方停了下来,朗声道:“卑职有急事禀报大人,请大人屏退左右!”
刘璋忙道:“好好,都退下,都退下!”
堂上的侍女、亲兵全部走出了大堂,捎带着将大堂门关上。
不等刘璋询问,赵韪开口道:“玉垒山的守将甘宁怕是有问题!”
刘璋先是一愣,没想起是谁,随即恍然,接着大惊道:“消息是否可靠?!”
赵韪淡然地点了点头,道:“希望是假的,可是恐怕很难。坊间已经传开了,那甘宁哪了秦军的好处,故意拖延,要让秦军安然度过这个冬天!”
刘璋大惊道:“可有真凭实据?!”
赵韪道:“尚无,可那只是时间问题,应该错不了,我派出了人一番打谈,发现如今的秦军大营只有不到一万人,而甘宁麾下可是足足有十五万大军,在这样的兵力悬殊下,甘宁竟然按兵不动,试想如果没有什么猫腻,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刘璋犹豫地道:“此事尚无真凭实据,不可胡乱揣测啊!”
赵韪点头道:“正是,因此,请大人派下官到玉垒山走一趟,倘若并无此事,则最好,倘若确有其事,请大人允许下官先斩后奏!”
刘璋面有难色地道:“此事怕是还要请示父亲,他老人家走的时候只是要我留守成都,可这玉垒山军权的事情,在下实在是不敢擅自做主啊!”
赵韪忙问道:“老大人走的时候不是将调兵的兵符留给大人了吗?”
刘璋点了点头,道:“兵符是在我这里,可是父亲并没有说我可以使用啊?!”
赵韪不禁气结,苦笑道:“我的大人啊,老大人如果不让你调兵,他将兵符交予你作甚,兵符给你,他又如何调动军队?!”
刘璋一听,不禁觉得赵韪说的很有道理,便问道:“却不知赵将军想要如何查探甘宁将军是否忠诚?”
赵韪立刻道:“卑职抵达后,会派出斥候探查军情,如果秦军果然已经撤走大部分,卑职便勒令甘宁将军进攻,如果他拒不从命,那么便说明此人有问题;如果秦军的兵力没有什么变化,则坊间之说,定然是秦军的离间之计,到时候还请大人要继续重用此人!”
刘璋觉得赵韪的办法行之有效,便点头同意,同时将兵符请出,给了赵韪。
因为军情紧急,赵韪一刻也不敢耽误,忙带着百多名亲兵,拿着兵符,向玉垒山大营走去。
玉垒山益州军大营的中军大帐。甘宁正在与麾下的一众将领商议军情。
“秦军退走的消息是否可靠?!”甘宁再次向那名斥候队长确认。
那斥候队长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请将军下令追击吧!机不可失啊,秦军匆匆退走,一定是秦国出了什么大事,此时不追,机会尽失啊!”一名偏将劝诫道。
甘宁摇头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恐怕是秦军的阴谋诡计,我军断不可轻易上当!本将认为还应以严防死守为宜,诸位有何见解?!”
帐中立刻炸开了锅,众将各抒己见的同时也各持己见,毫不退让。
甘宁看着帐中乱哄哄的闹腾局面,只觉一个头两个大,无奈之下,只得拍了拍桌子道:“如果无法形成统一的想法,那我们就按兵不动,以不变应万变。”
“说得好,以不变应万变,秦军逃的只剩一万人不到了,你还在这按兵不动,本将倒是要问问甘将军,你这应得是哪门子万变?!”一个阴测测地声音从大帐外传了进来。
众人不禁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全身披挂的将军,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甘宁眉头一皱,沉声问道:“何人,胆敢擅闯中军大帐?!来人,给我拉出去,砍了!”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