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宣收到张飞的战报,有些焦急,如今皇帝的御撵已经进入了函谷关,接下来的百姓数量将会急剧增加,如果不能攻下长安,让这数十万百姓在何处安家啊。
“主公莫急,在下随主公到前线去看看如何?!”郭嘉自信满满地道。
想到这个智囊,李宣就稍稍放下了心。
就在这时斥候回报:“报……主公,好消息啊!子龙将军回来了!”
李宣一听,大喜过望带着众文武便向外走去,只见远处一支骑兵踩踏着滚滚烟尘而来,气势依旧不凡。
李宣疾步迎了上去。
赵云早认出了李宣,一提气,直接从马上飞起,稳稳地落在附近,随着战马跑出十几步买菜停下来,刚好落在李宣的面前。
李宣急切地一把扶住正要向自己行礼的赵云,激动地道:“子龙啊,你让我险失一员虎将啊。”
赵云闻言,略带惭愧地对李宣说:“多谢主公挂念,可是云没有保住主公的两支精锐部队啊!”
李宣这才看向赵云的后方,直接只剩不到五千人,各个做得如同标枪一般,直插云霄。不过,各个还算是生龙活虎,李宣觉得再让他们休息一两天,当无恙了。
李宣强忍着心中的哀伤,冲着这些浴血奋战回来的战士深深地施了一礼,战士们见状,均眼含热泪,在马上向李宣抱拳回礼。
李宣长叹一声,他知道此时还不是悲伤的时候,于是对着赵云抱拳道:“恐怕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你还需要率军返回,支援一下二哥,他正在率军断后,我担心他会被关东军缠住。”
赵云什么也没有说,抱拳领命,翻身上马,下令道:“随我出击!”说罢打马向洛阳方向而去,而那几千骑兵也默不作声地随着赵云走了。
李宣此时也不敢耽搁,因为他可以看到放眼望去,全是向这边涌来的百姓,如果不能把他们妥善安置,那将是一场灾难。于是,他留下贾诩来负责皇帝刘协和太皇太后的保卫工作,与郭嘉急忙向华阴而去。
这华阴本就是一处险要之地,一边山势陡峭,而另一边则是黄河,守着这里,的确是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效果。五万大军将黄河南岸这一段不到二十里的平原摆的满满当当,确实是让定远军难以突破。
这一天的晚上,李宣和郭嘉赶到了华阴县的军营。
郭嘉看了一眼定远军的军营不住的点头,两支步兵各有五千人左右,成犄角之势置于骑兵前方,粮草等辎重则全部置于骑兵身后。
只看这军营的安排布局便知道主将确实是一名不可多得的人才,整个军营布置的井井有条,攻守兼备。
若敌人来攻其中的一支步兵,则骑兵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予以增援,攻击敌人的侧翼,如果趁势能够截断敌人,那么敌人便首尾难顾,到那时定远军便占尽主动,想怎么收拾敌人便怎么收拾敌人,而如果敌人偷袭骑兵,那么飞熊军强悍的战斗力,必然可以坚持到步兵的到来,到时候便形成了前后夹击之势,敌军也是在劫难逃。
不过随即他又摇了摇头。
李宣本来还有些为自己麾下将领的才能而得意,却突然看到郭嘉摇头,忙问道:“奉孝这是什么意思?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的?”
郭嘉微微一笑道:“小人点头是因为无论是三将军还是汉升将军的军营布置都是无懈可击,这也是看出二位将领在这方面的才能和造诣的确是很出众的。而小人摇头的原因也正是这个,如今我军势弱敌军势大,倘若采取这种攻守兼备、稳扎稳打的方法,那要到猴年马月才能攻克华阴啊?!”
李宣听到郭嘉的意思顿时眼睛一亮道:“奉孝的意思是这个营扎的太严密了?让敌人无懈可击?”
郭嘉微微颔首道:“正是!”
李宣哈哈大笑,良久又补充道:“不如再把我放到这个局中,增加一些分量,好让敌军有充足的理由来偷袭我军,如何?”
郭嘉微微颔首道:“极好!”
于是在第二天一早,李宣率领一众大将上前搦战。
看着对面的李宣,李傕的心中被仇恨充斥着,咬牙切齿地道:“愁人就在前方,有谁去将他首级取来,以慰主公在天之灵?!”
一人出战道:“小将愿往!”此人是牛辅麾下一员校尉。名字李傕都想不起来,不过很快他也不用想起来了,因为那小将出战不到一合便被张飞一矛挑了。
牛辅大怒,便要出战,李傕伸手拦住他道:“不必了,收兵,敌军今日首战得胜,不宜迎其锋锐!”说罢,便鸣金收兵了。
李宣看着烟尘滚滚,撤回营地的李傕军,露出一个邪邪的笑。
定远军回营之后,立刻对军营进行了重新的布置,让骑兵布置在前方的两侧,而中军是步兵和粮草辎重,这样的布置,一般来说是没什么毛病的,可是对于此时的定远军来说,却是有些问题,因为此时的定远军中步兵和骑兵数量是相同的,也就是说,步兵要严重薄弱于骑兵,也就是说,如果敌人舍弃骑兵,而集中兵力突袭步兵,到时候,不等两侧的骑兵赶到,步兵便被击破了。
这个弱点定远军中有人看了出来,可是李宣一意孤行,非要这样做,大家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得期望敌军看不出这个破绽。
“将军,定远军的军营布局发生了变化!”不远处,李傕军后的一座土山上,李肃献宝一般地跑来对李傕道。
李傕和其他将领一听,都好奇地再次看向定远军大营,一看之下果然,军营的摆设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之前的步兵在前的布局竟然换成了骑兵。
“如此布局,怕是更加不好攻破了”牛辅煞有介事地道。
可是话音刚落,一旁的李肃便大笑起来,道:“牛辅啊牛辅,你的脑子是用来想事情的吗?敌人如此布局,不正是我军的机会吗?”
不禁是牛辅,连一旁的华雄也是瞪着眼睛看这个李肃。牛辅是被羞辱的对象,当然第一个不干了,挑起脚来喝骂李肃,李傕见实在太不像话,便喝止了二人,然后回头问李肃道:“你倒是说说,我军有什么机会?!”
李宣忙点头哈腰地对李傕道:“将军您看,如果我军不理两侧的骑兵,而是集中兵力猛攻步兵,到时候会怎么样?”
华雄冷冷地道:“会怎么样?会被两侧赶来的骑兵包了饺子!”
李宣看了眼华雄,回头看向李肃,点了点头。
李宣微微一笑道:“将军您看!敌人将一万骑兵分置两头,中间相距十余里,然后再有十余里,才是步兵,倘若我军用突袭的方法,直捣敌人腹地,则步兵溃散之时,怕是骑兵还蒙在鼓里,即使有所反应,也必然无法即使赶到,到时候我军将定远军的军粮器械付之一炬,肃就不相信,定远军还会饿着肚子跟咱们都?!”
众人听后,略一思忖,便纷纷点头,此计果然可行。
李肃见状又补充道:“而且,我观那李宣必然宿于中军步兵营中,到时候我军如果能够趁乱将这个首恶除掉,那么整个定远军便群龙无首,还不任由我军宰割?!”
“好!”李傕听的精神大振,当即下令道:“华雄、牛辅二人听令!”二人齐声喝道:“末将在!”“命你二人各引一万兵马,与今夜三更时分,突袭敌营中军,务必要把中军步兵击溃,之后纵火焚烧敌军粮草,另外,要寻找李宣的下落,找都他,杀掉他!”“得令!”
“郭汜、樊稠听令!”“末将在!”“命你二人各引一万兵马埋伏于骑兵赶往中军的必经之路上,待骑兵赶到,便一齐杀出,打他个措手不及。”“得令!”
“李肃听令!”“末将在!”“命你引一万兵埋伏于两支骑兵的中间,截断两支骑兵的联系!防止骑兵汇于一处!”李肃听罢,有些疑惑,这算是什么布置,这明显是不想让自己有任何战功啊?混乱中,哪有军队会先想到集合在一起的,不过谁让人家李傕官位要高于自己,而且又掌握着之前董卓最为精锐的军队,于是只得不情不愿地抱拳道:“是!”
李傕能够明显感觉到李肃的不满,不过他可不在意,这个李肃的确是没什么本事,而且为人也是差到了一定的高度,没几个人跟他合得来,因而,在自己的麾下,这个李肃便是由着自己压扁捏圆。
傍晚,李傕军中的伙食明显要好于平时,因为这一天夜里,他们将要进行一场决定生死的战斗,不过整个军营的气氛还是轻松的,这是因为他们的将领深深地认为此战必胜。
三更时分,李傕军中的兵士,人衔枚马勒口,悄悄离开了自己的军营,向指定地点进发,两刻钟后,都纷纷就位。华雄和牛辅二人看着前方人影憧憧的军营,突然大喝一声,当先向敌营杀去,身后的两万兵士也是齐声呐喊,杀向军营。
可是让他们觉得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们一路上一点抵抗都没有遇到,直到中军帐外。
华雄心中疑惑,便跳下战马,想要去看看中军大帐中的状况,可是落地后,发现脚下异常泥泞,同时散发着一些奇怪的味道。
就在这时,空中落下点点火星,华雄顿时感到不妙,大吼一声:“中计了,快撤!”
究竟华雄命运几何,咱们下回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