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鞬和提起弯刀向来人杀去,对方连忙挥刀格挡,一声巨大的金属碰撞声响起,置鞬和将对方逼开,接着欺身而上,又一刀向对方劈去,就在这时,一个人叫道:“住手,置鞬和!”
对方几步来到他面前,不过没有动用武器,而是低声说了句什么,置鞬和一愣,呆立当场,随即释然,退到战场之外,两不相帮。
不过两不相帮,其实就是在帮助偷袭者,因为卑君身边着实是没什么高手,而这些偷袭者,明显都是精英,很快结果便出来了,在场所有的车师人都被杀死,一个不留,也一个没跑。
那人来到置鞬和面前,淡淡地道:“走吧!和我回去见将军。”
置鞬和点了点头,跟着回到了汉军的大营。
荀攸在大帐内焦急的等待着张郃的消息,帐外响起了脚步声,荀攸急忙看去,只见张郃三步并作两步,进到帐中,对荀攸道:“事情都办妥了,卑君果然逃了出来,不过现在已经被我们派出的人杀死了。”
荀攸长出了口气,总算是放下心来。随即发现张郃欲言又止,眉头一皱,问道:“儁义还有什么事?”
张郃拱了拱手,道:“有一个人我们没有当场除掉,带了回来。”
荀攸疑惑地看着张郃。
张郃继续道:“是置鞬和,唔,就是那个鲜卑向导,是置鞬罗的儿子。”
荀攸恍然,思忖片刻,随即道:“走,带我去见见他。”
第二天,吕布率领七千骑兵前往呼揭军叫阵。
呼揭军统领莫若提吃着羊腿,挥了挥手,道:“让我们的勇士出战,上一次乌孙的勇士出战,被汉人的勇士给砍了,这一次我们的勇士却要显一显威风。”
亲兵立刻将命令传了下去。
呼揭此次带来了两个勇士,各个体格健壮,其中一名起身拿起他的武器,便向帐外走去,他使用的武器是一种叫不上名来的武器,有些类似于后世的榔头,一边是斧头,一边是带尖的铁椎。
不多时,这勇士带着一万人马冲出大营,在与汉军相距两百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吕布看了看对方的武器,不禁大笑不止,叫道:“你这武器很别致啊?报上名来吧,我吕布从来不杀无名之辈。”
那勇士见吕布嚣张,叽里咕噜的说了句什么,然后手一招,便带着大军向汉军杀来。
吕布冷笑道:“还是个不讲规矩的,儿郎们,手底下硬气点,给我杀!”说罢,一马当先向那呼揭勇士杀去。
吕布手中方天画戟在与对方错身之时,大力挥出,狠狠地砸在对方的奇怪武器上,对方大吃一惊,手中武器拿捏不住,被吕布画戟上的小枝勾住,掉到一边,那呼揭勇士见状,哪里还敢再战,掉头就要跑,吕布也不追赶,画戟往得胜勾上一挂,摘下雕弓,弯弓搭箭嗖的一声向对方飞去,这一系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看似复杂,其实也不过是一息之间的事情,那人还没跑出三十步,所以这箭矢也是转瞬便到。
一声箭矢入肉的闷响声传出,那呼揭勇士绝望的低头看去,见到大半截的箭矢竟然透胸而出,上面带着一丝搅烂的心脉,随即这勇士眼前一黑,栽下马来,很快便被双方来来回回的战马踩成了肉泥。
莫若提的羊腿还在吃,亲兵急急忙忙来报:“报大统领,哈桑出战只一合便被汉人杀了,如今对方大军掩杀,我军一万多人溃逃,逃回大营的不足五千。”
啪的一声,羊腿掉到了桌子上的铁盘子里,莫若提牛眼一瞪,手中的剔骨刀瞬间飞向亲兵,噗地一声,扎进了亲兵的肚子。
亲兵大叫一声,摔倒在地,帐外的亲兵听到里面的动静,急急忙忙地跑进来,一看,便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都低头不语。
莫若提起身,几步来到受伤的亲兵面前,眉头一皱,道:“都是一群废物!”
说着,弯下腰,缓缓地从亲兵的肚子里将剔骨刀抽出来,瞬间,带出一大汪血水,莫若提对此视而不见,而是伸出舌头,舔了舔刀上的鲜血,摇了摇头,然后反握剔骨刀,向亲兵的脑袋钉去,噗地一声,钉穿了亲兵的脑袋,扎透钉到了地上。随即起身,看也不看四肢不住的颤抖的亲兵的尸体,对旁边的人说:“让尼格买去!”
很快呼揭大营再次骚动起来,又是一个大汉手提一根狼牙棒,骑着一匹花斑的高头大马,率领一万兵士来到了吕布的面前。
此时的汉军早已经整军完成,方才的一番冲杀,让他们的士气更加高涨,如今见到敌军前来,都嗷嗷叫着。
吕布一抬手,制止道:“稍安勿躁,我们可不是野蛮人,要讲礼貌!”
见对方快速冲来,吕布单人独骑来到汉军前一百步的地方,冲着对方大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那呼揭人根本不理吕布,手中狼牙棒一招,哇哇叫着当先向吕布杀来。
吕布眉头一挑,吐了口唾沫,喊道:“杀!”随即就那样单人独骑杀向呼揭大军。
身后的汉军大受鼓舞,一声大喊,跟随吕布向呼揭军杀去。
吕布根本不理会其他人,方天画戟直接向呼揭勇士招呼,那呼揭勇士也不示弱,手中狼牙棒势大力沉,带着巨大的风声,从上至下向吕布砸来。
吕布轻蔑地一笑,用画戟的尾尖,准确地在狼牙棒上一点,那巨大的狼牙棒立刻偏离的方向,而吕布则就是向前砍去。
呼揭勇士眉头一皱,变向的狼牙棒也就势向吕布胯下的黑龙砸去。
吕布一惊,他可不想黑龙受一点伤,于是本是攻向对方的画戟,一收,狠狠地倒插在地,堪堪挡住对方的狼牙棒。
然而呼揭勇士的目的根本就不是黑龙,而是吕布,狼牙棒向上一撩,拍向吕布,吕布眼睛一瞪,口中骂道:“好奸猾!”
手上一用力,提起方天画戟,左手一歪,用画戟的尾端顺势将狼牙棒扶歪。
本是势在必得的一棒,却被对方轻巧的扶到一边,呼揭勇士大怒,用上全力,将高高举起的狼牙棒向下砸去,可就在这时,剧痛传来,随即发现身体不由自主的向马侧摔落下去。他不由得向下看去,这一看惊呆了,因为他已经失去了身体的下半截,从腰部以下,留在了战马上。
噗的一声,呼揭勇士的上半截身子摔落地上,连同狼牙棒砸起了一蓬黄土,随即也被混乱的马蹄踩成肉泥。
主将一死,呼揭军立刻大乱,汉军再次趁机掩杀,呼揭军又一次打败,这一次更是不到两千人返回大营,其他的都被汉军冲散,汉军也趁机去追赶溃军,离开了呼揭大营。
这一天,汉军几乎没有什么损失,可是呼揭军却是死伤或者逃散了一万多人,双方实力立见高下。
汉军大帐内传来阵阵笑声,众将都在不断地恭维着吕布,吕布大乐,一边还礼,一边来到主位上,抬脚就要上去,忽然发现大帐内瞬间好安静,吕布一惊,回头看去,只见众人都在奇怪地看着只见,随即看了看自己的位置,发现竟然是中军大帐的主位。方才的一番恭维,已经让他有些冲昏了头脑,此刻一冷静下来,立刻感觉如坐针毡,幸好如今没坐上去,不然这事就麻烦了。
于是,在众人的注视下,吕布挠了挠头,嘿嘿一笑道:“走过了!走过了!”忙向自己的位置走去,不过在离开的时候瞟了一眼那个位置,心中却是有一些期待和无奈。
众人听吕布说的好笑,再一次哈哈大笑起来。
荀攸微微一笑,来到主位上坐下,对着众人说道:“在下还以为奉先将军今日已经得意忘形了呢!”
众人又是大笑,吕布也不好意思地附和着笑了起来。
荀攸看了看众人,道:“今日一战,狠狠地搓了搓呼揭人的锐气,不过从整体实力来看,我军还是弱于对方的,等到对方摸清了我军的实力,那时对方的士气将会大帐,那样,形势对我军便很不利了。所以明日开始,我军休战不出,要让对方养一养锐气,等他们彻底从今日战败的阴影中走出来的时候,咱们再给对方来一记当头棒喝。”
吕布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朗声道:“军师,在下认为完全没必要那样,对人虽然人多势众,可是我视他们如同草芥,明日只要给我一万人马,我定然可以全歼敌军!”
荀攸微微一笑道:“奉先将军,切不可轻敌啊,骄兵必败啊!”
吕布大手一摆道:“我这不是骄兵,我这是知己知彼,对于那些呆头鹅,数量再多也毫无用处。”
荀攸面色有些变,淡淡地道:“奉先将军,战争岂是儿戏,军令之前,便应当令行禁止!”
吕布腾的一下起身道:“我愿立军令状,如若不胜,军师可斩我头!”
“胡闹!”不等荀攸开口,一声大喝从帐外传来。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大喜,不约而同地起身望向帐外。
此时是何人来到,咱们下回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