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这货,自打娘胎里出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客气,但凡家里弄个什么好东西,都是他先挑着,至于那些弟弟妹妹,活该就只能捡剩下的了。
一口气选了八匹上等的好料,抱着就走。年掌柜不敢多嘴,江诗筠实在是看不过眼了。
“让你选布料是做衣服的,你是要做窗帘还是当嫁妆呢?”江诗筠无语道。
江然这土匪的行径早就已经习以为常,内心毫无波动道:“都是自家的东西,客气啥嘛,用不完大不了再拿回来卖嘛,你说对吧,掌柜的。”
年掌柜心里早就给他骂了个遍,你丫倒是大方的很,这八匹布都不知道够一个普通家庭吃几辈子了。还拿回来,你拿的回来么你。
可又拿不准江诗筠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只能在那干陪着笑,总之话还是少说的好。
不过江然说的也有些道理,反正都是自己家的货,江诗筠也懒得计较,无奈道:“行吧,反正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老帽。”
土老帽就土老帽吧,反正江然也不在乎,连扛带抱的就走,到底还是自家媳妇知道心疼人。
挑完布就是到裁缝店量尺寸了,反正一切都是江诗筠掏钱,江然也不客气,一口气配了十多套衣服,今后大概是要跟自己这身家丁服说拜拜了。
“媳妇,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做衣服了啊?”一路上江然心情大好,嘴很快就没个把门的了。
“闭嘴,媳妇也是你叫的吗?”江诗筠快走两步,不想搭理这个无耻的混蛋。
这下更加助长了江然的嚣张气焰,恬不知耻的追上去道:“那不叫媳妇,叫亲爱的怎么样?或者甜心,小心肝的都可以啊,你说啥就是啥,我这人不挑的。”
“滚!”
江诗筠气的浑身发抖,如果可以,她真恨不得一刀剁了这个毁她名节的王八蛋。
想着,多年来的委屈涌上心头,不由眼泪就流了下来,也不管周围人的眼光,哭得梨花带雨。
突然江然上前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江诗筠死命挣脱不得,直接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面,这些天的恨意一瞬间全都释放了出来。
搁着衣服,江诗筠感觉到嘴里有一股血腥的味道,她瞬间清醒过来,再看江然的肩膀上已经被染了一片鲜红。
这一口可真够狠的,江然曾负伤无数,但这一次绝对是他印象最深的一次,隔着一层衣服都能感受到江诗筠对他的恨意。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江然的脸色微微泛白,没事那绝对是假的。
江诗筠心中一阵愧疚,但一想到那天的事情,心就又硬了起来,冷冷的推开江然道:“放心,医药费我会赔给你的,既然没事我们就走吧。”
江然苦笑道:“那就走呗。”
回到府上,江诗筠自顾自的回房,江然不想自讨没趣,干脆老老实实的回房处理伤口。
刚脱掉自己的上衣,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原来是柳巧云给他送止血的药来了。
“给你,真不知道大小姐的脑子在想些什么,像你这种人,就该让你自己流血身亡就对了!”柳巧云气鼓鼓道。
江然心里一暖,江诗筠终究还是会担心他。
“我们的关系,你不会懂的。”江然调笑道。
“少废话,大小姐说了,既然你现在是她的贴身随从,以后就不要再住这里了,小姐旁边的仓库已经给你打扫出来了,以后你就住那边专职保护她吧。”柳巧云没好气道。
听得这话,江然顿时大喜,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以后住在江诗筠的旁边,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两人早晚都会擦出爱的火花,如此看来今天这血不白流啊。
“太好了,那咱们现在就搬吗?”江然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道。
柳巧云嗤之以鼻道:“别咱们咱们的,我跟你不熟,就你这点破烂东西,还有搬的必要吗?”
这妞说话处处带刺,江然也是服气,好像自己也没太得罪过她啊。当然,如果拿着一个古代妹子的鞋调戏人家还不算的话。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要先安抚好江诗筠的情绪,江然暂时还没有心情调教这头小倔驴。
他讪讪笑了笑道:“是没这个必要,那我现在就可以过去了吗?”
柳巧云冷哼一声,心不甘情不愿的带他去换房间,嘴里不住的抱怨道:“大小姐也真是的,把这么一个淫贼放在跟前,到底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啊。”恨恨的在地上踢了一脚,以发泄心中的不满。
江然跟在后面,欣赏着扭来扭去的小屁股,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新准备的房间果然比之前的佣人房强的太多,各种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当然最重要的是单人房,这可比晚上跟一群抠脚大汉睡在一个大通铺上好了百倍不止。
“替我谢谢大小姐,这个房间我很满意。”江然满意道。
“我很不满意!”
柳巧云甩手出了房门,江然看着她那背身,满身兴趣的捏了捏下巴,眯眼道:“啧啧,这要搁在21世纪肯定是个辣妹,回头好好调教一番,功夫肯定不错。”
处理完伤口,又是百般的无聊,江然躺在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万万没有想到,如今鸟枪换炮,晚上吃饭的时候居然还有专门的丫鬟把饭送到房间,尤其是那小丫鬟长得还特别水灵,江然那叫一个喜欢。
然而就在他准备把人留下好好谈谈人生和理想的时候,江诗筠来了。
“小玲,你先下去吧,记住以后送完饭就走,他的话你不需要听。”江诗筠吩咐道,一句话掐灭了江然心中那躁动不安的小火苗。
不过没关系,丫鬟走了还有小姐,真要比起来,江诗筠这个位列金陵四大美女之一的超级大美女自然更加让人舒服,况且两人还有过那层关系,交流起来也方便的多。
四下无人,朦胧的烛光为江诗筠更添了几分迷人的色彩,江然内心躁动不已,不自觉的吞了口唾沫。
“娘子,这么晚了来找为夫有什么大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