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我还没动手呢,你叫什么叫,跟死了爹一样!”手下被这杀猪般的惨叫震的脑袋发晕,一脸不屑的骂道。
江然急道:“我的哥,这是真的很疼,我这人反射弧太长,所以疼痛来的慢一点,我服了,我服了还不行吗,求求您高抬贵手啊!”
“罗里吧嗦,什么反射弧,老子听不懂!”手下说完,手上的烙铁一点都不含糊,快要烧化掉的烙铁头再次在江然腰腹上的软肉烙下,顿时又是一股子的焦糊味儿冒起。
嘶!
江然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一阵骂娘,这龟孙子下手也太黑了点。
腰腹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之一,这地方受伤,疼倒是其次,关键会严重影响到发力。
此时江然已经做好了准备,这家伙要是再敢下手,他就必须要做出反抗了,否则再挨几下,今天真的要栽在这里了。
“感觉怎么样,这滋味可还好受?”王虎臣冷笑道。
手下道:“管你多硬的骨头,只要是进了这刑房,上了刑具,这天底下就没人能嘴硬到底,说,那些金砖金条到底藏在哪里了,不说要你好看!”说着便又从火炉中抽出那烧的最红的一根烙铁,一脸的狞笑。
“能不能给个说话的机会,这一根接着一根的,还让不让人活了?别逼着小爷我跟你们动手!”
好好的一副皮囊,硬是被活活的烫出两块伤疤,还他妈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
江然真的已经怒了,对方若真的再动手,他绝对不惜当场将这两人弄死,以泄心头之恨。
“哦,是吗?”
王虎臣挥手示意手下停手,一脸玩味道:“我倒是想看看你怎么动手。”
手下道:“将军,甭跟他废话,听说府衙最近搞了一批秘制的辣椒水,那家伙绝对够劲,要不我现在让人弄来给他尝尝?”
王虎臣眼前一亮,道:“是么,还有这种东西,那你不早让人拿出来试试,说实话我还没玩过这些东西呢,快去快去。”
他下手虽恨,但大都比较直接干脆,杀人也不过一刀的事,像种折磨人的行当反而是第一次,心里竟有一丝小小的兴奋。
“得嘞,将军您就请好吧!”
手下得令,连忙跑出去找人。此时刑房便剩下江然和王虎臣两人,江然正在心想要不要干脆把人做掉,那手下却突然着急忙慌的跑了回来,上气不接下气道:“不,不好了将军,外面,外面来了一个女的,我们的兄弟全都被她打成了重伤!”
“什么?”
王虎臣当即拍桌而起:“一群废物,连个女人都对付不了,杨知府呢,他的人在干什么,都是吃屎的吗?”
他那手下二十多号兵卒,虽然不是什么精锐,但竟然连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
再说这府衙,捕快更是不下几十个。府衙大牢如此重地,大白天的被人闯进来,这帮人竟然完全没有动静,如此玩忽职守,当真该死。
王虎臣此刻只想杀人。
“几个捕快根本不堪一击,知府大人到现在都不见人影,知府大人好像并不是完全站在我们这边啊,将军!”手下急道。
“全都是废物,走,跟我一起去会会那个娘们儿!”
“是,将军!”
两人匆匆的出了刑房,江然却是不由得发出一声苦笑,来人必然是杨思凝无疑,可是擅闯府衙大牢肯定是死罪无疑,她这么一闹,算是把自己搭了进来。
从抢了金库那一刻,江然就算是和王虎臣结下了死仇,本来他只不过是江府的一个家丁,此事也连累不到江诗筠他们,大不了和张龙出去躲起来就是。
“唉,罢了罢了,这么大的人情看来只能肉偿了。”
想着,江然略一用力,便轻而易举的挣断了缚在身上的麻绳,这等在普通人看起来坚固无比的绳索,此刻却如面条一般的脆弱,便是王虎臣见到这一幕,也必然心惊不已。
江然一路向牢房外走去,路过犯人区的时候,这些起初在他被带进来的路上一路幸灾乐祸的犯人,此刻见他出来,却是连声的呼救。
江然可不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一连比了几个中指,这才出了牢房。
外面的阳光依然明媚,却见杨思凝同王虎臣两人已经战在了一起。
杨思凝手持长剑,王虎臣却是赤手空拳,杨思凝杀招尽现,却是对王虎臣奈何不得。
江诗筠和骆仙被王虎臣的手下拦着,根本进不得半步,看到江然出来,骆仙立刻喊道:“江大哥,我们在这里!”她连蹦带跳,好像生怕江然看不到一般。
江诗筠甚至一度担心江然会不会已经死在牢里,否则也不会同意杨思凝硬闯大牢的建议,此刻看到江然活生生的从牢门出来,顿时喜极而泣。
“诗筠姐,你怎么哭了,江大哥这不是好好的嘛?”骆仙起初颇是不解,旋即又是眼珠子一转,惊喜道:“啊哦,诗筠姐你该不会是喜欢上江大哥了吧?”
“你个小丫头片子,瞎说什么!”江诗筠俏脸微红,赶忙擦干脸上的眼泪:“我方才被风沙迷了眼睛罢了。”
只是她这个解释实在牵强,骆仙果断不信:“切,这里哪有风,我怎么就没感觉到呢?”
“你,哎呀,我不管了,反正就是没有!”江诗筠竟罕见的露出小女儿态,江然便是远远的看着也不由得心里一荡。
“我家媳妇真是越来越讨人喜了,来,木嘛,给爷亲一个!”
江然毫不掩饰的来了一记飞吻,然后大步的朝两女走了过去。
“你你你,你是怎,怎么出来的?”手下如见鬼魅,眼看着江然一步步走近,大腿早就哆嗦个不停。
江然摊了摊手,道:“当然是用脚走出来的啊。”
“你,你不要过来,再来我就杀了她!”那人一脸的惊惧,回头便要伸手去抓江诗筠,两女顿时吓得一声惊呼,撒腿就跑。
“我看你是找死!”
江然登时大怒,脚下一个箭步便冲了上去。
那手下直觉得背后一阵劲风,江然便已经欺身上前,他下意识的回头劈出一刀,不料竟被江然一手擒住了手腕,接着江然手上一拧,他手上的刀立刻就在江然的控制下划过了自己的脖子。
他双眼圆瞪,至死,也无法相信。
这个人到底是怎么从刑房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