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雪白的裤腿已经被鲜血染红,让人看了心惊,而她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笑嘻嘻的:“不疼啊,这点小伤,不值得让我疼。”
他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将瓶中的药粉细细洒在伤口上,伸手说:“纱布。”
月朝微从袖子里掏啊掏,将那原本打算用来裹眼睛的纱布递给他,他轻轻的用纱布缠着那格外细的小腿,淡淡的问道:“你家里人没给你吃过饭吗?”
月朝微不禁想起某只花蝴蝶,打了个寒颤,一脸无奈的说:“他们只是单纯的不喜欢我而已。”
男子将伤口包扎好,把她的裤腿放下,说:“走,回家。”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的样子,终于来到了一座豪华,别致的府邸。月朝微进门时把头埋的低低的,虽然她并没有在别人面前露过全脸,但若仔细看下半张脸,还是容易认出她。
那人将她带到了一个小院子里便出去办事了。月朝微在屋子里呆了一会儿,他便回来了,不一会儿进来两个熟悉的人影。
令沂和令潼对着男子行了个礼,恭敬的说:“王爷。”
月朝微一把拉过令潼,问道:“王爷?哪个王爷?”
令潼小声的说:“小姐,这是当今皇叔,摄政王殿下,您的舅舅。”
月朝微盯着帝璟轩:“舅舅!不应该呀,他比我大不了几岁,怎么就成舅舅了?”
她承认,她脸皮是比常人厚了那么一点点,但她活了那么久,叫一个十几岁的小娃娃舅舅,这脸还要不要啊?
帝璟轩缓缓说道:“月府你先不要回了,以后,住这里。”
“哦。”月朝微愣愣的点了点头。
月朝微突然想到了什么,把令潼一把拉到身边,扯着令潼的袖子,小声的说道:“令潼啊,你等会儿出府帮我去百香居,带三瓶好酒回来。”
令潼一脸惊恐:“小姐,这…这万万使不得呀,未出阁的姑娘家怎么可以随意去买酒喝呢,这着实不妥。”
月朝微立马黑了脸:“令潼,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令潼尽管不愿,但还是行了个礼:“遵命。”
不愧是令潼,办事效率就是快,天还没黑就带了三壶酒回来。
月朝微接过令潼手中的酒,道了个谢,便拿起放在一旁的小锄头,在一棵花树下,自顾自的挖起了坑,只留下惊呆了眼的令潼和令沂。
月朝微满意的将那三壶酒放入了所挖的三个坑中,再用土细细地将那三壶酒埋起来,埋完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拍了拍手上的灰。
当初她在月老的院子里面埋了三坛酒,埋了三十多年,却全被锦染那个臭小子挖出来喝了,一滴不剩,她当场就和锦染打了一架,最后双双跪雷池,还差点在雷池里打起来,这次可得好好藏着。
“小姐,王爷让您准备一下,今晚宫中有个晚宴,季世子也会去。”
“小姐,要不这次咱别去了,这季世子……”令潼小声的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