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莫约和洛楠槐的原因,工作室的商业合作络绎不绝。
而程洛禹似乎因为工作忙,已经很久没来看她了。
她自嘲地想了想,她以什么理由,要求他来看她呢?
“苏珊,你有时间吗今天下午,过来认识一下新同事。”洛楠槐打来电话说。
“什么时候,还有在什么地方。”莫约说。
“就在公司,我准备了东西。”洛楠槐说。
“好的。”莫约挂了电话,深吸了一口气,挂了电话,准备出门。
打车十几分钟就到了晨光,莫约打开门,看见整个办公室被布置成生日派对的模样,颜色艳俗的气球还有各式各样的彩带。
“你们这是做什么。”说实话,莫约看见整个办公室的新面孔她还是产生了一丝慌乱。
“晨光新成立,当然得庆祝一下,也庆祝苏boss上任大喜。”正在后面调酒的洛楠槐举杯冲她示意。
“这是苏珊大神啊,久仰久仰,没想到是一个小姑娘。”一个看上去二十七八岁的男人说道。
“对,我今年刚毕业。”莫约笑着点了点头。
洛楠槐走上前来,说道:“这是在《青柠》开设过专栏的老画手,kevin,其余几个都是新人。”洛楠槐示意了一下几个在沙发上青年男女,他们都冲莫约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以后在这个地方,就是我们专职画画的地方。”一行人举杯庆祝。
大家一边吃着零食一边聊天。
“对了,还有一个男生没来,不过他大学生,平时还要上学,我看他很有天赋,就让他进了晨光。”洛楠槐和莫约解释道。
“洛大老板不用和我解释。”莫约喝了一口洛楠槐调的酒,酸酸甜甜,像果汁的味道。
“这是你的晨光。”
“你出的钱。”
但是,所有的事情冥冥之中好像画了一个圈会到了原点,莫约怎么会想到,这个大学生,会是那张熟悉的面容。
莫约看着顾尘,男孩亦对她笑着。
换做是以前,莫约或许会大喊大叫声嘶力竭说让他滚,可是,经过一系列事情的沉淀,她已经习惯把一切都隐藏在面具底下。
“你好啊,苏珊大神,久仰大名。”顾尘伸出手。
莫约回握了一下,冰凉滑腻的触感让她想到了河里那些绞缠着的水草,路过的鱼儿一不小心,就会有失去生命的危险。
“听说小尘是n大的,莫约你是不是……?”洛楠槐问道。
“我不是。”莫约很快的打断了他的话,顾尘灼热的目光让她的眼神有点微微的躲闪。
本来,她以为永远不会再交集的人现在就出现在她的面前,还会成为和她一起共事的同事。
命运这种东西,有时候真的让人觉得很讽刺。
“一个作家的新书有意让你负责插画制作,接不接随你,不过,这个作家还挺有名的,能画她的新书插画,我们曦光也算借光了。”洛楠槐喝了一口咖啡,看着旁边的莫约说:“你什么想法。”
“接呀,不接喝西北风。”莫约把手里的文件一把拍在他的胸口,洛楠槐手里的咖啡没稳,洒出来好几滴,咖啡渍在他的衬衣上很快就凝固了,形成几个斑驳的斑点。
“哎,小姑娘怎么这么粗鲁。”洛楠槐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文件,以防它掉下去。
当一个爱好变成了你的工作,你就得去考虑以此谋生。这会让人产生许多疲惫感,最坏的结果,也不就是厌倦罢了。
莫约下午在晨光画了一会画。晚上回家的时候,接到了程洛禹的短信,让她回程家老宅一趟。
她调转了让出租车司机掉转了车头,往老宅的方向驶去,令她感到意外的,她一进门,就看见了程母坐在沙发上。
“宋阿姨。”她冲她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莫约。”雍容华贵的女人冲她露出一个微笑。
可是透过女人被保养得很好的皮肤里,莫约似乎看见了掩藏的深意。
“你程哥哥今天会加一会班。”程母冲她朝了朝手:“过来,阿姨有话对你。”
莫约乖巧地走过去坐着,说实话她不知道程母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一切都让她有太多的不明所以。
“宋阿姨有什么事吗?”莫约问道。
“莫约啊。”程母缓缓开口道:“你也毕业了,正在找工作吧。”
莫约点了点头。
“找到了吗?”她仿佛像一个耐心且和蔼可亲的长辈,仔细询问着孩子就业上的事情。
莫约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宋阿姨这里,有一份更好的工作。”程母从手包里拿出来一张名片,你不是学金融的吗?这是s市的一家证券交易所,你看看,我那边有熟人,房子和钱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你看看,准备什么时候去。
莫约听了她这一番话,总算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僵硬地在嘴角扯出一个笑来:“谢谢宋阿姨。”
“你到是同意还是不同意。”程母似乎有些急了,她一把抓住莫约的手腕。
“我再考虑考虑。”莫约开口说。
“考虑什么。”程母脸上渐渐染上不悦的神色:“实话和你说吧,你程哥哥今年二十八岁了,不小了,这个程家,该有一个女主人,到时候你的身份,就会显得有些尴尬。”
那么当初把她接到程家有是什么目的呢?
如果一开始就厌恶,那么到后来又何必有交集呢?
“我。”莫约张了张嘴,突然被一道男声打断:“妈,我回来了。”
“洛禹。”程母笑盈盈地看着他,自从知道儿子和阮纹是逢场作戏,她就一直对他很客气,不过这也不能怪她,谁让一直洁身自好的儿子突然和女明星传出了绯闻。
“和莫约在聊什么呢?”程洛禹把西装外套递给佣人。
“没什么,随便聊聊。”程母转移话题:“洛禹,上次那个沈家的幺女,听说是美国留学回来,你接触下来怎么样。”
程洛禹听到这些话似乎有些不耐:“聊不到一块,和小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