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红叶本以为她的十几年望穿秋水的等待可以换来他的真心以待,换来与他长相厮守,换来季哥哥的明媒正娶。
没想到,季劳歌回来时,身旁陪同着另一个如花美眷——当朝公主……
季劳歌看向徐红叶的眼睛里,有些许的忧愁和歉意。
于是,徐红叶把一切相思都埋在心底,只当他的负心是因为皇命不可违。
公主说,她讨厌枫树,不如桃树招人。
于是季劳歌来请求她移走了满院的红枫,因为她家的院子足够大,她又种了桃树。
可是还没到来年桃树开花的季节,公主就说要回京城。
为了能陪在季劳歌身边,徐红叶做了季劳歌的洒扫丫鬟,每天辛劳繁忙,却很开心,因为她还可以像以前一样偷偷看着他。
一次,公主看到徐红叶盯着季劳歌,而季劳歌发现时同样回以她深情的微笑,那是季劳歌从未给过自己的那种微笑。
自从发现了徐红叶的异样情感以及季劳歌对待徐红叶的不一般,也许是因为喜欢,也许是因为不服气,公主因为一件小事要求季劳歌送走了徐红叶。
季劳歌自然是不同意。
于是,季劳歌和公主大吵了好几次。
怕季劳歌为难,徐红叶偷偷离开了,临走前看他的最后一眼,她的手里握着始终没有送出去的平安囊。
徐红叶走得很慢,她也是有私心的,她希望从小陪她长大的季哥哥可以追出来,哪怕他能够暗示不想让她走,她也会毫不犹豫留下。
可是她转头,屋内的他始终没有抬头。
因为思念,徐红叶回过一次季劳歌家里,恰好遇见他和公主相拥,徐红叶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笑出来的。
季劳歌发现了她,他说:“红叶,你怎么回来了?是没钱了吗?”
徐红叶呆愣。
公主竟然还提议要把她嫁给一个有钱人家的公子哥。
徐红叶祈求般的眼神看着季劳歌,看着季劳歌点头。
……
徐红叶坐在床前,身上是喜庆的红色嫁衣。
“劳歌,我以为你不喜欢我,是因为我长满茧子的笨手比不过公主脂玉般的纤纤细手那般耐看;我以为你不喜欢我,是因为你说起诗词歌赋和胸怀抱负时我只会点头称好,而不是像公主那样可以和你畅聊言欢至深夜……
我信了,从五岁开始,信了十八年,而如今你竟然嫌我了,只因为公主的一句空口白话就许我走了……
我的愿望明明很小啊,从来都不求能够住在你的心里,只是希望能够陪在你的身边而已,而你竟然,连这个小小的奢求都不愿满足……我可是你的……小哑巴呀……”
徐红叶从袖口里摸出那个平安囊,轻轻抚平上面的褶皱,笑了。
徐红叶并不是生的极其漂亮,但此刻的她却像极了病弱的西施,是那村子里满院的桃花比不上的平凡之美。
她爱红枫,此刻身着嫁衣的她像极了红枫。
红枫代表缘,可她种了满院的红枫,还是没有修到和他的缘分。
徐红叶闭上眼睛,不再想季劳歌,从今天开始,她就在也不是“小哑巴”了。
她没有听从季劳歌的安排,她回到了村里,嫁的人,是邻村多次来提亲的人。
后来,徐红叶听说,季劳歌又娶了一房。
这一次,徐红叶没有伤心,她带着自己三岁大的孩子,去山头,埋了平安囊,祝愿他……仕途平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