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未如此深情表白,末浅这一刻心动了。
但是总感觉那里不对,他那么英俊帅气,家底丰厚,如此优越的他怎么会看上一个普通得满大街都是的自己呢?
幡然醒悟的末浅一把推开苏未,强装玩笑提醒说:“今天让你见笑了,不过还是谢谢你,让我狠狠的摔了那个人渣男一巴掌,很过瘾。虽然我们只是契约关系,但是今天你仗义相助,我真的非常感激,他日你若有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赴汤蹈火。”
听到‘契约’二字时,苏未气郁的问道:“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你觉得是我们契约关系我才说的?”
“不是吗?”末浅疑惑的问道。
原来她一直以认为自己对她说出的承诺,都是以为是那个‘契约’关系下,自己对她的安慰。
懊恼的苏未真的被自己编造的‘契约男女朋友’打败了,挫败极了。
气晕的苏未没好气的说:“走,我送你回家。”
见苏未没反驳,末浅失落的应道:“哦!”还好自己反应快,不然会错意就尴尬了。
但如果他刚才说得都是真的,那该又多好。
驾车送末浅回家的路上,苏未一直在沉思怎么把这个‘契约关系’弄成真的。见苏未一直沉默不语,末浅只好识趣的保持安静。
把末浅送到楼下,见时间尚早,安全系数较高,和末浅简单说了声‘拜拜’,便驾车绝尘离去。
面对苏未突然间的冷冽,末浅气得跺脚,心里默念道:“真是善变的男人。”
结束忙碌周一的工作的末浅,心血来潮的一个人慢慢悠悠逛着回家,其实最主要的是馋了,手捧着浓郁的奶茶,嘴里吃着辣味十足的烤翅,瞬间打通了疲惫的任督二脉,清爽许多。
吃饱喝足的末浅闲适的逛着刚刚开市的夜市,拥挤的街道两旁卖着各种琳琅满目的商品。
好奇的末浅东瞧瞧西望望的,看到什么心动不已。
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扰乱了末浅。
末浅见是苏未打来的,边走边接起电话:“喂?”
“末浅,你快来一下希康医院,爷爷生病了,他想见你。”苏未低沉的说。
惊吓到的末浅,连忙问道:“爷爷,怎么了?前两天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病倒了?”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过来我再告诉你。”怕末浅太担心,苏未只好选择什么都不说。
接到电话末浅调头就跑到路口打车去医院。
不一会儿末浅来到医院门口,见到在门口等候的苏未,末浅焦急的追问道:“爷爷,生的什么病?很严重吗?”
苏未牵起末浅冷冷的手,神情严肃的边走边说:“爷爷是突发性腰椎颈椎压迫神经,导致现在走不了路,还有脑部栓塞,头疼,无力,口齿不清,现在医生在想办法治疗,估计要做搭桥手术。”
担心的末浅听到‘搭桥手术’四个字时,心里慌了神。
苏未带末浅来到病房,床前围着五六个人,末浅礼貌的微微鞠躬打招呼。见到病床上消瘦的爷爷,末浅上前握着爷爷的手,泪眼婆娑的说:“爷爷,我来了,对不起,我都不知道你生病了。”
老爷子气喘吁吁的说:“末浅,我感觉的快不行了。”
深切体会到病魔多么可怕的末浅,知道此刻病床上的爷爷是多么的无助,末浅强忍着眼里的泪花,微笑着安慰:“没事的,爷爷,你是年龄大了,该保养保养了,就像工作多年的机器,时间久了,零部件都要修整修整。更何况您辛苦这么多年,现在是该好好想想清福的时候了。”
爷爷颤颤巍巍的说:“他们说,叫我做搭桥手术,可是我怕我做了,下不了手术台。”
末浅耐心的宽慰:“爷爷,医生叫你做,肯定是你的身体各项指标达到手术的标志,有很大的把握才让你做的。您应该听医生的话,那样你才能早日康复呀!”
“做也可以,但是我有一个要求,你答应我,我就做。不答应我就不做。”老小孩气的老爷子坚持着自己的立场,傲娇的要求着。
末浅一脸的茫然,回头望了望身后苏未,他莫名其妙的摇头表示不知道。
末浅无奈的浅笑着说:“爷爷,那您说说看,我能做到,我一定答应您。”
听末浅这么说,老爷子心花怒放的说:“你做得到,只要你点头就行,你和苏未马上结婚,做我的孙媳妇,我就了无遗憾了。”
末浅惊吓得咳起来,床前的家人们也吓得够呛。
唯独苏未心里乐开了花,抿嘴强忍着心里的愉悦。
爷爷见状,生气的说:“你们都不准不同意,我很喜欢末浅,她一定要做我的孙媳妇。末浅你不会不同意吧?”
缓过劲的末浅,尴尬的说:“爷爷,这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
爷爷下意识的望着苏未质问:“你和末浅结婚不?”
苏未神采奕奕的点头答应:“结,什么时候都可以。”
末浅一脸惊讶的望着苏未,怒瞪着苏未,可他迅速的逃离末浅质疑的目光。
老爷子继续对着苏呈和唐欣威严的发问:“你们呢?”
深知老爷子这么做,肯定之前已经摸清末浅的底细,末浅一定是善良乖巧的孩子,老爷子才会这般喜欢她。
而且难得苏未不反对,苏呈和唐欣也是开明的父母。
为了老爷子的健康着想,俩人只得默认这个儿媳妇,异口同声的说:“结,马上结。”
见到如此团结的一家人,末浅仿佛自己掉进了狼窝,一脸绝望的呆站站着。
“他们都同意了,那你就做我的孙媳妇吧?”老爷子心满意足的笑道。
蒙圈的末浅正要提出抗议:“我……”
苏未一把拉住末浅低声说:“你先答应他,安抚一下他,之后的事情我们再商量。”
骑虎难下的末浅只好勉强点头答应:“好。”
老爷子听后,兴奋的叫苏呈,让医生赶紧安排手术,好看日子,准备婚礼。
末浅尴尬的微笑着,心里却打起了鼓,怎么这么随便就把自己给交代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