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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锅从天上来

阮伽南在屋子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愣了一下才猛的坐了起来,急声问道:“十皇子怎么会染上了疫病?这疫病不是已经让太医院的太医攻克了吗?就连梨花村的村民都好起来了,十皇子怎么会染上?”而且她上次进宫的时候还专门去看了一下十皇子,那个时候十皇子还是很健康的,怎么才几天的时间就染上疫病了?

阮伽南觉得这简直就是荒谬。宫里怎么会出现疫病了,而且还是在疫病一事已经过去了的时候。

想到十皇子还这么小,出生还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呢,就染上了疫病……小孩子的抵抗力,免疫力等等方面都很差,而且身体器官等各个方面也都还远远没有发育完成,若是这个时候染上了疫病,怕是凶多吉少啊!想起十皇子在自己怀里可爱白嫩的样子,她的心情一下子有些沉重了起来。

每个孩子都是上天赐下的珍宝,是纯洁的天使,没人不喜欢,就连她,前世并不怎么喜欢小孩子的,又在血腥中过日子的人都忍不住喜欢,心软。对清妃她说不上有什么观感,但是十皇子确实是有几分真心喜欢的,所以现在听到这样的消息心里多少会有些难过。

她沉思了一下才吩咐道:“准备一下,我即刻进宫。”

她收拾好就急匆匆的进宫,到了宫门就已经察觉到一股异常的气氛了。

因为宫里突然出现了疫病,让大家都一下子精神紧绷了起来,而且变得十分的森严戒备。毕竟宫里住着的可是凤歧国身份最尊贵的人,若是皇上也因此染上疫病,那可就严重了。所以宫里的人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松懈,十皇子的事刚被太医诊断出,整个皇宫就陷入了一种紧张的气氛中,各宫的人也动作迅速的开始检查,隔离……

到了长春宫也不例外,阮伽南还没有走进宫门就闻到了一股异味,是雄黄和艾草的味道,浓烈得有些呛鼻。

她忍不住遮掩了一下鼻子,皱着眉头走了进去。

“母后。”

皇后看到她来了,皱着眉头,有些忧虑的脸上立刻就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伽南来了,过来坐吧。”说完又有些嗔怪的道:“这个时候你进宫做什么?宫里可是出了疫病,万一……”

“母后,连梨花村我都去过了,宫里又怎么会有事呢?而且宫里有父皇和母后的贵气,福气压着,定然不会有任何问题的。再说了,现在太医院的太医不是已经研制出了克制疫病的方子来了吗?那就更加不用担心了。”阮伽南笑着说道,眼里,脸上不见一丝担心。

皇后见她不慌不忙,淡定非常,心里很是满意。

若是遇到一点事就慌慌张张,那就有些上不了台面了,即便知道这个儿媳妇和普通的大家闺秀不一样,但有时候也免不了会担心。毕竟明阳可是她唯一的儿子,她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是她不能容忍明阳再出一丁点的事。伽南是明阳的正妃,而且短时间看来明阳的后院也不会有第二个女人了,那她就更加不能出任何问题了。

“话虽说如此,但小心一些总是好的。而且明阳的身体也是刚好起来,你们两个又一向亲密,谨慎一些是必要的。”

阮伽南点了点头,“母后说的是,我会注意的。母后,我听说是十皇子最先染上疫病的?”她有些好奇的问道。

皇后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了一丝同情怜悯,“是啊,最先就是从清妃宫里传出来的。清妃说十皇子这两天有些不舒服,便叫了太医。一开始太医也只是以为十皇子是普通的不适,觉得是吹了风,所以有些发热,于是开了方子。但是十皇子用了却不见好,反而是越来越严重了,今日才被发现不是普通的发热,而是疫病!这下可把大家都吓着了。”

特别是清妃,听说听到太医这么说,一下子就晕了过去。清醒之后一连叫了几个太医来,每个人都说是疫病。虽然现在太医院已经研制出了克制疫病的方子,但疫病实在是太令人害怕了。这消息也不可能瞒得住,宫里便一下子都惊恐不安起来了。皇上更是震怒,命太医一定要将十皇子医治好,不然的话就让太医院的太医人头落地。

只是十皇子年纪这么小……皇后心里也是有些担心的。

她是皇后,又有了一个这么大的儿子,对于清妃生的儿子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所以压根就不会想着说去害死,或者是盼着他死。现在十皇子染上了疫病,想到清妃的反应,她心里也是唏嘘不已。

阮伽南有些不解的道:“可是好好的十皇子怎么会染上疫病?之前发生疫病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传进城里,宫里就更加不用说了。为什么十皇子会突然就染上了疫病呢?”这太奇怪了一些吧。

皇后听了她的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确实是挺奇怪的。宫里一直没有传出过说谁染了疫病的,十皇子的疫病来得确实是十分的突然和蹊跷。只是总不能是谁害了他吧?宫里会有谁对一个这么小的孩子下这样的毒手啊?”

要说是宫里的人对十皇子下的毒手,她觉得也是说不通的。

清妃怀孕十个月,加上生产,若真是有人想害十皇子,早就害了,何必等到清妃把孩子生下来再动手?这样一来岂不是更加容易暴露自己吗?要说真想害,怀孕和生产的时候是最容易下手且不被发现的,而现在,十皇子健康的生了下来,还十分的得皇上的喜欢,这个时候动手,皇上只要严查就必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所以细想一番,不大是宫里的人害的。那就只能说是十皇子福薄,命不好了。

阮伽南对后宫的情况虽然说有个大概的了解,但所谓的了解也只是皮面上的而已,更深层的却是不太清楚的,她也没有什么兴趣。所以对皇后的话她不置可否。只是难道十皇子真的是突然间就染上了疫病?这似乎是不太可能的。

这疫病总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像是城外,梨花村这些地方的疫病,一来是连绵下了一段时间的雨水,后来又是暴雨,淹死了不少人,也淹死了不少家畜,山林的动物。二来那些淹死的家畜,动物的尸体没人处理,随意处置,加上洪水带来的各种垃圾,让环境更加的恶劣,所以才催生了疫病。

但是宫里,不说清妃那里了,试问这宫里,除了角落的地方,除了冷宫,哪个宫殿会有这些问题的?哪个宫殿不是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的?干净舒适,干燥温暖的环境,也没有其他什么可以导致疫病发生的因素在,十皇子怎么可能会突然染上疫病呢?

于是想阮伽南就越是觉得这件事很是蹊跷,处处透露出了不同寻常的诡异。

但她不是查案的,也不是清妃身边的人,更加不是皇上身边的人,所以即使心里满是疑惑,她也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出什么风头去多管闲事。只是可惜了十皇子,年纪那么小就要遭受这样的罪。希望他能平安度过这次的劫难。

清妃的宫里一扫之前的喜气和热闹欢乐,变得无比的压抑沉重,甚至让人觉得有些阴沉,宫殿中弥漫着淡淡的烟雾,是宫人在四处熏着艾草。

清妃面色苍白,面容憔悴的坐在罗汉床上,神情有些呆滞,双目无神,眼睛红肿。没有了以往的光鲜美丽,整个人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

“娘娘,您可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啊,小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定不会有事的。而且太医院不是早就已经研制出了治愈疫病的方子吗?有太医在,有御医在,小殿下定是不会出事的。小殿下可是福泽深厚的人呢。”清妃身边的大宫女看到她这样子,不由得轻声开解安慰道。

清妃眼泪一下子就来了,悲伤的抽泣着道:“本宫可怜的孩子,为什么会这样,皇儿明明好好的,明明好好的啊……”

她的皇儿明明喝得睡得,精神不知道多好,就连皇上来看了都说皇儿精神好,甚至比他几个哥哥当初出生时还要精神,看起来也不像是才出生半个来月的孩子,长得很好,不愧是凤歧国皇室子孙,将来是定是个有出息的人……这么健康的皇儿怎么会染上疫病呢?

她觉得天都塌下来了。原本以为只是寻常的不适而已,没想到、没想到竟然会是疫病!宫里怎么会有疫病啊!

清妃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这种荒谬的事怎么就发生在自己儿子身上了?她甚至怀疑是有人故意陷害,是后宫的妃嫔见她生了这么一个得意的儿子,所以嫉妒了,对她的皇儿下了毒手。但是、但是这几天根本就没有什么妃嫔来过这里,即便有,也没有碰过皇儿,她是想怀疑都无从怀疑起。

可就是因为这样,她心里才更加的煎熬。因为现在她是连想要出气的人都找不到!可是她的儿子却是实实在在,真真切切的染上了疫病!

想到这,清妃不禁悲从中来,哭得更加的伤心欲绝,肝肠寸断了。

“娘娘,咱们小殿下一直都是好好的,但是现在却突然病了,肯定是有人害我们小殿下啊,娘娘如果不能撑住,谁给我们小殿下是讨回公道啊!”

宫女的话让清妃的哭声一顿,抬起头露出了红肿的眼睛,眼里迸发出了骇人的恨意,她咬着牙恨恨的道:“你说得对,一定是有人要害本宫的儿子!本宫要替他报仇!本宫一定要揪出这个人,将他碎尸万段!”

“去慎刑司!”

十皇子被诊断出染了疫病之后清妃宫里伺候的人几乎都被送到了慎刑司,因为清妃也怀疑,甚至可以说是笃定,她的儿子就是被人害的,而下手的人肯定就是宫里伺候的人了。皇上震怒,自然也不会反对,于是宫里伺候的人,几乎都被送到了慎刑司。

慎刑司里,好些个被送来的宫婢和太监什么的都支撑不住的被折磨死了,可是却没有问出什么。因为大家都说自己是冤枉的,他们怎么可能去害十皇子呢?

清妃来到的时候慎刑司的人正在审问照顾十皇子的几个宫女,包括奶娘。慎刑司的手段岂非是常人能忍受的,几个宫女被折磨得惨叫不停,凄惨的叫声让人听了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两个奶娘吓得面色苍白,浑身发抖的缩在一旁。

她们原本以为这次进宫当奶娘是天大的机遇,没想到现在却是踏上了黄泉路。

“奴婢见过娘娘。娘娘怎么来这种肮脏的地方了?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一声就是了,奴婢们一定会娘娘效命的。”慎刑司的人看到清妃忙上前谄媚的说道。

“可有审问出什么来了?”

慎刑司的人面容微微一僵,清妃神色一冷,凌厉的看了过去,吓得她连忙道:“娘娘恕罪,这些该死的奴婢个个都很是嘴硬,没有吐出什么来。”

“你们都是废物吗?审,现在就给本宫审,拿出你们的手段来,本宫要马上看到效果!”清妃厉声叫道。

慎刑司的人自然不敢不从。

“娘娘,娘娘饶命啊,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真的没有害十皇子啊……娘娘,奴婢对娘娘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又怎么会……怎么会害十皇子呢……”几个宫女都大叫了起来。

可是清妃却不为所动,“如果不是你们又会是谁?你们是照顾殿下的人,只有你们才有机会害他!”

“不是……不是的,娘娘,娘娘……还有,还有奶娘啊,对,对,还有奶娘!”几个宫女见慎刑司的人走了过来,吓得魂飞魄散,眼角余光看到两个奶娘缩在一旁,顿时一喜,不管不顾的叫了起来。

两个奶娘浑身一僵,反射性的尖叫道:“不是,不是我们,不关我们的事!”

清妃却是眼里冷光一闪,“拉过来!”

是了,奶娘,她差点忘记了,奶娘的嫌疑更大!

两个奶娘极力挣扎,但还是被人粗鲁的拖了过来,用力的甩到了清妃面前。两人连忙跪了起来,哭喊道:“娘娘,我们冤枉啊,就是给我们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对十皇子下毒手,害十皇子啊!娘娘明鉴啊,我们真的是冤枉的!”

清妃阴冷的看着两人,“你们个个都是冤枉的,难道是本宫的儿子才是有罪,所以才要被你们害?”

“不、不是的,十皇子自然是最无辜的,可是……可是我们,我们也是被冤枉的啊!”

清妃正打算让人好好的审一审她们,外面就走进来了一个小太监,匆匆走到清妃身边低声道:“娘娘,十殿下那边有消息了,说是已经查到了一点蛛丝马迹。”

清妃猛地回头,“真的?”

“是真的,太医院来人说在十殿下的襁褓里发现了一些东西,需要娘娘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十殿下的东西。”

清妃立刻就站不住了,急匆匆的就往外面走了去,临走前还留下了一句话:“好好招待她们!”

“娘娘饶命啊!”清妃身后是一片凄惨的求饶声,可是清妃却铁石心肠,充耳不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匆匆回到宫里,太医院的人,还有皇上身边的人已经在等着了,看到她回来忙起身行礼了,清妃心急的摆了摆手急切的问道:“你们都查到什么了,快给本宫说清楚了!”

太医站了出来,拱手回道:“娘娘,我们仔细的检查过了十殿下用过的东西,不管是吃的,用的,穿的,还是玩的,无一例外,最后在襁褓里发现了一样可疑的东西。臣已经把东西带来了,娘娘仔细辨认一下,看看这东西是否是出自娘娘或者娘娘宫里的人之手。”

太医说完马上就有人拿了一样东西呈了上来。

清妃反射性的就捂住了口鼻,身子微微往后仰了去,显然是怕这东西真的有问题,自己靠近了会被传染上。

太医见状忙道:“娘娘不用担心,这块布臣已经处理过了,不会染上疫病的。”

清妃这才放了心,仔细的盯着放在托盘上的布。先是疑惑的皱了皱眉,眼里有些困惑,似乎无法确定是不是出自宫里人的手,看了好一会儿,她又在脑海里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才终于确认了。

她面色一变,失声叫道:“这不是本宫的东西,本宫没有给皇儿用过这样的东西!”

太医等人面色微微一沉,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太医叹了一口气道:“娘娘,十殿下之所以会染上疫病,我们排查了一番,最后觉得应该就是这块布惹的事。如果臣没有猜错的话,这块布应该是从染了疫病,而且病情很严重的病人身上拿来的,所以布上沾染了病气。有人故意将这块布放在了十殿下的襁褓里,十殿下年幼,身体无法和成年人相比,所以很快便被传染上了。”

清妃浑身一震,面色一白,瞠大了眼睛,满目震惊,大受打击,嘴唇苍白颤抖的望着那块布,“你的意思是……你的意思是就是这块布……这块布让本宫的皇儿……让本宫的皇儿染上疫病?”她难以置信的低喃着。

“娘娘,以目前的情况来看确实是如此。只有这一点是最值得怀疑的,其他的东西都出自娘娘之手,或者是宫里值得信任之人的手,唯独这块布最可疑。娘娘只要找到将这块布放入十殿下襁褓的人就能找到害十殿下的人了。”

清妃目眦欲裂,眼里满是血丝,紧紧的咬着牙,咯咯作响,面容扭曲充满了恨意,噬人一样,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逼出了一句话:“本宫定要将那人碎尸万段!”

太医垂着头不敢多说什么话。毕竟这件事说起来实在是有些惊世骇俗了,竟然有人敢在皇宫里使出这样恶毒的手段,用这样狠毒的手段来害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实在是蛇蝎心肠,手段狠辣啊。而且这个还是皇子,是清妃所出,背后之人的胆子也太大了些。若是后宫妃嫔所做,一旦查明,也不知道会掀起什么样的风浪。

清妃心里虽然是恨意冲天,但也知道现在还是皇儿的健康更加重要,便暂时将这件事放到了一旁,急切又带着无边的期盼问道:“那本宫的皇儿呢?现在是不是已经好了?”

太医面上露出了为难之色,张了张嘴,呐呐着不知道要怎么说。

清妃见状一颗心顿时一沉,身子都不由得晃了晃,面色苍白,带着一丝绝望,目光凄楚,“难道,难道……你们太医院不是已经研制出方子了吗?为什么本宫的皇儿还没有好起来!”她厉声尖锐的质问道。

太医扑通的一声跪了下来,“娘娘,虽然方子是有了,但是……但是十殿下……太年幼了,比不得成年人……所以、所以……”

清妃猛地站了起来,尖声道:“本宫不管,总之你们一定要让十殿下恢复健康,不然的话,本宫就让皇上砍了你们的脑袋,给本宫的儿子陪葬!”

“滚,立马给本宫滚回去,滚回去想法子救本宫的儿子,他活你们活,他死你们也得死!”清妃阴鸷的说着。

几个太医连滚带爬的飞快的离开了。

宫殿里霎时间又安静了下来,清妃跌坐在椅子上,丢了魂似的。

“娘娘,现在可不是伤心的时候啊!既然是有人想要害十殿下,那咱们得把人找出来,给十殿下报仇啊!”

宫女的话把清妃的神智拉了回来,她猛地坐直了身子,眼里迸射出了强烈的骇人的光芒,“去慎刑司把伺候十殿下的人都拖回来,本宫要亲自审问!”

阮伽南完全不知道清妃宫里发生的事,也不知道十皇子身边发生的事。进宫也是有些担心皇后罢了,在长春宫陪着皇后说了半个时辰的话,准备出宫的时候又不由得想起了十皇子,于是便问了问,拐弯去了另外一处宫殿想要看看十皇子的情况。

自然是没有看成的,现在十皇子即使贵为皇子,但是染上了疫病也被隔离开了,身边只留下了几个伺候的人,再来就是太医这些。其他的人没有允许一律不准私自见十皇子,即便是清妃也要请示过皇上或者是皇后才行。

阮伽南关心的问了几句,对十皇子的情况大概的了解了一番才心情有些复杂的出宫了。她却不知道她这一番行为落在别人眼里又是什么意味,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和后果。

回到府里,凤明阳竟然已经回来了,看样子是知道了宫里出了疫病,心里担心,所以才早早回来了。

确实也是如此,凤明阳在当值的时候听到下面的人说宫里出了疫病,而且十皇子,他那个才出生半个来月的小弟弟竟然染上疫病了。他很是惊讶了一番,接着心里又有些担心,便找了个机会提前回府了。回到府里果然是听到下人说王妃进宫去了,让他担心不已。

这会儿看到她回来,他打量了她一番,见她面色神情都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妥心里才松了一口气。这就代表宫里,母后也是平安无事的。

阮伽南将宫里的情况大概的说了说,最后才说了一下十皇子的事。末了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有些惋惜的说道:“可怜了十皇子还这么小,听太医的话像是说十皇子很有可能是救不回来了,因为他真的还太小了,经不起这番折腾。”

凤明阳睨着她道:“倒是没有想到你会对清妃的孩子这么关心。”

阮伽南挑了挑眉,“这有什么。清妃和我虽然不是同一条路上的人,但起码到现在为止她也没有对我做出过什么坏事,我自然不会太过仇视她了。而十皇子稚子无辜,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能有什么罪?我也是个有恻隐之心的人啊!”

凤明阳差点被她这喟叹又哀怨的语气给逗笑了。

“是是是,我自然是知道你有恻隐之心了。只是这次的事,你别凑上去了,清妃这人好的时候或许还能对你以礼相待,可这会儿扯上了十皇子,她的心肝宝贝,我担心她到时候会乱咬人。”凤明阳提醒道。

阮伽南眨了眨眼,“她还能把这件事赖到我头上来不成?我又不是宫里的妃子,我也没有害十皇子的动机。”清妃不会这么蠢吧?

凤明阳定定的看着她。

阮伽南默默的和她对视了半响才明白过来,想了想觉得就算清妃没有理由把事情赖到她身上,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她确实是不能太过凑上去的,免得惹祸上身。

于是她点了点了点头,“王爷说的话有道理。”

凤明阳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惹来她一记白眼,用力的把他的手拽下来握在手里,不让他的手乱动。

“这几天你若是闲得慌,那就去找杨嬑吧,她不是快要成亲了?你过去教教她以后怎么当妇人也是可以的。”凤明阳道。

阮伽南哼了一声,“杨家还缺妇人吗?这种事哪里用得着我来教?不过……”她想到了某件事,眼里露出了一抹狡黠的光芒,嘴角促狭的勾起,坏坏的笑了起来,满是奸诈之意。

凤明阳有些哭笑不得的道:“你在想什么呀。”

她一本正经的道:“没什么。”

他斜睨着她。他会相信?

她挑衅的回视了过去,不相信又能怎么样,还能掰开她的脑袋看看她里面想什么不成?

她觉得啊,这古代的女子嘛都是极为害羞矜持和含蓄的,特别是对某样事。她觉得为了嬑儿的幸福,她必须得做点什么,保证她以后的“幸”福,保证她成亲之后能牢牢的把梅玉书的心捏在手心里,让他不会有心思再往外发展。男人嘛,都喜欢女人在外面像个贵妇,在夜里像个荡妇。

嬑儿端庄是有了,高贵文雅的气质也有了,就差那么一点适当的放浪了……嘻嘻,她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嬑儿听到她这样的话时会受到多大的惊吓了。

想着想着她忍不住掩唇偷偷的笑了出来,然后又想到自己好像也是没有什么经验的……于是她立刻将想法付之于行动,拉起莫名其妙的凤明阳就直朝着内室大步走了去。

若是未成亲之前,凤明阳肯定是对这样的事严加指责,但是现在他就觉得白日宣淫也并非是一件坏事。

两人在内室耳鬓厮磨缠绵了足足半个时辰才云雨间渐息,不管是凤明阳还是阮伽南脸上都露出了餍足的表情。

凤明阳靠在床头靠枕上,看着自己的妻子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本书出来,很是认真的翻看了起来。一开始他还以为她只是在翻阅什么东西,很快就会放下书了,没想到她竟然看得津津有味,逐渐忘神了起来,连身边的他都给忘记了。

他不由得起了好奇心。阿南在看什么看得如此入迷啊,而且还非得在这个时候?难道这个时候不应该是温存的时间?凤明阳时常有种自己和她身份调换了的错觉。

他披上衣服,挪到了她身边,从她身上凑上去,想看看她在看什么。谁知道一看,顿时眼睛一瞪,连宁王的风度都忘记了,失声叫道:“阿南!你在看什么!”

看得正入神的阮伽南被他突然的惊叫声给吓到了,手一抖,反射性的一松,手上的书就掉到了地上,正好在翻开了书的页面,露出了上面的内容。只见书上用彩色的墨栩栩如生的画着一幅幅画面,或是室内,或是内室,或是榻上,或是桌上,或是临窗下……各种各样的场景,但都少不了两个主角,那就是一男一女,光裸着身体,正在做不可描述之事……

这哪里是什么书啊,分明就是春宫图!

看到正摊开的书,凤明阳一张白皙精致完美的脸蛋霎时间就烧了起来,“你你你……你怎么……你怎么在看这些!”

“你这么大惊小怪的做什么?我这不是刚好和你做完,然后来看看春宫图,比较比较,学习学习嘛。”阮伽南倒是很快冷静了下来,一脸淡然的说着,面不改色,眼神不慌,脸不红气不喘,就好像她说的是今天晚上吃什么一样。

凤明阳差点要吐血,同时觉得脸滚烫烫的,心里一言难尽。

“你看这些做什么?难道……难道你对我的表现不满意?”他回过神来之后咬着牙问。

阮伽南却是已经把春宫图给捡起来了,漫不经心的应道:“没有啊,我看这个不也是为了明日能和嬑儿说说嘛。你不是叫我去教她怎么当妇人吗?所以我现在就在学习啊,结合自己的经验和书上的知识。”她一本正经,煞有其事的说着。

凤明阳一噎,然后头一痛。

“行了,你要是累了的话就好好休息一下吧,不要吵我!”她不容置疑,态度坚决的说着。

凤明阳顿时一口气憋在了胸口上。看了看她一脸认真的样子,又看了看她手上的春宫图,忍不住扶额。

没眼看了。

同时在心里默默的对梅玉书说了声抱歉,然后祈祷杨家小姐不会被她带坏了。

阮伽南研究了一个晚上的春宫图,准备第二天去找杨嬑,传授一点知识给她,谁知道第二天她用完早饭,准备了礼物,休息了一下准备出门去杨家的时候,宫里却来人了。说皇上宣她进宫,而且是立刻,马上,不得有误。

阮伽南原本还以为是又怎么样了,可是见传话的宫人神情似乎有些问题,态度似乎也少了一分以往对她的恭敬,她眉头皱了皱。但这个时候却不是她说不进宫就能不进宫的。

到了宫里,宫人将她直接领到了皇上的宫殿。宫殿上,皇上,皇后,都在,清妃也坐在一旁,看到她目光顿时变得无比的凶狠,阴鸷,大有随时扑上来准备撕咬她一番的架势。看到清妃这样子,她马上就联想到了十皇子的事。然后不由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不会是被凤明阳那乌鸦嘴说中了吧,清妃真想把十皇子的事赖到她头上?

“儿媳拜见父皇,母后,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阮伽南走到中央行了礼。

“阮伽南,你给本宫跪下!”皇上和皇后还没有说话,清妃就冲着阮伽南尖声道。

“娘娘,不知道为何让我跪下呢?”阮伽南佯装惊讶的问。

“你还敢问,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本宫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本宫要你为本宫的皇儿填命!”

“清妃!”皇后忍不住皱着眉头喝道,“你冷静点,事情尚未清楚,你急吼吼这是做什么?有皇上在,你还担心讨不回公道吗?”

“本宫的皇儿都快要被她害死了,本宫还怎么冷静!”清妃激动的叫着。

皇上虽然理解清妃的心情,因为他的心情也同样的不好,但是皇后的话也是道理。他和皇后都还没有开口,她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行了,清妃!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朕会问清楚!你若是真的有心想查明真相就给朕好好待着!”皇上沉声说道。

皇上出声总算是让清妃不甘不愿的闭上了嘴巴,眼神却阴鸷的盯着阮伽南,眼里的恨意毫不掩饰。

阮伽南见状不由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啊!

“宁王妃。”皇上目光威严森冷的盯着她,“是不是你将这块布放到了十皇子的襁褓里,致使十皇子染上了疫病?”说着,皇上身边的近侍立刻将一块布放在托盘上端到了阮伽南面前。“这块布是不是你的?”

阮伽南根本是连看都不用看,不慌不忙的道:“不是儿媳的。而且儿媳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法来害十弟?十弟一个小婴儿,儿媳和他无冤无仇的,又怎么会狠心害他?而且清妃,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曾经还专程去娘娘的宫里看望十弟,对他十分的喜爱。我没有理由害他。”

清妃一听她的话立刻又激动了起来,“所以你根本就是蓄谋已久!”

阮伽南眉头一皱,耐着性子道:“清妃娘娘,你说我蓄谋已久,我蓄谋什么了?你别忘记了,当日你难产可是吃了我给的药才顺利生下十弟的,我要是想要害十弟,当日我根本就不会给你药,我给了你药,然后又用这么拙劣的手段去害十弟,我是闲着没事干还是我脑子有病?我想要害十弟的话我用得着拐这么大的弯吗?”

她有一百种方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她肚子里的孩子流掉好吗?这清妃真是生了孩子之后脑子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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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莹自六岁开始从师读书以后,张氏不顾日间劳累,见有所长进则喜,若有所赖惰,必加体罚。姚莹兄弟的《周礼》,《诗经》二书,便得自母亲的口授。等孩子开始学作文时,张氏又亲抄范文数十篇、唐诗百首为课本,督促学习。当姚莹苦读至深夜,伏案而睡觉时,张氏怜爱不已,常常故意借冬夜脚冷唤醒孩子,姚莹惊醒忙上床为母“捂脚”,“抱母足而眠”。真是母督子严,子爱母慈。俗话说:“家贫出孝子。”先世的光荣,家境的衰落,生活的困苦和贤母的督教使他暗下决心:刻苦读书,发扬先德,重振家声,报效国家与社会,不负贤母的殷切期望。不向困难低头的性格与志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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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小学生的日常,简单快乐每一天。简无力,请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