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了真佛舍利就可行!”定远坚定道。
“可迦叶寺的舍利不是已经……”
“释迦塔中的舍利是我寺镇寺之宝,老衲怎么可能拿来办私事!”定远无奈的看了眼贞宏。
“可师弟知道的舍利只有这一颗啊……”
“所以我必须回阳城一趟。”
“难不成阳城里有佛骨舍利?!”贞宏师父大惊。
“临行之时,老衲将找舍利的事情托付给了草鞋道友……几天前,老衲收到消息说舍利有了眉目。”
“乌鸦嘴道长……他为何会帮师兄找舍利?”
“自然是付了报酬的。至于是什么报酬,师兄就不便说了。”
“……”贞宏大师把提到嗓子眼的话咽了回去,顺带瞥了定远一眼。
“不管怎么说,师兄你要给我个准信,去哪找舍利?你怎么去?要怎么净化那凡人的怨气?通通都要告诉我,不然,我就告诉方丈,让方丈师祖管你。”
“你又不是三岁小孩,怎得还学会告状?”
“师兄你这是去冒险!又不是去游玩。难道还不准师弟关系你么!”
“……”定远师父还是保持了沉默,一句话都没说。
这一下子惹火了贞宏,心想你倒是自由了,出去渡劫不和我说,出去修行也不说,现在要去送死了也不和我说。还口口声声师弟长师弟短的。然后跳起来怒道,
“行,方丈师祖管不了你!我就告诉小佛槿去!”说完抬腿就要走。
定远一见他来真的,忙拉住贞宏师父,软声道,
“你这脾气怎得如此暴躁,师兄又没说不告诉你。”
“哼。”贞宏心里得意道,果然还是佛槿名字好用。
“那是师兄快说吧。”
“这数百年来,师弟你是否听说过除了迦叶寺持有的这枚佛骨舍利以外,还有另外一枚舍利问世过?”
定远师父先反问道贞宏。
“……好似在五十年前听说过一次,但当时所有人都说,那是一个快没落的家族为了给自己增加筹码,而弄出来的噱头。”
贞宏师父沉思了一阵儿,说道。
“正是那个那家。当时老衲早已开始寻找舍利,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时也不管真假就去了琼华城的那家。”
“难不成还真有?”
贞宏师父惊道。
“不只有,老衲还亲眼见过那块舍利。”
定远师父想起当时看见的那块暗黄色的指骨,和当时满脸愁容的向自己介绍舍利的那家家主。也是感慨万千。
“那舍利长什么样?”
“那是一枚小拇指的指骨,并不是很大。据说是那族最兴旺之时作为传家之宝的藏品,当时,那家家主想要用它来换取一样珍贵的药材来救一位孩子的命。”
“师兄没找到那药材么?”
贞宏想既然没换到舍利,自然是没有那位药材了。
定远摇摇头道,
“老衲怎么可能当时就带着那么贵重的药材,但曾经在一个秘境中见过那味门冬草。于是当时就承诺那家家主,七日之内,定能寻到药材。”
“那位家主不会失信了,然后找了别家了吧?”
“若是那样便好了。老衲临走时叮嘱那家主,让他不要再放出舍利的消息了,怕会有不轨之人窥视宝物。”
“家主也很是痛快的答应了。”“后来肯定是出了问题吧。”贞宏师父肯定道。
“哎,最终还是被我言中。在我寻到药材赶回去时,整个家族悄无声音的全部灭族。尸体直到传出异臭来,才被发现。”
“什么人做的?”贞宏师父惊到。
“老衲完全没有头绪,舍利也不翼而飞。也不知道是被家主藏起来了,还是被人拿走了。”
定远师父一边摇着头一边思考着。
“师兄既然说起这枚舍利,自是有它的下落了?”
“这枚舍利是唯一老衲见过的。老衲自然会追查它的下落。当时也仔细的研究了那家家族被灭口的现场,发现了不少疑点。”
定远仔细的把疑点一一列了出来,
“首先,被灭门的时间不知道是在晚上还是白天。周围住的人难道就一点都没听到动静?还有,所有的仆人全部都衣冠整齐的死在了大厅。”
“大厅?被摆放整齐的?”贞宏马上听出了定远话中的不妥。
“正是,被摆放的异常整齐。反而死在密室的几位,无论男女老少,全部都有严刑逼供过得痕迹。”
“那舍利定然不是被这群灭口的贼人抢去。”贞宏师父马上接话道。
“老衲当时也是这么想的,于是仔细的翻找了整个那家,想要寻找那颗被家主藏起来的舍利。”
“然而并没有找到么……”贞宏师父也皱着眉头思考着。
“老衲也觉得蹊跷,按理说那家人里修为并没有能超过老衲的。设立的结界之类的应该无法逃过我的查找。真是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后来,老衲发现了一个脚印。”
“那脚印并不大,被掩藏在血迹下面。显然是血还未干透时踩到的。”
“师兄是觉得这脚印并不是贼人的?”
“很明显的不是,而且更蹊跷的是,这脚印只有这一出出现了。别处都没有!”
“……密室中的人被灭口之后,这只脚印的主人去过密室,带走舍利……”
“这样考虑最为合适了。”
“若这人不是贼人,那他为何不为那家人收尸?哪怕整理整理仪容也是人之常情啊。”贞宏师父不解道。
“还有一种想法就是,他害怕停留久了会被找到,所以来不及收拾残局,便匆匆离开了。”
“咦?师兄方才说是小脚印?指的是脚小,还是一小块脚印?”贞宏忽然反应过来说。
“是小脚印,像是十岁左右孩子的脚印。”
“那……这是那家人带走了吗?”
“老衲猜是的,而且正是那位需要药材的孩子!”
“这……只要找到发布需要那味药材的人,就可以找到……不对,师兄为何五十年过去了,都没有找到?”
“也许是那个孩子早已离世,也许就是他在躲他认识的什么人,不敢公然发布那味药!那些贼人中有知道他的人?!”
贞宏猛地抬头看向定远,定远面无表情的向他点点头,
“这次草帽道友送来的消息,不仅是文娘的行踪,还附带一条说,有人在收购这味门冬草。”
“这……”
“五十年过去了,当年的这位孩子也许身体已经病入膏肓,出于活命的迫切心情,冒险收购这位药材。所以老衲必须早早赶过去,不然又是空欢喜一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