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贱是有点儿贱,不过向来不会没有理由的贱。
囡囡顺着他的目光瞧去,便见一打扮得甚是花哨的女人,扛着烟枪,骑着驴,朝这边过来了。
囡囡眸子微微一眯,看这女人的扮相,莫非是,老鸨?
再瞧瞧陈松这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样子,说不定,当真是提前知道什么消息,上这儿瞧热闹来了。
思忖间,那老女人已是到了近前,从驴上一蹦,下来了。
抬脸一瞧牌匾。
“吴……府……对了,就是这儿!”
说完便牵着驴准备往里走。
“这位大嫂,您,有何贵干?”
囡囡觉得自家交往的应该没这么一号儿人物儿才是。
“呦,姑娘我今年四十八,至今还是一朵花!大嫂大嫂的,真是难听死了!”
只见那人撇了撇嘴,显然对囡囡的称呼极不满意。
囡囡一时也被这人弄得有点儿懵,然还是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
“那大姐,有何贵干?”
“你是谁?我要找这府里主事儿的说话。”倒并非是瞧不起囡囡,只她想来,主事儿的该是大人才对。
囡囡在她眼里,尚属‘孩子’之流。
“噗!哈哈哈哈……张媒婆,如果连征调长大人都做不了主,这吴府,怕是没人能做主了!”
陈松倏然大笑出声,前仰后合,甚是夸张。
“呦,县令大人,您在这儿!那冯府的小姐,您考虑的怎么样了?我这都找您半天了……哎呦,不是我跟您吹,那冯府的小姐,跟您那是天造的一对儿,地设的一双!”
张媒婆听见声音,顿时眼前一亮,不想能在这儿碰见陈松,忙将那冯家小姐又拿出来说道一番。
就见陈松掏了掏耳朵,“张媒婆,我刚刚可是出声给你指了条明路的,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这话说得张媒婆顿时有些尴尬,“得,知道您不喜欢女人,我也不在这儿跟您浪费唾沫了。
不过哪天您要改了这喜好,您头一个跟我说,冯小姐不行,还有李小姐,这总有一个合适的不是?”
“哈哈哈哈……不喜欢女人……哈哈哈哈……看来咱们县令大人口味儿独特呀!”
一个照面儿便不动声色把自己给卖了,囡囡表示,自己不记仇,一般有仇当场就报了。
被张媒婆这一通念叨,再加上囡囡这一阵嘲讽,陈松危险地眯了眯眼睛。
“张媒婆,你确定你来吴府是来找本县的?”
这个表情……张媒婆瞬间抖了个激灵,上次见到这个表情,眨眼功夫她便被这县令给扔出来了。
真的是‘扔’出来了。
这县令,平日看着人畜无害,实则暴怒起来,像个公狮子,不好惹得很!
感觉到危险,张媒婆笑着退了几步,退到自认为安全的地方,这方停住。
“原来这位便是征调长大人!久闻征调长大人美若天仙,今儿个算是见到真仙了!
瞧我糊涂的,除了咱们征调长大人,整个沧澜县还有谁能长得这般出类拔萃,鹤立鸡群?”
通过之前陈松与张媒婆的对话,囡囡已知眼前此人并非老鸨而是媒婆,然而即便如此,也没能让囡囡多些好感。
“那些阿谀奉承之词,张媒婆不必说了。本官还是那句,张媒婆到此,有何贵干?”
“哎呦!征调长大人,您大喜了!!!”